第二百一十章 旧事（三）

    李少山看了看鲁珊珊，说：“哟，不简单，果然是高材生，说出话来，一套一套的，佩服，佩服！”

    秀山鹰高兴地说：“鲁姑娘，说得对。这是因果报应，好人好报，我的赞同。”

    鲁珊珊对秀山一郎说：“秀山爷爷，和我们一块到中国玩玩吧，顺便去会会你的好朋友刘爷爷，去看看你帮助过的中国现在是什么样。”

    秀山一郎激动地说：“好，我去。说实话，我早就想去中国了。但是，由于政府的监视，我不敢造次，不想给家人制造麻烦。今年身体又出了问题。我认为，一生就这样完结了，哪知却等来了你们，这真是我秀山一郎前世修来的福啊。”

    许桂花笑着对秀山一郎说：“不，爷爷，是你今生修来的福呢。我哥可是听说你是抗战英雄才答应来看你的，所以，不是前世，是今生。”

    李少山说：“好了，珊珊、桂花，你二人一唱一和的，也不怕人笑话。”

    鲁珊珊不服气地说：“我们说的是老实话呢，怕谁笑话？”

    许桂花接过话说：“就是，有理有据，又不是无中生有。”

    山口慧子笑着说：“你们中国人就喜欢拌嘴。听你们拌嘴，是一种享受。”

    李少山笑着说：“怎样？我没说错吧？”

    许桂花和鲁珊珊对望一眼，莞尔一笑，没有说话。

    秀山鹰说：“两位姑娘倒是挺会说话的。她们说得对，没有错。我父亲的沉疴得治，就是他做了对中日两国人民有益的事，得到的回报。”

    秀山雄一连忙手中插嘴说：“就是，不然我兄弟二人怎会鬼使神差地让李少山君动怒，如不那样，我们又怎会碰在一起呢？这就是因果循环，一点不假。”

    “呵呵呵呵……”李少山笑着说，“你们都会把事关联起来加以分析，大有福尔摩斯的风范。依我看，你们完全可以去公安部门上班破案了。”

    秀山鹰对父亲说：“父亲，政府现在已经不再过问你们了，你现在可以到中国去好生玩玩，现在的中国变化大大的，远不是你当年看到的中国了。还是由雄一和俊二陪同你去吧，他俩是福星，遇到了李少山这个能人，不然，你的只能在病床上苦度残生了。”

    秀山一郎问李少山：“小李，你认识刘大海？”

    李少山说：“当然认识，他是我义哥哥的爷爷。我不仅认识他，还经常和他一块喝酒呢。”

    鲁珊珊说：“你就吹吧。”

    许桂花对鲁珊珊说：“你就不知道了，他们是经常在一起的。少山和刘海洋的关系就如亲兄弟一般呢。”

    秀山一郎高兴地说：“那就好，省去了好多去寻找的麻烦。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来得全不费工夫’啊。”

    李少山对秀山一郎说道：“秀山爷爷，你的中国话说得太好了。”

    秀山一郎说：“那是当然。抗战结束后，我回国继续教书，后来我改行教中文了的。”

    鲁珊珊‘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

    秀山一郎问李少山道：“小李，你刚才给我闻的是啥子东西，又臭又香，却让人心旷神怡？”

    李少山老老实实地说：“它叫龙涎香，是一种药材。我师父说是南海龙族的宝贝。”

    秀山一郎沉吟道：“龙涎香？南海龙族？好象听说过这个名字。应该是海洋中一种鲸的分泌物，就类似牛黄猪神砂之类，确实十分珍贵。小李，可否一看？”

    李少山毫不迟疑地从颈项上取下那个精致的蚌壳，递给老爷子。

    秀山一郎接过蚌壳打开，顿时，一股异香伴着一种奇特的腥臭味扑鼻而来。秀山一郎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顿时心气神爽，精气陡增。确实是宝贝。秀山一郎自言自语道：“不对，须鲸的分泌物应该是很大的，但是，这个东西太小了，应该不是……”

    李少山见老爷子不相信，说：“秀山爷爷，它的本来面目是很大的，为了携带方便，我师父把它捏小了的。”李少山拿过蚌壳，口中念念有词，叫了声：“大！”只见李少山的手里抱着一大砣，约两个多立方分米，黑咕隆咚的石头一样的东西。顿时，满屋都是异香。

    大家都“哇！”地一声惊叫，呆在那里。须臾，李少山又把那龙涎香一捏变小了，挂在了脖子上。大家的嘴都惊得合不拢了。

    许桂花更是惊愕，和她的小鱼儿哥一起呆了这么多年，今天是第一次看到那蚌壳的本来面目，难怪当初自己怎么也抠不下来呢。看着和她一起长大的小鱼儿哥，突然觉得陌生起来，看来，他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神秘人物，他身上的神奇事太多，不知道他还有多少神秘事自己不知道。她实在忍不住，问李少山道：“小鱼儿哥，难道是爷爷把你摔昏之时，你师父就把这宝贝给你了？但是，爷爷一直和你在一起，没有见过其它人啊？”

    “这……”李少山竟一时语塞。

    许桂花说：“我们在水里救起你时，你就拿着这个蚌壳了，也没见过有人给你啊？难道是你落水之时，你师父就给你了？但那时天已经黑了，也没人见过有外人去过啊？你是杜撰的吧？”

    李少山被许桂花问住了，呆在那里，一时无言以对。他无法解释这件事情，确切地说，他也说不清楚。他心里暗自懊悔，为什么要卖弄自己的宝贝？真是自找麻烦！他的脸胀红起来。

    许桂花见了，认为李少山确实是杜撰的。但是，这个蚌壳却是自己亲眼看见那天从水里救起他时，他手就里抓着的，自己也曾使劲抠过，就是拿不下来嘛。她越想越觉得神奇，她的小鱼儿哥不是想象的那样简单，他身上一定还有其他秘密！

    鲁珊珊早就忍不住了，连忙问许桂花道：“嫂嫂，怎么回事？”

    秀山兄弟也很好奇，对许桂花说：“许女士，快，说来听听的。”

    许桂花看着李少山，李少山一脸的茫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明这件事。

    鲁珊珊催促着：“嫂嫂，究竟是咋会事？说来听听！”

    许桂花说：“那是我俩六岁时的一个傍晚，我哥和许大勇爷爷一块守生产队的玉米地去了，我被妈挡回，没有去成。当我伤心了一阵刚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妈说我哥出事了。我跌跌撞撞地跑到河沟边时，人们已经把他祖孙俩从水里救起来了。我爸把他抱回家里，我们就发现他手里拿着这个蚌壳了。十多年来，今天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蚌壳的本来面目。”

    许桂花的话，让大家更是云天雾地，怎么也没闹懂确切意思。鲁珊珊说：“嫂嫂，我还是没有听懂。你说是救起他时，就有这个蚌壳了，但哥却说是师父给他的。救起他后你确信没有离开过他？”

    许桂花说：“救起他后，他就一直昏迷着，一直昏睡了六年。他醒后的第一天，许大勇爷爷的那只短了一截的脚又摔断了，他那天就是用这蚌壳把爷爷的脚给治好了的。”

    秀山雄一问道：“也就是说，李少山君从来没有向任何人学习过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