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光与暗的差距所在（下）
第一个到达会议场所入口处的人是顾武。 由于这一次把委员会所有成员都召集了起来，因此在这家餐厅附近被他安排了一些负责监视现场的士兵，以防止可疑人物在开会的时候发起袭击。 当然士兵们只是第一道防线，拥有阿尔泰尔能力‘森罗万象’的顾武作为最后防线能够保证一切会照常运作下去，只是不希望被人打扰罢了。 距离开会还剩下十分钟不到，顾武很清楚委员会的成员都很忙，因此也没有那么着急。 他想起之前拜托给士兵们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去调查莱薇得到的药物，看看该药物到底拥有怎样的效果，是否拥有防范于未然的手段。 不过在联络那些人之前，一直沉默的系统突然开口说话了。 准确点来说，是在顾武的脑子里面用意识和他谈话，毕竟没有身体的系统也就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来联络顾武。 究其根本，系统这一存在仍旧是一个充满了谜团的问号，不知道它真正的身份是什么，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对于现在的顾武而言，系统很像是给予人类试炼的‘神明’，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被这个所谓的‘神明’cao控的打算。 【回应宿主，这一次任务看起来还是挺顺利的，应该可以圆满结束。】 “你这个家伙是故意的？你究竟是从哪里感觉到了‘顺利’？确切来说是没有发生那种大麻烦，没有引起sao动，影响到运动大会的进行。” 【回应宿主，我设定好的‘麻烦’原本会给予你更多的挑战，可是拥有自我思考能力的他们产生了不小的变化，以至于变得现在这么和平。】 “哦？你的意思是说原本麻烦会更多？” 拥有自我思考能力的被造物可以创造出奇迹，但同时也会带来各种变化，这样的可能性也算是人类的‘特性’了吧。 不过既然系统会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那些敌人还没有拿出全力呢？ 如果是这样的的话，此前出现的跟金木研战斗的怪物说不定拥有更强的力量，只是没有展现出来。 “不管你口中的那些设定好的麻烦人物有多么厉害，我都打算在这两天解决问题，毕竟有的家伙已经露出了马脚，不在意可不行啊。” 【回应宿主，你目前心中产生的猜测的确是一个相当有趣的结论，我也非常期待你接下来的表现，到时候我会把上一任宿主封印的情报全部都告诉你。】 顾武对上一任宿主很感兴趣，这就是早就说过的事情。 关于系统屡次提到的‘上一任宿主封印的情报’在顾武看来也很重要，毕竟前辈的经历可以化为自己的经验，从而避开一些麻烦。 “其实有一点我一直很怀疑，上一任宿主很强对吧？为什么不花费自己的成就点数去兑换一些保险道具、重生技能呢？还是说他遇到的麻烦是这些东西无法解决的？” 【回应宿主，本系统的确存在着能够永生的技能，可是价格十分高昂，至于上一任宿主为何会失败……难道说宿主认为在生者的世界当中，有什么是无限存续下去的吗？】 活着的生物该如何永远生存下去呢？简直就像是一个哲学命题…… 【回应宿主，永生并不是一直活下去的根本。】 永远的寿命不代表着活着，是这个意思么？ 【回应宿主，在不少作品当中的‘不死者’会寻求死亡并非没有理由，也不是因为小说作者的设定，而是在于那些‘不死者’自己的选择。】 顾武倒也看不过许多拥有不死角色的小说，永生的吸血鬼、不会老去的妖怪，这些存在大部分都是孤独的。 系统指的是‘孤独死’？ 可对于‘经纪人’而言，在拥有‘艺人’的前提下，是不会孤独的。 正如顾武过去帮助的霞之丘、英梨梨、高坂穗乃果、千户、艾伦、露依丝、阿尔泰尔等人，与他们拥有联系的顾武并不会觉得孤独。 “上一任宿主的死亡总觉得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好似某些电影中的那样，在给予一群人丰厚奖金的比赛中，最后把所有参加者一并杀死，如此一来就没有胜利者，也不用向他人支付足够的报酬。 【回应宿主，你是在说上一任宿主的死亡是由我一手策划的吗？】 “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对于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任务的完成度’，而不是宿主是否存活，难道不对吗？” 【回应宿主，这一点无法否定。】 由于这时候电话响了起来，顾武便没有继续和系统谈下去，很快接听了电话。 对面是先前要求去调查药物的负责人。 【顾武先生，我们从莱薇小姐那里得到的药物经过调查之后，发现拥有多种兴奋效果，其中含有类似于尼可刹米的物资，当我们……】 “最后的结论是什么？” 顾武对药物的构成并无兴趣，即便是对方说了也不会深入了解，只想要知道它的最终效果。 【弱化剂量之后对实验动物使用过，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变异，体型比起原本庞大许多，可最终死于器官衰竭。】 “无法承受那种压力？” 【就是如此，如果用在人类的身上，我想也会有许多的副作用。】 “这种成分可以立刻分析出来吗？如果有可疑人物的话，能够借此进行调查。” 【如果要做到那种程度，需要更多的时间。】 看来是无法立刻制造出来了…… “干得不错，接下来集中注意力做好监视和守卫的工作吧，负责相关研究的人则是继续下去，有新的进展再告诉我。” 【好的，顾武先生也请多加小心。】 电话被挂断的同时，几辆豪车也陆续抵达现场，不过上面沾满了泥土和尘污。 “顾武先生！十分抱歉！