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改编大道
冥冥当中，在一片未知之地，有一方正世界正在缓缓运转着。 这片未知之地无大无小，无外无内，虚寂寥廓，茫然失象，玄妙难言，处于不可捉摸的状态之中。此地只存于个人认知当中，他人无法来到此地，也无法看到这方世界的存在。 在未知之地当中，这方世界处于其中，显得既大也小，颇为古怪。说其大，因这方世界占尽了这未知之地；说其小，因这世界与这未知之地，俱都显得无比渺小，仿佛微尘一般。 世界外裹一片仿佛水晶似的晶幕，整个世界散发淡淡微光，仅将这片未知之地，照亮了些许方寸之地。透过微光去看那方世界，能看到其中有许多山山水水。难以计数的山水，构成了一方广袤山河大地。 世界之内，山河大地，层绿染尽；山林溪间，鱼潜鸟翔，虫鸣声声；草原沃野，狼逐兔走，尽显野性；茫茫四海，汪洋鲸波，环流运世。打眼看去，整个世界显得一派生机盎然；山林沃野，隐藏诸般灵根仙种；冥冥之中，造化灵秀充盈天地。 在世界中央，一株通天神木直插云霄，像是撑起了整个世界。无数枝叶甚至延伸到了天穹上，无数清气流淌于枝叶之间，仿佛流云一般将神木树冠映衬成了天上仙境。 这片世界，正是凌云的本命小千世界。自从他吸纳鸿蒙紫气后，鸿蒙紫气于小千世界中演化三道九玄，为世界天地立下天根基，经过五百多年地演化，整个小千世界的本源浑厚了不知多少。 这五百年来，小千世界与镇压世界的世界树联合一同吞吐虚空元气，凌云则前往外界玉京山，专门挑选鸿蒙紫气供本命世界来吸收。 七十二地煞之气孕育地脉，世界内的诸多灵根仙种孕育生机，散发出的造化灵机与灵秀，沉淀于地脉当中，逐渐洗练地脉，将地脉向灵脉转化。 五百年后，位于世界树树根下的地脉，最先转化成灵脉。 当灵脉诞生的那一刻，凌云感受到一股沁透心扉的喜悦，无可抑制的自心底蔓延开来！ 万物于此同喜，天地于此同心！ 整个本命世界在欢欣鼓舞，本源躁动，鸿蒙清气加快流转，元气震荡，仿佛在庆祝灵脉诞生。 凌云知道，有灵脉的小千世界，与没有灵脉的小千世界截然不同。世界中有灵脉的存在，则表示这个世界拥有自生灵气的能力。 灵脉能吸收世界内普通生命溢散的生命力，将其慢慢转化成灵气，滋养世界中的生灵万物，供给世界成长。而没有灵脉的世界，世界虽然能吸收普通生命溢散的生机，却不能将其转化成灵气滋养生命，一旦世界吸纳来的灵气耗空，世界便无法再产生灵气。 凌云心神透过天意注视着整个世界，心下暗暗琢磨着灵脉诞生的事：“灵脉诞生，代表那些普通生命也有了用武之地。灵脉转化它们溢散的生机为灵气，灵气反过来滋养它们壮大，它们壮大后会溢散出更多的生机，再度被灵脉吸收。就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世界也会随之一同壮大。” “如此一来，世界演化走上正轨，以后天意可以从这些事中腾出精力，专注创造、演化、完善各种世界法则，调节世界法则运转。” 凌云给化为天意的那部分元神下达了一串指令后，便将心神从天意那边收了回来。低头看向抓在手中的一缕鸿蒙紫气。 “眼下我的本命世界已积累了八百多个小千世界的本源，这还是多亏了阴阳祖根的助力。再有不到两百个小千世界本源，本命世界就要触及到晋升中千世界的界限了。” 盘算了一阵，凌云觉得有件事要提上日程了：“小千世界仍然与盘古宇宙还有许多联系，大道法则也完全相同。等到了中千世界，就要与盘古宇宙区别开来。必须在小千世界中研究出新的大道法则，为晋升中千世界夯实根基！” 修行世界道，最忌与原本世界的相同，否则终归只是原世界的附庸罢了。只有创立出新的大道法则，才能让本命世界与原世界区别开，如此才能有获得独立的可能。哪怕不能创立新的大道法则，也要修改大道法则的表现形式，让其与原世界区别开。 只是，新的大道法则不是那么好创立的。宇宙各种大道几乎包罗万象，凌云连宇宙的法则都不曾悟透，如何能创立出于宇宙完全不同的大道法则？ 宇宙的大道法则，有最基础的法则，也有浮与表层的法则。比如数学之中，一加一等于二，这等概念法则便是宇宙的基础。而这等概念属性的法则，便是一个宇宙的最基层法则，相当于房屋的根基。