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 为父之心
黄袍老者恍然大悟,方才暗淡的目光刹那间变得熠熠生辉起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他要放过这些图谋不轨的敌对份子,原来是为了达到这样的目的,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口呢?” 青袍老者微微一笑,“这或许也是他的一步棋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口,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后想要达成的目的还不是一样的吗?你尽管放心,如果宁义武真的想要为难于你,那他是作茧自缚,根本不配成为一代武境先师的名号!也不配成为神剑宗宗主,更不配我们今后效忠于他!” 黄袍老者脸终于‘露’出了宽慰的笑容,可是心依然充满着愧疚,“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不会怪我当年没有帮他吗?” “你怎么这么想不明白呢,他宁义武刚才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那一席话的深意,是他准备一统天下了,这你都不明白?而且当年神剑宗和万剑宗大战,他又不是掌权之人,他没有权力,也只能无能为力,别说先皇,连他那个同出一脉的叔叔都非常忌惮他的能力,竟然不给他丝毫兵权!哎,可想而知,当年叱诧风云的神剑宗衰败成这样,也是那几位历代宗主各个昏庸无所造成的吧,所以,那一场战争他神剑宗战败之后割让土地,也并非他的过错,最后还是他代表神剑宗在谈判桌签字,我想他是不会计较这些的!” “你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 宁义武一席慷慨‘激’昂的演说发表完了之后,向后面一直注视着他背影的宁鸿远挥手示意,随后面朝众位客人,朗声道:“接下来,想必不会再有人来这“神剑坛”生事了!如果各位在座的那些准备生事的刺头,还对我宁义武有什么不满,尽可以明天在大会来挑战我,尽可以施展你所有的武境才华,管他是剑术也好,枪法也好,哪怕你是一名武身者,甚至是‘精’通毒学的刺客,无论何种武学,只要明天的大会击败我,想要让我身败名裂,尽可以冲着我来,不过前提是,你得问问自己,这样做你是否心有愧?” “无论你心怎么想,请不要再在我儿子生发脾气!注意,我宁义武用的是请字,否则待会儿让你不远千里迢迢而来我神剑宗,最后却落得个身首异处,这怪不得我宁义武了!” 众人无不聚‘精’会神地听着,宁义武之前已经做得足够礼节周到了,所以这一刻他昭显自己的威严,也没有人觉着有丝毫的心不适。。。 宁义武这一招先礼后兵可谓用意深长,他如此做法让那些心怀高义的贤者无不点头赞许,让那些心怀鬼胎的不轨之徒心胆寒。 宁义武深知先礼后威,远先威后礼更能服人心,所有人都明白恩威并施,可是这恩威必须是要有先后顺序的,顺序一旦颠倒,造成的结果可能完全不一样。 宁义武的实力绝不是开玩笑的,他们这些准备生事的刺头的计划完全被宁义武所打‘乱’,他们原本是打算在宁鸿远身做章,可宁义武这一席话一说出之后,他们哪里还有胆量? 宁义武接着说道:“说起来,我这儿子也‘挺’不容易,从十二岁开始修武,第一个月有刺客来暗杀他,后来陆陆续续被我抓到的有二三十个刺客,还不说被这臭小子放走了的,可见他并不是你们某一部分人年轻人心目的那个废物,这么多刺客刺杀他,他却能够活下来,我觉得这还是‘挺’不简单的,我这当父亲也‘挺’为他感到自豪的! 我曾经年少之时也被无数刺客暗杀过,很多在座的朋友或许也知道我宁义武的屈辱史,现在回想起来那被人刺杀,其实心‘挺’不是滋味,当初我又因为年少,所想之事难能周全,于是杀了不少刺客,可是我这儿子也与我一般年纪,他却放走了许多刺客,我问他,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呢?你放走他们,他们还会来刺杀你,你这样不是放虎归山吗?他却‘摸’着头,对我笑了笑,说了一句话让我至今很惭愧的话!他说了什么呢?他说那些刺客大多身不由己,来暗杀自己,也是被形势所‘逼’迫的!你们说我这儿子有没有资格站在这个舞台,要我说,他我还有资格呢!” 众人听闻宁义武这般幽默开放的说辞,都是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前面还在万般羞辱自己的儿子,这后面却是完全换了一种风格,开始赞美起来。 不过这种赞美并没有让他们觉着不自在,因为宁鸿远刚才在“神剑坛”之的表现的确配得这一系列的赞美。 宁义武这样做也是极具深意,如果他一开始论述自己的儿子多么多么了不起,只会引起大部分人的反感,甚至是厌恶,毕竟宁鸿远当时在大部分人心,还是一个恃才傲物的年轻人。 