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观战
“师父正在会客,你不能进去……啊!” 一名太极门的弟子欲要阻拦杜立群,却被一脚踹飞了,撞翻了好几名弟子,倒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了。 吴悔懒洋洋地坐在会客厅中,看着门口那名提着东洋武士刀的中年男子,心中思量: “这杜立群倒是有两下子,单凭刚才那一脚就能胜过很多武者了。” 感应到杜立群有着练气五重天的境界,吴悔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又想道: “怪不得陈老说杜立群是他最骄傲的弟子,原来其修为已和陈老持平了,拥有这样的弟子本应是骄傲,不想却成了祸害,陈老伤心也是正常的。” 这时,陈承安火冒三丈地怒斥杜立群道: “杜立群,我将你逐出师门,你却不知悔改,还多次闯进太极门,伤我门徒,早知如此,当初我就应该清理门户,除了你这恶徒!” “老匹夫,现在我不是你的弟子了,你没资格再教训我,你不是想清理门户吗?那就来吧,不过你要是死在我手里,那我可就要做太极门的新任门主了,哈哈哈!” 杜立群肆无忌惮地大笑着,全然没把陈承安放在眼里。 “孽徒,你还有脸觊觎太极门的门主之位,当初我本有心把门主之位传于你,不想你嗜赌如命,还经常偷取师门财产,我怎敢再把门主之位交到你手中?后来我多次警告你,你却不听还跟我大打出手,我若不把逐出师门,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陈承安的确被杜立群气坏了,连说带骂地道出这番话后,气色明显好了不少。 “老匹夫,你这话跟我说了没有千遍,也有百遍了吧?下次能不能换个花样儿,哦,对了,你可能没有下次了!” 杜立群说得很自信,似乎已把陈承安当成了死人。 陈承安不屑地冷笑两声:“狂妄的小子,虽然你学会不少东洋忍术,但是你可曾胜过我一次?邪不胜正的道理,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懂吗?” “邪不胜正?哼,我只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话音未落,杜立群已经窜到陈承安身前,当头劈出一刀。 陈承安丝毫不惧,欺身向前,脚下出现一对首尾相接的阴阳鱼。 随后其双手之间也出现一对收尾相接的阴阳鱼,一个推手将杜立群持刀的手臂推到一旁,肩膀与杜立群结实地撞在一起。 杜立群连连后退了数步,才站稳身形。 陈承安趁剩追击,真气吞吐间,进步搬拦捶甩出,拳印瞬间击中杜立群的胸膛。 杜立群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被打得口喷鲜血,身体随之飞出了会客厅。 吴悔看得连连点头,心想:“看来这太极不但防守起来沉稳,就连攻击也很凌厉。” 陈承安收拳而立,背负起双手,对着倒在地上的杜立群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次你又输了,我饶你最后一次,莫要再来太极门生事,不然我下次绝对亲手宰了你,快滚吧!” 吴悔闻言,再次摇了摇头,不禁哭笑不得地想道:“这陈老太心软了,杜立群都准备杀他了,他还顾念师徒之情而不肯下杀手,这样下去陈老早晚要吃亏。” 果然,杜立群冷笑两声,声音森寒地回道:“愚蠢的老匹夫,你还以为我是来跟你比试功夫的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次是来杀人的!” 话音刚落,杜立群的身影突然凭空消失了,就像隐身了一样。 陈承安神色一凝,心中暗道:“不好!这小子的忍术越来越纯熟了。” 就在这时,杜立群突然在陈承安身后显出身形,武士刀横向劈出,准备直接把陈承安的脑袋削下来。 陈承安心有所觉,向前一滚,虽然躲过了这一刀,却也狼狈不堪。 而杜立群的身影则又消失了。 就在陈承安不知所措之际,杜立群再次出现在他身后,毫不犹豫地一刀劈出。 陈承安毕竟是一位武道宗师,按理说不会这么轻易地被劈中。 但是杜立群把忍术用得出神入化,又对陈承安无比了解,知道其习惯躲闪的动作和方向。 所以杜立群这一刀劈出的角度刁钻至极,以至于陈承安应对起来极为被动,一个不留神就被劈中了左臂,鲜血瞬间滋了出来。 陈承安闪身到一旁,扳起左臂一看,伤口深可见骨,心中的怒火再次点燃。 这是陈承安第一次被杜立群伤到,完全是因为大意。 他没想到杜立群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忍术练到了如今的境界,资质当真了得,可惜误入了歧途。 而这也说明杜立群是真的有心杀他,陈承安心中一片凄凉,再不顾念师徒之情,只盼今日能清理门户。 他转身从会客厅的墙壁上抽出一把宝剑,眼神冷厉,表情肃然,同样动了杀心。 当杜立群的身形再次出现时,陈承安不再苦苦闪躲,而是闪电般向身后刺出一剑,正好抵住了杜立群的武士刀,发出一道金铁交击的脆鸣。 然后,杜立群的身形开始重复消失再出现的过程,速度快如疾风,留下道道残影,就像数十个杜立群在围攻陈承安一样。 陈承安把剑舞得密不透风,一对对收尾相接的阴阳鱼不断在周身闪耀,总能把杜立群的武士刀拨向一旁,应对的从容不迫。 陈承安的剑光看似缓慢,实则比杜立群的武士刀还要快,否则早就被劈中了。 吴悔注意到,不但陈承安挥出的每一剑都会带起一对阴阳鱼,脚下也是如此,似乎那对阴阳鱼一直在跟随陈承安的脚步移动一样。 “这剑法和陈承安之前打出的太极拳乃是同一个路数,应该就是太极剑了吧。” 吴悔如是想道。 这两项太极绝技早已在世俗界盛名远播,不过普通人只将其用作健身。 因为普通人只懂得招式,却领悟不到精髓。 而吴悔在旁看了一次就悟透了:“不亏为结合阴阳术创出的内家武技,果然是暗含阴阳之理,当为上佳的防御武技,只是攻击手段太少了一些。 一念及此,吴悔决定继续看下去,说不准还有意外收获。 之前陈承安在济州市中心的教堂应对血族之时,也是用的太极,不然根本防御不住。 但是吴悔当时也在对敌,哪有时间细看? 此时有了这么好的观战机会,吴悔如何能不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