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回 条件
沈红月一双黑玉般的眸子忽然直愣愣地盯着宁鸿远,“那你觉着我沈红月当她们的保镖怎么样?” 她这一句话一气呵成,每一个字都说得极其自信,显是从一开始这样打算的。 “哦?”宁鸿远感到无诧异。 这样的回答完全出乎宁鸿远的意料,杯的酒也洒了一半,他是真的万万没有想到沈红月千里迢迢来寻自己,是为了这? 当然了,宁鸿远自然不可能答应下来,这不是信任和猜忌的问题,毕竟他与这一位沈红月才见过一面,怎可能仅凭三言两语将自己生命最重要的两个人交给对方保护? 宁鸿远轻轻放下酒杯,也没有说话,他此时此刻也不清楚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万一说错了话扫了对方的兴致,这可是一个难题了。 虽说宁鸿远早已知晓自己的两位娘亲早有玉儿保护,但是玉儿背后的那几位剑尊,视他们天域之人命为草芥,之前一次玉儿被一家世家公子调戏,结果第二天夜晚,那一家人府下老幼,近乎从人间蒸发,可是后来却又忽然回到了府人,可是这其死了不少的人。 这样的保镖,叫他们去保护自己的娘亲?万一脾气有些暴躁的额娘,稍微说出了几句不恭敬的话,岂不是性命堪忧?那些剑尊如何能够忍受? 这一切还真是难办。 沈红月见宁鸿远惊容之带有一丝沉稳,自然也深知自己这样的问题太过于唐突了,毕竟那两位乃是从小带大的娘亲,怎么可能随意让她这一位见面才不过一次的外人保护? 这岂非太不可思议?这个提议岂不是太过于令人费解? 可是沈红月却是没有退缩,反而是轻轻端起酒杯,轻轻喝下了这半杯酒,冲着宁鸿远洒脱一笑,这才缓缓说道:“好吧,我承认,我这个提议呢,实在是太唐突了!你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接受,不过你没有一口气回绝我,也足以证明你和其他男子不一样!” 她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有何不一样?”宁鸿远倒是纳闷了起来,对方又是怎么看出来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的呢? 沈红月微微一笑,“如果换做其他少宗主,要么一口气拒绝我,然后说我堂堂男子汉的生身母亲怎么可能让你来保护,来展示他们的做男人男人的雄伟!要么呢,为了巴结我,听我这么说之后,巴不得将自己的母亲交给我保护,这两种男人我见得太多了,前一种虚伪而且情商极低,男人女人都是人,男人又何必把自己装饰得这样高尚?后一种嘛,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也不咋地!” 宁鸿远哈哈大笑起来,这还是他头一次听到这么别致的赞美。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开心过,脑海里的忧愁烦恼一扫而尽。 被人赞美难道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不过宁鸿远自知自己许多地方根本不够成熟,实在是经不起她这样的夸赞,“你这样夸我,我尾巴都可以翘起来当旗杆了!” 沈红月洒脱一笑,笑容真诚而又飒爽,醉意朦胧的她竟是指着宁鸿远的鼻梁道:“这看你有没有一颗经得起夸的心了!这一件事暂且阁下,我们说说其他的吧,我很清楚我是不会看错人的,这一次你们神剑宗绝对不会失败,你们父子是三个人,而且如此齐心协力,刚才你说你主管外交,你大哥主管兵源,你父亲则是总策划,这环环相扣,每一环都马虎不得,而无影老人那边,他再有能力,他的手下也才刚刚归附他不久,虽说看起来很和睦,其实各怀心思,一个集团想要彻底的众志成城,没有个两三年的磨合是不可能的! “而我来之时,凭借我过人的感知能力,已经知晓无影老人已经开始在你们边境线调动强军了!” 沈红月这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宁鸿远当即打断了她的话,重重地放下了酒杯,神色陡然之间变得无庄重,“此事可当真?” “当然是真的,骗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宁鸿远低着头,望着杯的酒影,长叹一声,“想不到战争居然会来得这么快!这无影老贼,动手竟然这么快!我得回去将这个消息报给父亲!你千里迢迢来五寻我,我却要走得这样匆忙!真是对不起!” 宁鸿远的言辞变得极其正经起来,与之前的那般潇洒,简直判若两人。 说完此话之后,宁鸿远当即一个幻影之术,准备离开这酒馆。 然而他却是被沈红月一个幻影拦住,“你何必这样慌张?你去报告有什么用?凭借你父亲的雄才大略,他在万剑宗的耳目那么多,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宁鸿远这才恍然大悟,“这倒也是!恐怕父亲早知晓一切了!那么我应该怎么办呢?” 宁鸿远还是第一次征求女人的意见,这是因为他发现这个世界的女性简直不得了的了不得,与他前一世遇到的那些野女人,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沈红月豁达一笑,“当然是陪我喝酒,你觉着以我的个性,我会两手空空而来吗?” 宁鸿远又坐回了原位,“哦?难道你给我带来了礼物?” 沈红月爽快地点了点头,“这是当然,不过呢,前提你得让我开心,我这礼物才能够送给你!” 宁鸿远立马转变脸色,心笃定沈红月所说不假,她一定带来了极为关键性的情报,立马举起酒杯像他敬酒,“你这么帮我,我应该回报些什么?” “你真的要听?” “这是当然!有恩不报,这不是我宁鸿远的作风,接下来,我说一句你这大美女不愿意听的一句话,你我才见一面,虽说曾经携手共战,但是彼此之间终归还是有些不了解,起还恩,我更加相信我们之间能够真诚地合作,这样才让我更加安心啊!我也请你原谅我内心的猜忌。” 宁鸿远说完之后,竟是向对方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沈红月终归也是极为通情达理之人,如何不知宁鸿远的确有他的难处,宁鸿远这般动作,反而让她极为欣赏宁鸿远,心情也好极了。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 只见沈红月也举起酒杯,“好吧!我能够理解你的难处,这毕竟是关乎你父子三人伟业的事情,你不能有半分马虎,你已经知道我是一名毒师,我需要活性试验品!” 宁鸿远脸色陡然之间变得无灰暗,开始猜测她内心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让那些万剑宗的战俘当你的药引子?抱歉,这我可办不到!” 沈红月重重地放下酒杯,脸色也同样变得很肃然,“哎,你这人!哼!究竟想哪里去了,我如果是那样的人,与我的仇人九毒老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之前,我又何必为了救一名浪子剑客,差一点破坏我整盘复仇之棋!我是一名毒师,也必须找出药引子!我不是让你交出战俘,而是让你交出那些抢jian犯!“ 宁鸿远大惊失色,只好低着头,无话可说。 沈红月情商极高,立马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重了,换了一种口吻,道:“抱歉,刚才我的语气有些重了!” “不,是我太。。太。。” 沈红月见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举起一杯酒,“什么都不说了,刚才我们都有错,来,喝了这杯酒!我们在说接下来的事情!” 二人相视大笑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一切尽在不言之。 /html/book/40/40190/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