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所谓的新生活,根本不是那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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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和王子兮共有的约定,没有说出赌注的那个赌局,走进X中的校门。那样大的cao场,那样茂密的树林,菜式繁多的饭堂,就连洗碗的池子,都比我们子弟初中的跑道要长。 我像丛林里的小麻雀,乘着风的翅膀终于飞上高耸的云霄。原来从这个地方看到的世界,果然是那么不一样。 我不再是级里理所当然的前三名,我甚至要很努力才能勉强够上班里的前十,及格的边缘。就像MissKing当时劝我的“宁做鸡头,莫做凤尾”。我最终选择了不与鸡为伍,本来是因为王子兮这个自诩是凤凰的鸟儿。 现在的我,却真的来到充满凤凰的国度,努力的要从凤凰尾巴尖尖儿上,那根七彩的羽翎,变成凤凰翅膀上,金黄的毛麟。 我的那些凤头同学们,有的是状元,有的是单科满分,有的智商180,翻过的书就像扫描过的纸,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在脑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那个本来要和我一起揪着凤凰尾巴的麻雀,他在哪儿? 高中的第一年,我被王子兮折磨的夜不能寐。每天都害怕自己一睡着就会梦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又期待这个一闭眼就报道的准时王子,在梦境中给我安慰,跟我说着温存的话。 那些他从来没有说过的,好听话。比方说:“我喜欢你!” 但我更害怕的,不是睡去,是醒来。要去擦干被眼泪打湿的枕头,要去填补无法得见的空虚,要去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吸,告诉自己我还活着,而且缠绕在我心里的王子兮,也活着。随着我的呼吸,在每一个深夜茁壮成长,丝毫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我只能学会与他共生,就像寄生与宿主,我们共生,共亡,共兴,共衰。 我把这可怕的寄生故事告诉给我的男友,草草结束了我的初恋。身边的同学,寝室的朋友,也都从我这变态的夜晚梦境中,得知了一个叫王子兮的存在。 后来我经常跟朋友在讨论初恋的时候非常纠结。不知道到底是这个名正言顺的男友算是初恋,还是暗恋了许多年也没有成果的王子兮算初恋。好在不过是一个名字罢了,纠结了许久就由他去了。 在试过许多方法都不奏效之后,高二的时候我终于开始慢慢习惯梦中王子兮的存在。 我学会了很好的把他收藏在一个小小的水晶瓶子里,白天紧紧的盖上盖子,不让他窥见我的世界。只有到了晚上我的梦境里,他才会顶开盖子跑出来,满世界飞舞。他好像是一个霸王,一个赶也赶不走请也请不去的神仙,赖在我的梦里,恣意妄为。 但这个水晶瓶子实在太过透明,不管白天晚上,都从里面透出层层的光,静静的铺满我的世界。 稍微有点眼光的男生,大多都没有特别的心理变态,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友,有这么一个神经病的收藏。好像定时炸弹一样,时不时跑出来炸你一下。炸弹的威力不大,却持久,今天炸掉一块皮,明天炸飞一滴血。久而久之,再也没有男生愿意靠近我的身边。 就连我自己,也觉得我这种白天一个样晚上一个样的双重人格,怪可怕的。有点像电影里的变相怪杰,戴上绿色的面具,就变成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奇葩。 现在的他们看我,我觉得就像当年我看大宝的眼神一样,有一点恐惧,一点怀疑,一点不确定的犹豫,和很多很多的,怜悯。 我不禁又感叹了许久我的悲苦命运。也许是小时候贪玩,被树枝划破了掌心里的爱情线,才导致我初中三年被一个变态困住,高中三年自己也成了变态。 室友还在苦恼自己的家长十分严厉,要是被发现了她和男生拍拖的事情,非打断她的腿不可。我却空有一个哭着喊着想我拍拖的妈,死活就是等不来我的那个他。 可是我的那个他,已经跟别人一起,消失在我的世界里了。他只在梦里出现,我又怎么能等到他,抓住他呢? ~~~ 我就不信我真的这么命苦,从小到大一不杀人放火二不持枪抢劫,看到老奶奶摔倒会扶,看到小动物流浪会救。连大宝这种心里和身体都变态的极端病人,都能找到大眼女生带他走出来,凭什么我就没有?凭什么就没有人,会不怕死的来撞开我心里的这个瓶子? 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的。 