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结束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一排小女孩站着，大概15到17岁，个个被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样，只是精致的妆容遮不住脸色苍白，眼神麻木。这是一个地下黑市，进行着不为人知的交易，这是人性丑恶铸造的世界。 “长得不错，过来。”一个长得肥头大耳中年男子道，小女孩低着头，颤颤抖抖。 “快点。” 男子显得很不耐烦，小女孩吓的一不小心摔倒在地，禁忍不住哭了，哭声回荡在这大厅，使得这绚丽的大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不知是男子太吓人，还是受气氛影响，竟都哭了。 这时竟有一个小女孩被吓得腿软坐到了地上，因为动作较大，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她。 男子面色不善转向女孩，这女孩身穿红衣竟比刚才哪个还有精致几分，男子面色好转，而后换上一副自认为和善的笑容，道：“小姑娘，不要怕，叔叔是带你去见贵人，以后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真的？” 小女孩听后有些惊喜，但还是有些不安，许是明白没有自己选择的余地，咬了咬唇，强行镇定了下来，露出来笑容。 然而男子显然没有太多的耐心应付，随意的应付了一句就对旁边一身着黑衣的男子说：“就她了。” 随后中年人身后走出一人，将女孩带走，只是谁都没有看见女孩低头时眼中闪过的冷光。 大厅的哭声并没有因此消失，“这次你们*不到位，再有一次，当心你们的脑袋。”男子站起甩衣离去。 黑衣男子点头哈腰，连连，“是，是”在男子走后，转头对剩下女孩恶狠狠的说：“你们最好祈祷这次客户满意，否则……” 不知想起什么，女孩们面露惊恐色，黑衣男子却低头思索，口中喃喃：“那个女孩怎么没见过。” 红衣女孩被带到另一个更豪华的房间，中年男子随后跟进，面色恭敬，弯腰屈步走到一个秃头西装男人身边，俯身说几句，男人看了看女孩，满意的点了点头，中年男子随后叫出屋内其它人。 “你，不错，过来给我按摩。” 女孩缓步走去，因为步子有些小，到男子身边慢了点，被秃头男子拽着手腕猛地拖到身上，随后秃头用手抬起女孩的下巴端详，“啧啧，不错。” 女孩一双妖媚的狐狸眼此刻泛起了水雾，显得楚楚动人，然而这并没有让秃头男子心起怜悯，反而激起了他的*。 秃头男子不断靠近，就在男子的嘴唇快要碰上女孩的脸庞时，男子脸上的笑容刹那凝注，眼瞳扩大，涣散，歪下了脖子。 女孩抽出被抓住的手，厌恶的擦在男人衣服上，另一只手抽离，在手位置上有一根毛孔细的针，即使在灯光下，若不仔细查看也无法发现。 再看女孩眼中那里还有什么水雾，脸上挂着微笑，那笑带着三分妖娆，三分漠然，三分讥讽以及一分愉悦，许是最后的一秒男子眼中眨现的恐惧取悦了少女，一个转身，还悠然的打量起了房间的布置。 突然窗户有一丝异响，接着跳进三个少年一个少女，年龄都不超过十五岁，落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此敏捷的身手，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这个年龄能够拥有的。 突然其中一个面容妖异少年走的秃头身边，用脚用力踹在他身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这德行也敢肖想我姐” “算了，小夜，和一头畜生较什么真，白白降低自己的身价。”一个可爱娃娃脸少年道，话虽如此，可眼中却展现不属于这个年龄的狠戾，让人心寒。 “就这样死了，可真便宜他了。”剩下的一个少年道，清秀的面容，和煦的笑容，一切都显得那么人畜无害，难以想象这样无情的话从他口中吐出。 “好了好了，大家都别说了，办正事要紧。”最后进来的少女温婉说，直到红衣少女摆手，众人的议论才停下。 “大家都到处转转吧，找找资料，当然了举止一定要文明，如果看到了什么宝贝，刚才二当家已经许诺过了，这里的东西我是可以自由拿取的，虽然你们不能拿，但是可以给我看看。”红衣少女笑着道。 至于为什么举止文明，当然是指不能发出声响了，外面还有好多护卫在巡视呢。 “好！”众人扬着笑脸，去找寻雇主指定的资料了，当然顺便探探宝，嗯，只是顺便。 夜晚某条不起眼的小巷，一黑衣男子站在其中，“这是你要的资料和人头，把钱放下，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回荡在小巷中，更添几分阴森。 “好，不愧是大名鼎鼎的荒，果然守信可靠，只是当家十分好奇您，不知可否见上一面。” “至今为止，凡见过我的只有死人，当家想见，给钱便可。”男子一听先是怒，后是想到荒出道几年，任务完成率百分百，只得放下一句狠话：“你等着。”便快步离去，仿佛身后有洪荒野兽追赶一样。 过一会儿，走出几个少年少女，谁能想到名震黑白两道的荒会是几个半大的孩子。 娃娃脸的少年捡起地上的几个黑色大包，打开后放眼望去，全是最大面额的英镑，“这一票干完，足够我们很长时间挥霍了。”本就可爱的脸，再露出两颗小虎牙，让人直想搂着狠亲一口，众人看到那些数额，也都露出会心的笑。 “小辰，你再这样笑就把你卖进高级会所里，啧啧，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妖异少年说完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夜，你这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可爱，风姐噢。” “你想多了，我对你蛙脸不感兴趣。” “你以为我对你这娘不唧唧的脸有兴趣呀！” “你说什么！”两人扭打在一起，“有意思吗，半斤八两。”清秀少年道。 “你给我闭嘴！丑八怪。”两人吼道。 听到这样的话，再好脾气的人也要怒了，少年黑着脸，“你们是猪么！清秀等于丑么。” 这温馨的场景，让一旁两个少女的嘴角都弯了弯，月光正好照到那红衣少女的脸上，原先的精致妆容不知何时消失了，取代的是适合这个年龄的简单妆容。 然而女孩的美丽并没有降低，比起之前过于精美的妆容，这种淡淡的自然妆反而让这个女孩的美更上一层，独属于少女的青春魅力，配合那一双勾人却又深邃的黑瞳，散发着另一种别样的魅力，而那身红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光，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呆了。 “好了，这次的报酬足够我们挥霍一段时间，去喝个酒庆祝一下。”在温婉少女提议下，其他人回过神来，笑容更甚了。 “走！” 众人道，只是几个少年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不明意味。 豪华包厢内，放眼望去，从桌上到地上，满是酒瓶，都是世界名酒，旁边散落调酒器具，显然，他们不但喝白酒，混酒也喝，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人，房间里回荡这鼾声，似乎都进入了梦乡。 一会儿，只见三个少年翻身落地，却无一丝声响发出，开窗翻身落地，几人身影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一段时间后，房间本该熟睡的两位少女睁眼，清澈的眼瞳，哪里有喝醉的迷茫，“不阻止他们么，姐”温婉少女说。 “阻止什么，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只见那红衣少女侧卧在沙发上，脸颊微红，那狐狸眼更显迷离，仿佛要将人的灵魂吸入，即使是女人都难以抵挡。 但显然温婉少女对着诱人的水眸早已司空见惯，只是微微皱着眉，脸上表现困惑，而后似又想起了什么，面露悲伤之色。 “竟敢肖想风姐，只杀了他们的首领怎么够。”妖异少年道。 “从小到大，都靠风姐保护我们才活下来，现在终于有实力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风姐受委屈了。”清秀少年道，似想到往日的无力，脸上狠戾之色更浓了。 黑夜下如太阳般闪耀的一座城堡，来往的警卫把城堡防卫得密不透风，然而，少年们低头私语，快速分离，避过上方监视器，潜了进去。 一场杀戮盛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楼道里，走廊间，转眼间躺下无数尸体，每个尸体身上无任何伤痕，只除了脖间淡淡的血丝，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简直闻所未闻。 