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参军
第十五章参军 听闻吴炎的军队出现了内乱，紧赶过去的吴林和阮晴却跌落山崖，虽然被村民“木头”母子两所救，木头母亲发现吴林乃是国军军官，思索之间怕惹上麻烦想尽快赶走二人，但因吴林伤势较重恐要在此耽搁几日了。 晚上，来送饭的阮晴和木头一起进了屋，木头有些尴尬地笑道：“那个。。。早上我母亲不是那个意思。。。你在此安心休养便是。” 吴林点点头，“我们本也有紧急任务，只是因为过于着急这才跌下山崖，自然不会在此久留，等我能下床的时候，我与吾妹便告辞了。”“原来不是夫妻啊，哎呀！”，木头一拍脑门，“是我误会了哈。。。” 阮晴嗔怒道：“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吴林摇摇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道：“你叫。。。木头，是吧。” 木头点点头，“嗯嗯，我叫木头。” 阮晴看见吴林没有反驳，这又笑道：“看起来就一副木头像，叫木头倒也是合情合理！” 木头讪笑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用手摸着后脑勺，没有接话。 吴林摇摇头，“晴晴。。。怎么能这么说话！”，转头又对木头说道：“十分对不住，舍妹被惯坏了。我们此行是要前往西安，不知此地里西安城还有多远？” 木头点点头，“不远，沿着山边走大约一百里左右就能到。” “一百里啊！”阮晴惊呼，虽然自己和吴林翻山越岭并不比这段路程少多少，但是再走一百里光是脑子里想想就害怕，更重要的是，吴林的身体现在极为虚弱，就算能勉强下床，走一百里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好的，我大概心里有数了，谢谢你。”，吴林没有在意，点点头，便不再说话，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过去。 木头傻笑了几声，“其实你们真不用着急，三天后我得拉柴火去城里待两天，到时候一起走便是。” 阮晴一下子开心了起来，“呀！你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 吴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无妨，若是你母亲同意最好，若不行，我们也不会多留，尽早离开赶去西安。” 木头一听到说他母亲，就蔫了下来，看起来，家里家教十分严格，木头的母亲大概是掌握了木头的一切行动指挥，所以不让他做什么，根本没得商量。可是木头听说吴林是军官，男孩子从小都有成为英姿飒爽的军人的梦想，木头也不例外，他的父亲原先是义和团的一员，可怜年轻时候就被处决，留下孤儿寡母隐居深山。 “那个。。。呃。。。”，吴林看着突然扭捏起来不肯离去的木头，有些奇怪，说道：“木头，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救命之恩我定当相报，有什么我吴林能做到的，我定会鼎力相助！” 木头听到吴林的保证，心里有点放心了，可还是不敢大声说，挪到吴林的床边想小声询问，阮晴却翻了个白眼，道：“你有啥事你就说啊，凑这么近干嘛！” 木头有点委屈的退了一退，这才道：“那个。。。我怕大声说我娘听到了。。。其实，呃，我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我听说北方战情紧张，我想。。。我想当兵。。。” “你？”，阮晴有点疑惑。 “我娘肯定不让我去的，可是我在这个地方待够了，我也想和我爹一样出去舞刀弄枪才是！” “。。。你爹？”，吴林还是没忍住好奇，问道。 木头刚要张嘴回答，脑袋后面就挨了一巴掌，“你在干嘛呢？家里那么多活你不去干，倒是有时间在这里闲聊了？” 木头哎呦一声，赶紧出去干活了，老妇人从门帘外进来，脸色阴沉，“我收留你们只是我好心之举，你们最好不要影响到我家的生活，否则，别怪老身不讲情面！” “不知您是否知道您儿子不想过这么平淡的生活，想要像他爹一样闯出一番名堂呢？”，吴林笑笑，说话恭敬却带了些刺。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儿子我自己做主，你个外人又知道什么！” “老阿婆，您儿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怪吴林多嘴，他应该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保家卫国了，我知道您想的是什么，但是国破家亡之时，每个人都要经历苦难，您就算把他一直保护起来，他想要走的心也不会变的！只要有了机会，他一定会去参军的，到时候您又如何把他拦的下来？” 老妇人气急，怒道：“我是木头的娘！他一切都得听我的！他不会想去参军的，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他不舍得！” “娘！”，木头冲了进来，“我长大了，我有能力决定我去哪，等我像父亲一样立了军功，我再回来孝敬您！” “你！你！你回不来了！咳咳咳！”，老妇人气的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变得老态龙钟，扶着胸口咳嗽起来。 木头见状赶紧上前搀扶，老妇人却挥了挥手，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顺了顺气。 “木头，娘阻止你出去参军是为了你好，你爹的事情我骗了你，他不是什么光荣的军人，他是乱党义和团的余孽，早就被处死了。。。”“义和团？”，吴林有些惊讶，那段历史他知道，但没想到这母子两竟和义和团有关。 “你爹，他当年走的时候，我正好怀了你，你爹笑着对我说：‘我去参加革命，等到天地换色，也带你们去享福！’，结果。。。临近你出生，你爹被处死的噩耗就传了过来，我被迫挺着八个月的身孕逃亡到陕西。。。”，老妇人叹了口气，心下一阵凄凉。 “娘！你怎么不早和我说这些事情。。。”，木头心里也是不好受，这件事情让他心里酸酸的。 “我不想让你知道你父亲是个乱党，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如今你再度要步你爹的后尘，我也不拦你了，你自己想好自己决定吧。。。”，说着话，老妇人慢慢站起来，扶着墙边一个人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