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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回 不可思议

    “作为一名父亲,哪一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继承自己的意志,为自己争光?可是这臭小子一个月偏偏却给他老爹我抹了黑!那滋味算现在想起来,也是说不出口啊!”

    “可是今天当着这么多不远千里涉足而来的英雄好汉,我宁义武偏偏要说出口,我这儿子一个月前不争气,给他老爹我丢尽了颜面,我是要在这里,让我这儿子感到压力!这是我宁义武做人做事的基本,实事求是!”

    “我不会藏着掖着,突破武境失败,是突破武境失败,丢脸是丢脸,作为堂堂一武宗少主,竟然会连剑者四段都无法突破,这说出去,我们宁家还有颜面在天域立足吗?我神剑宗还有什么颜面呢?”

    场众位客人听见宁义武这般言辞,无不对宁义武心感佩服,换做是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的,这非但会让自己的儿子倍感压力,而且有可能会父子成仇,毕竟这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斥责亲子。

    宁义武也在这个时候稍微停顿了些许,给众位英雄好汉一定的思考时间。

    同样,宁义武也是在考验宁鸿远,想要成为他宁义武的儿子,必须要经受住这样的考验,正如他所说,我的儿子,他的地位纵然显赫,但是肩膀的责任与这显赫地位的相对等的,骨子里流淌着宁家的鲜血,即必须继承宁家的意志。

    “这老爹,怎么又来这一套!”宁鸿远毕竟也是有血气的热血少年,此刻听闻父亲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述说自己一个月前的失败,心真的是气愤的很。

    “人活三分脸,算父亲有他的自己的理由,也不能把我架在炉子烤吧!万一别人认为我宁鸿远真的是无用之材,岂不是让我太丢脸了吗?更何况一次突破武境失败,完全是再我计划之外,自从我告别飞鹰走兽之后,这些年我都按照你的指示白天练剑,晚读书!”

    “哎,我纵然没有大哥那般的功劳,但是这些年作为神剑宗的少宗主,苦劳也有吧,看看那些先皇的皇子,各个都是一些当着父皇一套,背着父皇一套的庸才,我这些年做事情,可没有什么是当面一套,背着一套的啊!你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你的儿子说得如此一无是处呢!我宁鸿远再怎么争名夺利,那也是有血性的啊!”

    站在“候殿”之等候出场的宁鸿远,听闻刚才父亲所说的这些话,心如何不气愤?如果这样的场景加在你身,你的父亲当着数万人的面,说你为他丢脸,为神剑宗丢脸,你会是怎样的感受?

    如果不是知晓父亲这般做法别有用心,换做那些叛逆的青年恐怕早溜之大吉了,别人的父亲鼓励自己还来不及,哪里会说出这样让人寒心的话?

    宁鸿远满目惆怅,虽心知晓父亲这般做法必定是整盘棋的一个环节,可是这也太令人寒心了些。

    这一刻,连坐在贵宾室央的秦玉雪在听完了义父这般言论之后,俏眉紧促,花容失色,起方才那般期待,她的眸子里却是多了几分忧虑,“义父你这样做也太令人寒心了,鸿远哥哥突破武境失败是不对,可是义父也没有必要这样激励鸿远哥哥吧,这样会适得其反!算鸿远哥哥内心再怎么坚韧,听闻自家父亲这样说自己,这!。。哎。。”

    她此时此刻又不能走到舞台去组织义父,也不好在这时候离开贵宾区,也只好默默为宁鸿远祈祷,“希望鸿远哥哥能够理解义父的用心良苦,挺过这一道坎儿,我相信鸿远哥哥一定能够理解义父的苦衷的!”

    坐在一旁的白诗音本性子柔弱,如今听了自家丈夫当着数万人的面论述自己儿子的过失,早已是吓得面如白灰一般,她一直低着头,生怕别人看见她一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无法责怪丈夫的良苦用心,也无法如同丈夫一般过于苛责宁鸿远,也只好这般自责。

    性格急躁的宁可馨早已是捏紧了拳头,毫不顾忌周围坐着两位长老的夫人,捏紧拳头狠狠朝着桌子锤了下去,若不是此时此刻周围的喧闹声而后议论声高过一轮又一轮,这样清脆的声响必定引起一番震动。

    “这个宁义武,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论述自己儿子的过失?他心难道只有这个天下,连家都不要了吗啊?真是岂有此理!”她毫无顾忌周围两位夫人还在场,满目怒火地这般说道。

    如果不是瞧见其余两位夫人在场,她一定会将整张桌子锤得个稀巴烂。

    一旁的体态端庄的诸葛夫人见这宗主夫人整个人气得如同一座火山一般,立即劝道:“宁夫人,你别生气,我相信宗主一定是有他的安排,而且宁少主不是您教出来的儿子吗,他怎么会连这点困难都经受不住呢?”

    朱雀使者也在这一刻劝慰起来,“夫人,您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神剑宗呢?请您别再这样了,您和白夫人本是宗主最爱的女人,请别为难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宁可馨听了这两位朋友的劝慰,心情这才舒坦了些,可是还是保持着方才怒火,“哼,如果宁义武回到家,不说给我们一家人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给远儿道歉,那她今后别想碰我身子!”