到时候,他会大力的,不顾一切的,把瓶子里的王子兮撞飞出去,让他飞到天涯海角,摔到海里再也回不来。然后换他住进我的小瓶子里,乖巧的,不乱飞不乱跑,充满我未来的人生。 一定有这么一个人。 我可以等。 我,一直在等。 ~~~ 就这样等过了一个个暑假一个个寒假,从新同学等成老同学,我又变成了毕业季的学生。他却仍然没有出现。我心底的小瓶子,还被王子兮死死霸占住,不肯撒手。 X中的高三,根据高考的单科选择,重新分成了很多班。 最多的班是政治班,据老师说,政治学科报考大学的专科范围广,选择多,什么金融啊贸易的,都愿意收政治生。可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妈,从小给我灌输了一个“文科生都是低智商,理科生才是牛逼学霸”的错误思想,让我想都没想往政治班里走。 其次多的,是物理班。原因也不外乎是对考大学的帮助,和专业性的选择。据说大学很热门的专业是“计算机”,考的就是物理。我听到“计算机”这三个字就从脑仁子一路疼到脚后跟,更别说要大学4年对着它了。而且不争气的我,从接触物理这个科目的时候,就堪堪停留在要死不死的边缘,自从上了X中,是再也没见过80分以上的物理成绩。 要我去报物理,还不如直接重考来的轻松。 于是剩在我面前的,就剩下化学,还有生物,这两门号称理科的学科。我还记得高一的时候,我们的化学老师就是我们的班主任,帅到一个天昏地暗醉人心脾。于是我打下了良好的化学基础,当仁不让的在这个当口,跨进了化学班。 选择化学和生物的人很少,我们被分在同一个班,龙蛇混杂的样子。有一心悬壶救世为了上医科大学来这个班的,也有混吃等死报个生物,想拼一个物以稀为贵,拉低分数线的。于是我们班里,也变成高三插班生最多的班。顶了一个升学率99%的名堂,招来一堆有点关系有点钱,想要考好大学的临阵磨枪,还有高四重考的积极备战。 原来,这就是重点高中啊! 这其中,还多了很多从来没出现在班里的体育特长生。他们是一批从初中起就棣属于X中编制的正牌X中保送生,为校争光的每天忙着参加国家级比赛,青年队训练。从来没有跟我们一起上过课,也没有好好学过一些普通学生要学习的文化知识。但是他们的脑门上贴了金灿灿的招牌,是学习成绩极差却能保送好大学的中国式教育产物。 我们普通生很痛恨的管他们叫,体尖。 这类人群,除了成绩烂体育好之外,还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共同特点,那就是,帅。 哪怕相貌不是极其端正,关键人家身高在那儿摆着,从我等短腿哈比族的视力范围看过去,基本是够不上人家的脸的。远远看着,一堆瘦高的长条,肌rou线条突出,发型怪异,在我们这种学霸书呆子居多的所谓名校里,回头率那真是100%的高。 而这样的一伙人,全级女生想见而从未得见的帅哥群体,竟全数被老师安排了来选最最冷门的生物科,为的是专科专用,去上更好的大学。 一时间,我们这个原本最不被待见的生物化学班,转眼门票身价飙涨。让政治班的美女们阵阵高呼“老师骗人骗人!早知道我们也报生物了!” 我们这些不小心捡个大便宜的生化班女生,只能低调再低调的偷着乐,每天装作愁眉苦脸跟政治班美女倾诉自己多么的担心大学的前程,多么的后悔没有选广泛的热门学科。一边养眼的看着各种大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心情说不出的愉悦。 我还以为,X中的女生都是矜持的闺秀呢。原来到了高三这种时候,再美的白素贞也得化身sao气白蛇,发一下花痴,不然显得对不起这个“女”字。 天下乌鸦,本是一般黑的。 每天下课铃声一响,就见我们班门口堵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各种张望探听,想要跟帅哥搭上句话,满足一下自己的体尖梦。我们这些上课时间都看够了的人,就会打着哈欠得瑟的坐在座位上,听别人羡慕的流出哈喇子的声音,“滴答”“滴答”,说不出的爽脆。 分班前是同班的女生,这下都捡着宝一样的把我拉出去,跟我打听那个谁谁谁,有女朋友没有,那个谁谁谁,又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 这个场景像极了几年前,我也是这样被急赤白脸的拉过去,被打听王子兮的喜怒哀乐,被打听王子兮到底有没有接受那个人的心意。 即便他到最后只接受了一个人的心意,还跟人家跑了。这样一幕幕的画面,还是会发生。只不过问题变成了“他怎么会喜欢蓝颖?”和“他跟蓝颖分手了没?” 我太知道怎么对付这样的状况了,这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只要简单的一句“好呀我帮你”,就能一次过满足他们所有的愿望。虽然我很不道德的心想,我也是刚刚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情报还没你们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