而之后宁鸿远在神剑坛的表现,让所有人都对这一位神剑宗少主刮目相看,宁义武这个时候在宣扬他的优秀和杰出,不但不会引起人们的反感,反而觉着宁义武所言还真是不假。 这都是人微妙的心理关系,毕竟之前宁鸿远在他们这些客人心,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再加他本身没有什么名望,宁义武怎么可能一台论述他儿子的优秀呢?这不是让这些客人感到厌烦吗? 相反,宁义武一开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狠狠斥责宁鸿远作为堂堂的一宗少主突破武境失败,给神剑宗丢尽了颜面,反而让大家心里很是舒服,原来宁义武对自己的儿子这么苛刻,这可其他那些武宗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了,较一下那些武宗之子,十个有九个都是纨绔之子,而且当父亲的还对其缺点藏着掖着,从来不认为自己儿子做的有错。 宁义武这样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让大部分人心有了一个认可感,原来成为神剑宗少宗主居然还会被自己的父亲当着几万人的面厉声责备,真是够可怜的,于是那些天生仇视权贵的年轻人,心便不再对宁鸿远有这么多的先天‘性’排斥和厌恶了,反而开始同情他,甚至怀疑他究竟是不是宁义武前辈所亲生的,毕竟这对于一名年轻人来说,真的是太丢脸了,简直是无地自容。 而现在,宁鸿远已经有了过人的表现,宁义武再去论述自己儿子的过失和过错,那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感觉没有人情味,所以宁义武必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始称赞宁鸿远。 这一刻,宁义武心所想的画面完全达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开始对宁鸿远有了更加深刻的认可,那些年轻一辈眼再也看不到任何先天‘性’的排斥,哪怕是那些继续打算让宁鸿远下不来台的敌对分子,这一刻也开始怀疑之前拟定的计划起来。 场内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宁义武的夸赞而变得冷清,反而极为活跃,不少年轻‘女’子听闻宁义武前辈这么一说,目光甚至多了几分对宁鸿远的期待和青睐。 “这宁鸿远心‘胸’居然还这么宽广呢?”那最为‘花’痴的夏侯小妹这般打心眼里赞美道。 “宁义武前辈的儿子,怎么会差呢?”夏侯婉这般回答道。 “嘿嘿,待会儿我可要去领教他的高招!”夏侯小妹纤纤‘玉’手轻轻指,满目期待地这般说道。 “恐怕你这小妹,在他手里过不了两招!” “哼!二姐别总是看不起人,待会让他知道我夏侯青衣的厉害!” 众位夏侯姐妹见这小妹如此可爱得不知方物,皆是忍不住笑出来。 宁义武见气氛又被他带动了起来,再一次豪情朗声道:“我也知道刺客界的规矩,水涨船高,能力越高的目标,价钱也越高,我这儿子能够在这么多刺客手活命,难道仅仅是依靠实力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恐怕他早不在这个神剑坛之了!” “其实不瞒各位英雄好汉,今天我能够饶恕刚才那些准备在陷我神剑宗于不义的特殊客人,也是受到了我这儿子的感染,他心知这个黑暗的‘乱’世许多人都身不由己,所以他也放过许多刺客。 他还说刺杀他的那些刺客,还是有一小部分人心怀高义的,并非所有刺客都见钱眼开,而且他说怪的是,那些心怀高义的刺客明明能够取他‘性’命,最后却收住了手,而那些见钱眼开的刺客,却最后被他所杀! 这你或许感到很怪,别说是你,连他自己都觉着很怪,后来我对他说,但凡为钱而修武之人,他一定会被钱所吞噬武者之魂,所以那些收受了钱财,准备在这神剑坛挑战宁鸿远,我劝你待会儿最好不要出手,即便你的实力在剑客以,你最后只能自讨苦吃,我这儿子被赏金刺客行刺了那么多回了,他能够从这一类赏金猎人的眼神察觉一切,而那些真正心怀武者之魂的年轻人,我却真诚地希望你台来与宁鸿远切磋武艺,因为这才是真正的对决!属于年轻人的舞台,属于我们修武者的舞台!” 这一席话说完之后,所有人都被宁义武这最后两句话沸腾了,那些跃跃‘欲’试的年轻修武者们,都想台亲自领教一下宁鸿远的高招。 这一刻,在“偏殿”凝气聚神的宁鸿远,脸‘色’并无‘波’澜,心却是微微一笑,“父亲这样做,不是让我成为了他们练手活靶子吗?不过也好,这一次大会虽说是为了帮助父亲实现大业,但是对我的武境修为也大有裨益,接下来才是让我兴奋的对决,之前与那贼人对决,我心真是没有一丝一毫地期待!” 说完之后,只见宁义武单手一挥,宁鸿远便出现在“神剑坛”之。 宁义武目光凝视了宁鸿远一眼,“我已经替你扫除了障碍,不会再出现之前那种对手,你不是一直期待和真正的少年豪杰过真招吗?接下来,不要让我失望!不过,对‘女’孩子下手可要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