    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其余几位贵族夫人和朱雀使者皆是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她们虽说已经成为了人妇,但是她们大多都是出生世家,家教极为严格,所以这样的话,她们是难以启齿的,可宁可馨从小无拘无束惯了,直到喜欢了宁义武,才逐步学习天域礼节之数,如今她在气头,便返璞归真了。

    宁可馨见她们捂嘴发笑,反而侧过脸来质问她们,“告诉我,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你们可要点出来,否则今后宁义武这家伙的事业越做越大,我如果再关键场合说话失了礼数,和一次一样,宁义武那老家伙又要生气了。”

    宁可馨从小生活在无拘无束的山野之,若不是深爱着宁义武,她可是绝不愿意成为了一宗夫人,太多的礼节约束,总是让她不舒服,可是她却又离不开宁义武。

    朱雀使者听她这样露骨的话,自己却先脸红了起来,“夫人,您的言辞关乎到我神剑宗的威望,请您注意一下!今后不要再说出这样不得体的话了!”

    宁可馨这才回忆起那一句话,也这才知晓自己方才言语有失,“好好好!得体,得体!你这朱雀,哎,算了,你也是不容易,我刚才在怒火头,说话失了礼数,你可别放在心!”

    朱雀使者这才歇了口气,“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这些话也说明不了什么,可是在这样的场合下,您可要注意你的言辞了!”

    宁可馨挥了挥手,“朱雀,你怎么说话总是那么邹邹的,这您啊,您啊,我不喜欢,我不是让你叫我宁姐了吗?前天你才向我保证,不再那么客气,现在怎么又吐回去了!”

    朱雀使者微微一笑,“下有礼,这是我们神剑宗能够变弱为强的基本之一,私底下我也当然会一如既往地叫你jiejie的,还请您放心!”

    “这好,哎,这老家伙究竟要讲多久,我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出场,举办一个盛会像个女人一样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真是不像个男人,真不知道他晚床的劲头用到哪里去了!”

    众位夫人早已习惯这样放荡不禁的话,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而那朱雀圣使还是一如既往地指了出来,一旁的白诗音听闻这话,低头一笑,方才脑海里的忧愁也一扫而尽。

    坐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虎”夫人忽地纤指挑,道:“夫人不必慌张,虽说这的确磨唧了些,但是这也是一个必要的环节,这一次宗主举办也是为了扩大我神剑宗的影响力,所以方才那些演讲是必须的,宗主不发表这样的演讲,无法激起这些客人的情绪,毕竟他们乃是外人,如果宗主不发表方才那样的慷慨激昂的演说,会如同一次青龙宗举办那个两三千人举办的大会一样,毫无生气,而且只要客人不觉着磨磨唧唧,我们这些东道主又何必担心呢?才不是夫人您所说的那般宗主拿不出晚。。晚那什么来着!”

    宁可馨豪情大笑,“好哇,你敢嘲笑我!还说我没有礼数,我看你还不是一样!”

    这时正值人生喧哗之际,所以她们这私底下最交好的朋友却是准备相互厮打了起来,正要拉扯,却听白诗音干咳了一声,“注意一点!”,宁可馨这才停住了手。

    场内的气氛又开始在这一时刻稍微沸腾起来。

    坐在西北角的夏侯小妹,在这一刻也是坐不住,想要说几句公道话,鼓起那圆圆的酒窝,脸色很是不满,“这,,。。宁义武前辈这样做真的好吗?宁鸿远再怎么突破武境失败,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啊,如果换做是我父亲当着这几万人的面说我在一个月前突破武境失败,我说不定一气之下,立即离开夏侯家族!再也不回来!”

    夏侯小妹向来性格直爽,心里想什么说什么,也不在意这些话说出来合适不合适,不过众位jiejie早习以为常,即便这些话听着有些那么不入耳,但这些姐妹却是相互之间对笑起来

    夏侯二姐见这小妹时而聪慧,时而可爱的样子,实在是忍不住捏了捏她那触手可破的脸蛋儿,“你这小妹啊,真是时而聪明,时而又糊涂得很!”

    夏侯小妹却是不乐意起来,依旧嘟起那一张可爱的巧嘴,“糊涂,我怎么糊涂了,这宁义武前辈虽说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怎么能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论述自己儿子的过失呢?当真不是从他身掉下来的rou,只顾自己的感受,一点儿也不顾宁鸿远的感受,这好歹也是亲生儿子啊!”

    坐在她身边的夏侯六妹也点了点头,“可不是嘛!哪里有在外人面前这样批评儿子的!更何况还是当着几万人的面!虽说做人应该实事求是,可是这也太实事求是了一点儿吧!如果那宁鸿远性格懦弱了些,真不知道待会儿他还能不能够重新突破武境!”

    夏侯二姐望了一眼夏侯大姐,夏侯大姐却是眼神示意,夏侯二姐点了点头之后,纤细玉白的无名指轻轻指,“你们这姐妹,这是不理解宁义武前辈此番用意!这是在考验宁鸿远,虽说这样的考验太过于无情了些,但是只要宁鸿远能够明白宁义武前辈的心意,他一定能够明白自家父亲为什么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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