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外章.134 不存在的正义（上）
气息不只是在消失，它还因为各种干扰而变得十分不稳定，想必由那股力量创造出来的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极端的混乱当中吧。 知晓这一点的安兹无法获取更多的情报，于是他将目前了解到的信息全部告诉了待在自己右手边的银发少女·阿尔泰尔。 “我们该做的事情已经做过了，继续动用魔力去影响也得不到更多的收获，而且与地脉连接的整个术式完全封闭了起来，外界的干涉也难以起到作用。” 安兹拥有探查周边魔法术式的能力，只不过对于同为穿越者的技能，当下做不到进一步的情报收集。 那个刻意困住顾武的人，故意将其封锁在另外一个位面的穿越者为了今天这一切多半付出了很多，安兹认为对方也早就想到了来自于外界的威胁，所以在紧急情况下启动了其他的计划来应对发生的问题。 “完全封闭了起来？意味着由第一任宿主创造出来的陷阱术式不再需要魔力的供给了？储备的那一部分够用么？” “在我个人看来，想要把顾武那样的存在困在一个魔法创造出来的位面之中，要用的能魔力是很庞大的，因此在‘术式整个封闭’的前提下，意味着该术式的内部有专门的供给；可是……我想那根本持续不了多久，毕竟再怎么强大的魔法师也难以通过储备的魔力来维持一个困住强者的位面，必须要跟外界，特别是地脉这种规模的魔力源进行连接才行。” 安兹的发言说明了事情的诡异性，听到这里的阿尔泰尔结合之前的情报，哪怕原本对魔法不怎么了解，此刻也有了针对性的推论。 “意思是说那个困住顾武的术式已穷途末路了？因为失去外界供给的话，它的制约效果会跟自身的存在一同消失吧，所以整件事情正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这就有些难以肯定了啊……内部的魔力供给不足会导致术式不稳定，也将让术式产生的位面崩溃，而被封锁在里面的人也许要面临同样的问题。” “如此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在给顾武增加负担？” “并非是你所说的那样，假若待在外面的我们不给术式施加压力的话，那个位面将更加的牢固，不存在任何漏洞，那对于企图逃出来的顾武也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说到这里的安兹看向远方。 “而且继续让术式保持着连接地脉的状态的话，将会吸引更多的人前来此处调查，毕竟除了我们之外有些实力的家伙都不会放过这里存在的机会。” “机会？” 听着阿尔泰尔疑惑的口气，安兹表示肯定，接着继续说 “庞大的魔力意味着现场有可能存在着‘强力的魔道具’，要不然就是悬赏金很高的怪物，最后便是被认定为‘世界之恶’的我们了。” “说白了就是一群想要夺取利益的家伙。” 阿尔泰尔做出了简单的总结，对此安兹点头赞同。 “无论是王国的贵族、残暴的领主，还是高傲的骑士、狡猾的佣兵，他们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增加自己优势的机会；根据我的调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部分魔道具就是通过争夺、强抢才得到的，毕竟没人愿意在遭到力量压制的时候低人一等。” “我设置在林海区域那边的监视者尚未发现新的目标，这里姑且还是安全的。” “也就只有目前才如此安静了……我相信派遣出这群家伙的人一定会进行第二次调查吧，而那时候的目标就不再是这个区域的魔力冲击、地脉变动，而是待在此处的我们。” 假设再度有外敌来袭的话…… 阿尔泰尔盯着可以说是恢复平静的现场。 “术式已经彻底封闭，因此我们才会第一目标，是这样对吧。” “没错，毕竟对封闭的术式进行干扰也毫无意义，更何况我们可以说是全灭了那群前来查看情况的家伙，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放下不管啊。” 敌人会再次出现，这已经属于既定事项。 了解到当下情况的阿尔泰尔也没有停留在此处。 “那么就由我去周边巡逻，以防止顾武出来之后再度面临一群陌生人发起的攻击，而且提前解决麻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许你等待的那个人类早就死掉了，不过你们本身就毫无价值呢。” 这么接上阿尔泰尔发言的人是雅儿贝德。 “顾武被杀掉的话，我所做的选择都将变得毫无意义，因此我会从有意义的那一面去思考。” 阿尔泰尔虽然不相信什么‘信念’‘期望’以及‘意志’之类的东西，认为力量才可以改变，只要足够强大就能够拯救想要拯救的人，可当下的她倒是相信未来存在的奇迹。 等等…… 或许那不该说是奇迹，毕竟顾武一开始就不是来到这里自掘坟墓的，他是来这里寻求新的开始，这一点可不能够忘记。 “那个人类的确很强，不过多半已经被吃掉了呢。” 一侧的夏提雅也这么说。 “难得我们的意见如此统一。” “谁和你统一啊！” “跟着我多学习学习吧，夏提雅。” “雅儿贝德……！！” 安兹无视了矛盾再起的两人，他往前走了几步，叫住了阿尔泰尔。 “再等等也是没问题的，我相信顾武持有的力量，不过……若是耗时太久，我们也会离开。” 并不是因为安兹害怕其他势力派来的强大队伍，只是认为待在暗处观察外面的情况更为便利，毕竟那些家伙都是天然的诱饵，必定会吸引出更多有实力的人，那时候便是带领纳萨力克收网的机会。 “无妨，我会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 说罢，阿尔泰尔动身离开了现场，朝着这片区域外围的部分山道飞去。 盯着少女的背影，迪米乌哥斯转而望向了安兹 “跟人类为伍真的好吗？他们也许会在未来站到人类那一边。” “不用担心，他们绝非故事里面的‘正义的使者’。” 安兹可以肯定 “他们与我们，只想要活的更好，仅此而已。” 正义是不存在的。 ‘活下去’才是真正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