因为这边也有不少问题需要处理的关系，所以就迟到了，好在抄近道赶了过来。” 抹掉额头的汗水，赶到现场的委员会成员看起来都很劳累。 “不用在意，只是你们那边也碰到了问题？” “是的，您不知道，有许多运动器材被破坏了，同时还有食物中毒的意外情况发生。” 这些事情看起来就是小打小闹，也是系统安排好的‘设定’？ 顾武望着眼前的众人，带头往餐厅里面走去。 “这一次不是商量那些小事情，而是为了解决根本上的麻烦。” “跟之前霍勒斯先生被绑架有关？” “没错，我想那是针对委员会的特殊行动。” “我们也有过这样的猜测，那么顾武先生已经有答案了吗？” “克洛拉伊德先生，我们此次会议正是为了得出这个答案啊……对于那些在运动大会制造事端的人来说，委员会本身也算是一个‘答案’呢。” 说到这里，顾武注意到夏森并不在现场。 “夏森人呢呢？” “他会晚点到，似乎是员工那边出现了大麻烦，出现了造成伤亡的事故。” 果然如此…… 这时克洛拉伊德回答了顾武的提问过后，随后继续说 “刚才顾武先生的意思是……委员会本身就是一个诱饵？” “没错。” 来到此处的委员会成员都带了保镖，即便如此也都露出了许些不安的表情。 有句话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些针对顾武等人展开行动的人想必早已做好了觉悟，就算没有相应的觉悟，也不会善罢甘休。 感觉到现场的气氛有些不对，顾武便让众人冷静下来。 “没必要担心，因为他们对我们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 顾武此刻拥有的力量足以说明一切。 抵达了作为会议室的包厢过后，上面早已摆放好了茶水，入座的顾武环顾一周，除了夏森和处于不稳定状态的霍勒斯，其他人都抵达了此处。 “我们此次要讨论的话题很简单，那就是把遇到的麻烦整合起来，将发现的线索集中在一起，我相信你们不会等待着答案吧？” “是的，在第一天就有派遣一群人调查运动大会中发生的一切大事件和奇怪的麻烦。” 人不是完美的，所以会留下蛛丝马迹。 然而此次会议还没有开始多久，顾武突然接到了来自于行动中的士兵们的联络。 【顾武先生！负责观察沃尔德周边地区的观察员注意到了一个异常情况，一架联络无反应的货运飞机正从北侧空域飞向城市，而且高度在不断降低！】 “北侧？” 现在赶过去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可如果那架飞机出现了问题，将会直接坠落在城市区域。 “那片区域的负责人是……艾伦他们么……” 【时间紧迫！如果直接将其击落的话也会造成很大的灾害！】 “总之先通知那里的所有行动人员，我马上就赶过去。” 顾武走向出口，离开前他望着克洛拉伊德等人 “有人控制着一架货运飞机，有可能是为了撞击城市。” “什么？！” “我要去现场看看。” “可是从这里即便是坐直升飞机都需要三分钟以上，如果对方打算撞击城市的话……” “不需要三分钟。” 顾武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因为他这次已经提前复制好了能力。 留下克洛拉伊德等人继续商谈，来到外面的顾武看了一眼自己居住的酒店，他很清楚霞之丘她们目前还没有离开。 “比起这里，反倒是其他地方率先出现问题了么……” 自言自语的顾武早已飞向了空中，可半途中的他在确认前方空域的同时，刚刚被抛到身后的酒店就发生了一次爆炸。 那是引起尖叫声的爆炸！ 火光在酒店的右侧二楼附近涌现，大量的石块飞散，黑色的浓烟滚滚，带来了混乱。 “该死的。” 顾武猜测自己居住的酒店会被袭击，只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巧合。 砰！！第二声爆炸随之袭来，这次是第六层的中间部分，震耳欲聋的响声让大量住客和员工从酒店内部逃离。 警铃响个不停，打破了酒店早晨的安静。 没有办法，顾武做出了选择，打算冲向自己居住的房间，将三名少女救出来再说。 飞行速度很快，哪怕没有完全学会控制这种能力，就目前的程度来说已经足以让顾武自由行动了。 这时候第三次爆炸毫无预警地出现，玻璃和墙壁变成的碎片从高楼落下，又一次引起了一阵阵悲鸣。 冲入现场的顾武撞碎了窗户，直接进入房间，这里还没有被爆炸波及到。 顾武快速推开几个卧室大门，然后结果却是…… “没人？” 当顾武用手机联络的时候，却发现客厅响起了铃声，那是霞之丘防止桌上面的手机…… 想到这里，顾武隔壁的房屋出现了爆炸袭击，他被从冲击波吞没，随后在高温火焰中用障壁防御，离开了被爆炸摧毁的现场。 敌人是多久混进来的？为什么没有发现？ 顾武没有继续思考这个疑惑，他转而往楼下前进，途中顺手救助了几名被垮塌墙壁压住的住客。 “你们有看到一名少女和两个小女孩吗？” “不知道！不过谢谢你救我！！” 一瘸一拐的男性带着女友离开现场，往应急通道走去。 一方面有可疑的飞机，一方面是连续出现的爆炸，系统口中的那些‘麻烦’究竟是想要以什么样的手段来阻止这次运动大会？这些行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当然顾武可没有因为这些问题而愣住，他打算去下一个地方—— 酒店餐厅。 如果她们不在，也就只有去吃早餐这个可能性了。 赶过去的顾武拿出手机，他没有拨打霞之丘的电话，而是联络监视着这个酒店的士兵们。 “喂？” 【顾武先……小心……】 听到了悲鸣，还有如同怪物一般的咆哮声，那些士兵多半就在酒店附近。 若是对方采取了暴力的手段，露依丝和缇娜应该可以应付，除非那些家伙人人都拥有超越喰种的力量。 “现在倒是搞清楚了不少事情啊……” 顾武粉碎了前方的墙壁，为自己开拓出一条找寻霞之丘她们的道路。 他相信她们，也相信自己的能力。 在这个世界，顾武不会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