随着血腥味越来越浓，所有人都知道有外敌入侵，警报声瞬间响起，最后一个房间，少年们聚齐，相视一眼，妖异少年一脚跺开门。 里面坐着一位中年男子，三十出头的样子，神色淡然，似乎早有预料，对此并不惊慌，“你们就是荒，真是年少有为!”中年男子坦然的称赞道。 “不要废话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清秀少年道 “我能问一下，为什么吗？该杀的人，你们也杀过了。”男子困惑的问。 “你不必知道。”娃娃脸少年道。 男子似明白了什么，“传闻荒的头领是位女性，看来是真的了。” 男子似乎很高兴知道这个实情，“那么，我兄弟应该是被首领杀的吧，还真是荣幸呀，不过为了任务有所牺牲也是在所难免不是么，何况只是出卖一下色相，事实上她也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至于这般大面积的牵连无辜么？不如坐下来消消气，和平解决。” 然而几个少年并没有因此放下手里染血的利器，反而脸色更难看了，“你以为到现在这种地步，双方还有和谈的余地么，还真是天真，我们这么做确实有些过火，不过心中重要的人受到伤害，为此丧失理性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都是正常的吧，这才是人类。” 其中的清秀少年回答，虽然脸上并没有明显的波动，但眼底的暗色表明现在的他确实处于疯狂的状态。 “哈哈哈……”男子听后大笑，那笑声歇斯底里，在整个房间回荡。 “说的没错，心中重要的人受到伤害，为此丧失理性做出任何疯狂的事情，都是正常的，那我为弟弟的惨死赔上整个组织也是理所当然，只可惜那个女孩没来，不过你们几个的死也足够让她伤心欲绝了。” 听到这些，少年们的脸色一变，“你早知道我们会来。” “滴滴……” “该死的，是自动引爆装置，他刚才是故意在和我们说话，拖延时间。”娃娃脸少年骂道。 面容妖异的少年到楼梯口查看，“不行，楼道里也都是。” “不用费劲了，从你们进来的一刻装置就启动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们解决那些护卫比我想象的要快，这才和你们聊聊，真是废物，一点时间都争取不到。不过你们几个大男人靠女人完任务，很让人看不起呀。” 许是明白他们必死无疑，神情比刚才放松了许多，表情也不再加以掩盖，嘲讽味道十足。 这似乎戳到了他们的痛处，娃娃脸少年骂道：“关你屁事，那是风姐想得更周到，才……” “闭嘴！”清秀少年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事。” “哈哈哈，你们真该听jiejie的话，做事确实欠考虑，身手虽然不错，但毕竟还是未长大的孩子……”男子话还没有说完，妖异少年快速出手将男子击毙。 “现在怎么办。”娃娃脸少年问。“果然，我们还是不够成熟么……”清秀少年苦笑，“倒是白白让风姐护了这么多年了。”妖异少年道。 一声声巨响，楼层不断崩塌，“轰！”城堡变成了一片废墟。 那声巨响隐隐地传到酒店，“姐，他们……”温婉少女担忧的喊道。 “走吧。” 被称风姐的女孩叹了一口气，“希望以后他们能记住这次教训。”不知何时，两人身后出现一个黑洞，细看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走，两人随后步入其中…… 再次睁开眼，入目的是无尽的黑暗，周围的裹着一层nongnong的黑雾，一片寂静，“那几个小子怎么样了？”依旧是一身红衣的女孩说。只是那一双狐狸眼此刻却没有了往日的光彩，在单薄的身影此刻显得有些凄凉。 “还好，并无大碍，历练结束了，改步入正轨了。”不在从哪里传来的声音，低沉沙哑，令人听了毛骨悚然，但女孩似乎经历过，并不感到惊讶。 在沉默了一会儿，便抬头，“之后谁都不会记得了……开始吧。”女孩说完闭上了眼，意识陷入了黑暗，而黑雾中，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声叹气，那其中似包含了无奈，愤怒及祝福等无数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