而他现在也根本无法撼动这等基层法则，所以创立新的大道，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不过，不能创立新的大道法则，也可以通过改变大道法则的表现形式，形成不同的大道法则，这也是一种可行之道。 眼下凌云就正在思索着，该如何修改大道法则的表现形式，来形成不同的大道法则。 “造化说过，鸿蒙紫气因其空性与包容性，可作为载道之基。那我可否以鸿蒙紫气为介质，对小千世界的大道法则进行重新编写呢？” 手中捏着鸿蒙紫气，凌云默默盘算着这种想法的可行性。细细将这想法推算了一番，他算出这个想法很有可行性有七成之多。既然有七成可行性，那这个想法他自然是要尝试一番。 只不过，该如何改编法则，必须要事先决定好才行。凌云思索良久，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本命世界中央的那株世界树上面。 “玄黄之炁……”默默转动着念头，凌云不禁想到了世界树原本的根本，他由此联想到另外的东西，“玄黄功德……功德，功德……盘古宇宙有功德的说法，但是功德却不是以玄黄功德来表示，而是以宇宙本源的形式来展现。” 宇宙本源是什么东西，凌云也说不清楚。只是知道盘古宇宙的功德，差不多是一种万金油一样的东西。 功德可以增加气运，改变命运；可以抵消劫数，增加福运；可以转化修为，增加境界；可以增强神职，拓展神职范围；更是可以使用功德，向天道换取种种好处。 功德近乎万能的特性，让他觉得可以从此着手：“盘古宇宙的功德如此万能，几乎涉及到了方方面面，我何不如针对这一点，将功德之道拆分开来，化为更加详细的大道法则？” 想到这里，凌云不禁想到了记忆中的‘五德大道’之说——功德，道德，圣德，阴德以及福德。 “此五德大道虽是家言，但却未必没有其因由。不过，按照我的记忆，光是五德大道的话并不完全，若要讲五德大道，必然牵涉到先天五太、先天五气与先天五运。” 细细查阅记忆中的说法，先天五太、五气、五德之间相互牵连。先天太易生青气，化圣德大道；先天太初生紫气，化福德大道；先天太始生玄黄、化功德大道；先天太素生白气，化阴德大道，；先天太极生阴阳气，化道德大道。 这些说法，大致可以确定有一定道理。至于五运之说，则各有不同：有以命运，气运，福运，劫运，末运为五运；也有以气运，杀运，劫运，截运，末运为五运；也有以气运，福运，劫运，杀运，末运为五运…… 数种版本，说法各执一词。 凌云比较各种版本，仔细推算他认为命运，气运，福运，劫运，德运之说，应当才是正确版本。 他又为何会如此认为？ 且不说其他，杀运，劫运，截运和末运之名，单从望文生义角度而言，都是不好的一面。气运之名，则显中庸之相。正所谓天阴阳，日分昼夜，全都是不好的，那好的一面又在哪里？ 劫数来临各有表征，杀戮亦为其一，终结更是囊括其中。劫运之道，当囊括杀戮与终结。故此，将杀运与末运自劫运中分离出来，实为大谬之言！ 截运之截，实为动词之名。就如河流流动，乃是自然运行，截运之说，如人打水，人做既有，不做既无。而大道常在，不为尧存，不为纣亡，此道为‘做既有，不做就无’，何以称之为大道？ 且截运之举，旨在掠夺、破坏，实为乱天之法。既是如此，又如何能够称其为‘先天大道’？ 故此，凌云摒弃了这种说法，选择符合自然运行的说法：命运为五运之总括，诸运之首，气运贯穿命运，紧随命运之后，福运为命运之正面，劫运为命运之反面，德运则为五运之终末，命运之缘由。 其中，德运较为特殊。德运为万物相互作用，产生各种影响的过程与结果。譬如水在河中流动，遇热蒸发，遇冷凝结，渗入大地，与泥互融，等等经过，不一而足。于水而言，水要流动，这些经过便是其命运表征。各种经过过程，与外物互相影响的因素，共同构成了水的命运。故此，德运为命运之动量，命运为德运之表征。 若以太极图形为比喻，命运如包裹太极之大圆，气运为分割太极阴阳之曲线，福运为太极之阳，劫运即为太极之阴，而德运则是推动太极图形旋转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