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六回 问策(二)
宁鸿远道:“那么您觉着徐广益是否能够与我父亲,或者说是与赵定龙老前辈相呢?” 吴柏云思虑良久,道:“委实不如!” 吴柏云很清楚徐广益再是有本事,那也是不可能成为超世之杰的,更不可能是宁义武,赵定龙这等圣雄的对手。请百度搜索看最全!的小说!这一点,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世界有能力的人分为九个档次,如果说徐广益是品级的,那么宁义武与赵定龙那是品级的存在,这其差距还是很大的。 至于吴柏云个人,他自知自己最多只能三个下品级。 宁鸿远语气忽然变得激烈起来,道:“这对了,我想城主一定知道这天下大势,今后必当三足鼎立,清音谷,广寒宫,还有我父亲的神剑宗,请问这三大宗派,究竟是正道还是邪道呢?” 吴柏云道:“当然是正道,你父亲和赵定龙老前辈不用多说,这都是一等一的英雄人物,虽说那广寒宫的广寒仙子行事乖张,但是他的确是为天下女人谋福利,自然也是正道。” 这吴柏云还不至于愚蠢到正邪不分,他还是很清楚天下终归回归于正道,只要这天域存在着宁义武,赵定龙这样的非凡领袖,诸如九毒老人这样的邪魔外道终归只能昙花一现。 毕竟,这个天域是有化底蕴的,不是一群野蛮人。 宁鸿远道:“既然是正道,那么今后您不管归于哪一个势力,想要维持现在的社会地位,都需要一定的表现,这表现是将白云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倘若您能够将这白云城治理得井井有条,无论是我父亲,还是赵定龙老前辈,还是说那广寒仙子,都会为你撑腰,因为他们需要您这样的人物来维护正道之事业,可是现在您治理下的这白云城,晚辈用一句不好听的话,简直是乌七八糟!” 听得这最后四个字“乌七八糟”,吴柏云虽说心微微不爽,但是他也不愿反驳,满脸羞愧地点了点头。 吴柏云也很清楚这白云城在他的治理之下,老百姓过得简直是糟糕透了,最多只能维持基本的温饱,起那紫云城差太远了,但是是在这样的前提下,他还要聚敛钱财,目的是为了对付徐广益。 这种舍本求末的做法,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周围早已危机重重。 宁鸿远乘着这吴柏云愿意接受意见的时机,继续说道:“这对了!现在城主还有十年的时间挽回你的名声,十年之后,您也说过这紫霞宗的老宗主必将殡天,届时您还是如同这样,不注重民心,那么即便您拥有一定的财富也会被徐广益一并剥夺,徐广益随便在城主身边安插一位间谍,便可在一夜之间,将您的财富统统拿走,到那时,您十年来的心血非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您也毫无退路,因为那个时候您无论投靠我父亲,还是说投靠赵定龙,都不会有好下场。名声这东西关键时候可那些身外之物重要多了,无论是我父亲还是赵定龙来前辈都需要一些治国安邦之才,而您由于将白云城治理的一塌糊涂以至于被徐广益击败,我父亲即便有心帮助你,也不可能让你回归到从前的地位了。这都是我站在您的角度能够想到的十年之后的情景。” 听得宁鸿远这一席话,吴柏云愕然一惊,满头冷汗,如果不是宁鸿远提醒,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一层。 宁鸿远每一句话都说得实实在在,每一句话都是站在吴柏云的角度去思考其个人的最终利益。 这样务实的态度让吴柏云心对宁鸿远佩服不已,再度问道:“难道说这些民众还会帮我不成?” 宁鸿远道:“你如果还是如同现在这样,鱼rou他们,他们当然不可能帮你,甚至是说一旦徐广益果真打来,打算以紫霞宗为根据地与其他三大势力四足鼎立,那么您认为凭借徐广益的口才,您对民众十年来的欺压和鱼rou会如何呢?届时他们不但不会帮你,而且还会让你死无葬生之地!而现在,他们之所以忍受着这样鱼rou而不敢反抗,莫过于缺少一位领导者来激起他们的怒火罢了!被解救之后的民众,其狂欢究竟如何,我想吴城主当年也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一定深有体会。” 吴柏云哽噎了一下口水,对宁鸿远的这一番话深信不疑,毕竟,宁鸿远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合情合理,不是夸大事实,也并非有意虚构。 可吴柏云毕竟没有徐广益那样的魄力,即便宁鸿远都说到这个份了,可他还是犹犹豫豫,再度问道:“那么我将这些财物资助这些穷人,会起到怎样的效果呢?” 宁鸿远道:“您知道为什么我们神剑宗能够下齐心?虽说地盘不大,但是除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影老贼之外,没有人敢小觑我们神剑宗,是由于我们神剑宗的贫富差距是所有割据势力之最小的,这一次战争无影老贼根本不可能胜利,这一点我在晚宴已经反复论证过了,在这里,我不再做阐述!既然城主已经决定资助我们神剑宗,那我站在您的角度在为您出谋划策一番,以报答城主的厚恩。” 吴柏云道:“请少主继续说下去。” 宁鸿远继续反反复复地说道:“十年后的事情不妨从两个假设来考虑,第一个假设,由于您将紫云城治理得一塌糊涂,所以被徐广益击败,那么您的结局如何呢?到时候,白云城的老百姓大快人心,恭迎徐广益成为了他们的救世之主,那么对内,您已经没有了任何反败为胜的基本,对外,您想要投靠我父亲或者说是赵定龙,我父亲最多安顿好你,不可能再让你获得如今的社会地位,至于赵定龙老前辈对您的态度也是一样,最多只是安顿好你。这都是晚辈的一番直言,如果城主觉着得罪了你什么地方,那晚辈也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只是这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还请城主三思。” 吴柏云再次哽咽了一下口水,瞳孔开始不断收缩,看来宁鸿远的一席话戳了他内心的痛处,让他不得不顺着宁鸿远的思维进行思考。 吴柏云再度问道:“那么第二个假设呢?倘若我这十年来将白云城治理得井井有条,也是如少主所说,将这些年我用于对抗徐广益的资本用来解救这些穷人,难道能够取得良好的效果吗?” 宁鸿远稽首相拜,继续为这担惊受怕的吴柏云排忧解难:“这第二个假设,正如城主自己所言,莫过于您将这白云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倘若那个时候徐广益再来攻击你,无非两个结果,第一,徐广益还是获胜,但是这时候您可以正大光明地投靠我父亲或者说是赵定龙老前辈,因为那个时候徐广益占了你的地盘,师出无名,是掠夺财富,而不是拯救百姓,我父亲和赵定龙老前辈这样以天下苍生为基本的英雄,怎可能对您的遭遇视而不见呢?第二,徐广益大败而归,届时您非但保住了您的地盘,您名声大震,徐广益即便再有本事,也不会在冒第二次风险,届时三足鼎立,您便有了更大的资本,必定得到各个势力的拉拢,这难道不是您希望的结果吗?” 吴柏云听得入迷,他很清楚自己没有问鼎原的本事,根本不是赵定龙和宁义武的对手,他也不想做这种开拓天地的事情,但是他想要尽可能的在今后的风雨变换之保住自己的地位。 https:///html/book/40/40190/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