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女人
黄生看着退伍老兵发来的一大段话，细细琢磨，却发现退伍老兵说的话中一定有水分，至于水分有多大，黄生也不清楚。 也许只有和另外一个当事人谈才有希望得到更多的事情，黄生想到这里，突然懊恼了起来，那封自称是刘老汉的邮件，自从被自己删除后，就再也没有发过来邮件，现在想找到那个刘老汉，无疑比登天还难。 黄生隐约间可以感觉的到，这件事请远没有这么简单。突然黄生猛的惊醒，军方？活了四百多年的明朝人？会不会是军方要做研究？就像那个自称是刘老汉的人发给自己的邮件上说的那样。 一刹那间，黄生感到恐惧，似乎死亡正在慢慢的包围着他。 这件事情因为过于惊世骇俗，而且军方肯定要做保密工作的，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不张嘴。这么一来，黄声就处境就变得像退伍老兵所说那般，随时可能会被人杀死！ 想到这里，黄生连忙向退伍老兵发去一条信息：“你是退伍了，对吗？” 对方回道：“对。” “我今天确实是收到一份邮件，邮件的内容很简单，不让我继续播出你的稿子，否则我的节目就会消失在FM94.4。”黄生说道。 “呵呵，见面谈吧，带上那封信。”退伍老兵说道。 “面基？”黄生疑惑的看着电脑，这个时候见面？已经将近凌晨一点。 “来你经常吃饭的那家面馆，我在面馆里等你。”退伍老兵说完就下线了。 黄生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挂钟，拿起一件外套就向门外走去。 凌晨一点，广播大楼后的小街道。 一个身穿黑色皮衣，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行色匆匆，当他走到那家依然在营业的小面馆时，停下脚步，刚走进面馆，就被店老板认了出来。 店老板走进后厨，将一个更胖的厨师叫了出来并对着那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男子大声骂骂咧咧说道：“你这小子，你还敢来？把阳春面钱给老子，面做好了，人却跑了，我面卖谁去？” 穿黑色皮衣的男人默不作声，低着脑袋，让人看不清面容。沉默片刻，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百元，将钱放在桌子上，才开口用略显沙哑的嗓音说道：“再来一碗。” 胖胖的店老板一脸的欢笑，接过那张百元钞票，脸上尽力的堆满笑容，说道：“好勒，再来一碗阳春面。这年头跳单太严重，做个小饭馆不容易，你多担待。” 就在这时，黄生走进走进面馆，一眼就注意到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男人也注意到了他，扭过头，将鸭舌帽轻轻的往上抬了几分，直到能完全看到黄生的脸。而后他伸了伸手指了指旁边一个角落的地方说道：“请。” 这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沙哑中透着沧桑，语速不快就一个字，但是却透着一股老成霸道的气息，这种人一般都是经历了太多的生死。 黄生移步至角落的那张桌子，男人也尾随而至，两个人相对而坐。男人坐下后取下鸭舌帽，双只眼睛看着黄生，而黄生也同样看着他。 只是两分钟不到，黄生便败下阵来，双眼无神的望向其他的地方，这个男人一定经历过他难以相信的事情，才会变成这样。 黄生扫视一圈，再次打量起这个男人来，如同刀削的坚毅脸庞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端坐着一动不动，仿佛就像一口大钟，纹丝不动。 男人先开了口，朝着黄生伸出右手：“您好，黄生。” “你也好，老兵。”黄生也伸出右手，两个人握了一下手，便松开，但黄生依然能感受到对面这个男人手上的老茧。 这便是两个不懂交际男人的开场白，乏味。 “信，交给我。”男人率先开口。 黄生从口袋中拿出那封信，递给对面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男人接过信封，打开仔细的看完。 然后将信封和信一起捏成一团，嘴中喃喃道：“想玩我？先把那两条命还给我！” 黄生默默的从口袋中抽出两根烟，一根甩给那个老兵，而另一根则叼在了自己的嘴中。 点燃，抽了一口的黄生说道：“这个女人你认识？” “哪里会不认识？”男人也将香烟点着。 “她是谁？” “军区的一支狼毒花。”男人笑了笑，笑的却很僵硬，就好像很久没有笑过一般。 猛抽一口香烟，男人继续说道：“知道狼毒花吗？” 黄生摇摇头。 男人说道：“狼毒花是青藏高原上的一种植物，根，茎，叶全身上下都是剧毒。” “她很厉害？”黄生问道。 男人再次抽一口烟，脑袋歪着，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沉默片刻说道：“何止，五六个男兵近不了她的身，就算是特种大队，两个兵也不是她对手。整个军区找不到第二个能跟她打的女兵。” 说着男人苦笑道；“我估计她就在这附近，也许正在往这儿赶呢。” “你怎么知道？”黄生再次问道。 男人弹掉手中香烟上的烟灰说道：“没人比我更了解她，这女人性子毒着呢，这封信他只有一个目的，引出我这个退伍老兵。” 男人刚说完，小面馆门口，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紧接着就是刹车的摩擦声，而后一身穿短裤，扎着马尾的女人就走进面馆。 女人虽然身穿短裤看着比较性感，可那张十分漂亮的脸蛋儿此刻却是怒气十足的看着坐在黄生对面的刀疤男人。 男人取掉鸭舌帽，从他所坐着的那张桌子下面拿出一个黑色犹如眼珠大小的窃听器，将它丢在桌子上苦笑着对女人说道：“这些都是我教你的，除了这些，现在外面也有人吧？” 女人怒目相视，冷冷的说道：“跟我回去！” 男人丢掉手中的烟屁股，一脚踩灭，严声道：“不可能！” 女人双手死死的攥着，眼中噙满泪水看着面前的男人说道。“您对得起您曾经肩膀上的两杠一星吗？” 男人突然一掌拍在桌面，木桌瞬时有些抖动，“这是这个国家欠我的！” 黄生感觉到木桌的剧烈颤抖，连忙起身，退到墙边，看着眼前的冷艳女人，沉默不语。 店老板听到声音，也从后厨走了出来，一看到冷艳美女，笑呵呵的走到收银台的位置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