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回 真相(二)
“其实,这也很简单,因为父亲仿照那个追踪印记将他们组织的这种特殊记号设置在一只秋鹰身,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楚凝儿有条不紊地继续这般说道。 虽然楚凝儿没有将整个事情经过完全说明白,但是宁鸿远已经彻底理解了事情地来龙去脉,也理解了父亲的这个钓鱼计划。 这一下,宁鸿远心所有的疑问都揭开了,长叹一声,随后向前走了几步,遥望着远方的天空,轻微笑道:“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个样子,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对于刺客组织来说,这追踪印记按照他们刺客组织的术语,称为“暗秘”,也是说这种印记乃是极其机密的一件事,外人根本无法模仿,那么父亲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面对宁鸿远接二连三的疑问,楚凝儿自然也不是全能的先知,抚摸着下颚沉吟半晌之后,索性摇了摇头,“这我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的这么多。” 宁鸿远当然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当所有事情都明朗之后,对于这些细枝末叶,自己又何必追问到底呢?更何况这一次他已经得到暂时性的胜利。 而且这一次胜利可以说是一次完美的胜利,因为最完美的胜利永远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一点宁鸿远始终记在心。 不过,宁鸿远清楚接下来的事情,才是他整个人生即将面临的新的挑战,因为宁鸿远这才发现他接下来来面对,是如何对待这二十名刺客的佼佼者。 正当宁鸿远不再询问的时候,楚凝儿却是拦住了他,“远弟,生逢乱世,别忘了,你的宽容,也将成为间谍的最好的希望!你也知道,如果没有间谍,我父母也不会死于刺客手里!” 这一句话很重,也很有深意。 这一句完全一反常态的话,宁鸿远听了,心骤然一惊,因为之前,他们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宁鸿远凝望着楚凝儿,凝望了很久,仿佛又一次陷入了乱世的漩涡之。 间谍,这个既令人尊敬,又令人厌恶的古老职业,自从人类诞生开始,他既是天使,也是恶魔。 一阵急凉的劲风打在宁鸿远的脸,宁鸿远骤然之间想起他最好的朋友。 宁鸿远原本平静下的心灵,再一次被这乱世的漩涡弄得郁闷,“好,我明白了。我走了,注意安全!” 纵然是简简单单地一句话,但是楚凝儿却听出了他内心的苦楚。 随后,宁鸿远与楚凝儿最后交谈数语之后,也离去了。 楚凝儿也回到了她的木屋,继续研究着她的美食艺术,而宁鸿远自然还有别的事情需要他去办。 他人生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才是属于他整个人生真正的挑战,那是如何对待这二十名刺客。 由于真元之力还未回复完全,宁鸿远腾空一会儿便觉体力不支,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腾空驾雾的熟练程度还是没有达到剑师的标准。 虽然是在神剑宗的地盘之内,可是宁鸿远还是为了节约真元之力以便应付突然情况而选择步行。 小心翼翼一直是宁鸿远的作风,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想不到整件事情居然是父亲的计划,我说这一件事怎么那么蹊跷!”一边漫步山野,一边继续回味着父亲整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宁鸿远慢慢地思索着其的各个环节。 其实来之前,宁鸿远除了来楚凝儿这里寻求一个心理安慰之外,他心对于这整件事还是有诸多疑问,譬如说为什么这些刺客会倾巢而出,为什么会刚刚听到大哥在武境大会宣布了自己的真实武境实力,便选择孤注一掷。 宁鸿远很清楚,方才那二十名刺客乃是刺客之的佼佼者,也是刺客之的精英,这其的每一个都不好对付。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当时他运用真元感知这二十名刺客的真元容量之时,心里便有了底,这些刺客很不一般,至少说他们都是突破了剑客境界的刺客,而且各个都身怀绝技。 这也是宁鸿远当时选择“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原因之一,如果真要动一番干戈,以方才那个情形,己方最后即便获胜,也是惨胜,而且还会继续损失神剑宗的“飞影”,这些个精英战士。 为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能够成为兵法之完美的取胜之道,原因这么简单。 如果当时宁鸿远一狠心,来一句“给我杀,一个不留。”,这等于将这些孤注一掷的刺客逼绝路,可以想象,如同这样的刺客被逼绝路,那将是什么样的感受。 虽然宁鸿远才二十五岁,但是他心智已非常人科,他很清楚将人逼到绝路之时,这些人会爆发怎样战斗潜力,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武境世界。 宁鸿远将一切事情想彻底之后,心不再有那么多的两难和愁苦,望着天边轻轻飘动的白丝带,他现在可以肯定的说,自己当时的选择是绝对正确的。 是绝对正确的。 宁鸿远加快了步伐,他的目的正是之前让那一群刺客前往的木屋。 果然,那一群刺客正在等他,除了这二十名间谍之外,地还坐着一位大汉,这名大汉正是之前宁鸿远在武境大会与血战,甚至让宁鸿远倒在血泊当的那名勇士。 宁鸿远每次见着他总是心里很惭愧,因为他没有能够带回他的jiejie,这等于说他宁鸿远成为了失信之人。 可是这一名红面大汉刚一瞧见宁鸿远,便立即从地起来,目光之竟似察觉不到任何一丝丝的悲伤,反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宁鸿远朝着他点了点头,他也朝着宁鸿远点了点头,彼此双方用这样简简单单的礼仪了解了彼此地心意。 这些刺客瞧见瞧见宁鸿远走了进来,也都从地站了起来。 他们显得还是那样有素质,有纪律,身子也站的笔直,目光也充满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杀意。 他们都望着宁鸿远,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html/book/40/40190/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