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回,凶手是谁?
胜负似乎已定,徐横行却捂住胸口大叫一声:“好啊,老不死的,你暗算我!用刀捅我。”他说着踉踉跄跄站起身。 徐横行腹部霍然插着一把匕首,他握住刀刃的手指缝里汩汩冒出鲜血。 堂上寂静的可怕!任家妇孺忘记了哭泣,痞子们忘记呐喊助威。 一声怒吼打破宁静:“兄弟们,老东西伤害大哥,我们打死他!” “慢着!你们快扶我去找大夫。等会再找任家人算账。”徐横行捂住伤口往外冲。他的手下跟出去。 鲜红刺眼的血点犹如烈火燎着任家人的神经。 任夫人声音发抖:“老爷,破财消灾,你何苦动刀伤人啊。那可是极大的罪行。” 任昌荣迷茫看着大门,说道:“我……我没有伤人,那刀子不是我的。” “任老伯犯不着持刀伤人。那刀子是徐横行随身携带的。”白钰心念一动:“他作为一名资深混混,身上带着凶器合情合理。问题是他占据明显上风,怎会反倒伤害到自己?”他未打断任昌荣的话头,一边听一边思考。 任夫人一女流之辈,主见少,急的手足无措,大声悲啼:“天啊,弄出人命可怎么办才好。老爷,你赶紧想想办法。” 任家二媳妇出主意:“爹爹,以愚媳妇浅见,趁官府未来人前,您赶快外出避避风头,我们马上送您走。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任昌荣喃喃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不走。”他艰难地靠着椅子坐下。 任家大小又哭成一团。 任家大媳妇说道:“二弟妹,三弟妹,你们在家好生照顾公婆,我去叫贤德三弟兄回来。”她刚走到门口,被一群衙役堵住。 关捕头横刀立在大门口,威风凛凛发声大喊:“嫌犯哪里去!” 众衙役以秋风扫残叶之势拿下任昌荣一家老小,封了他们的房产店铺。 徐横行胸口上擦把刀,倒在污血中,死的透了,他的那些手下早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白钰理顺从任长荣口中得到的线索,血案的真相若隐若现浮现他心中:徐横行极有可能想通过诈伤敲诈任家巨量钱财,但他为何将自己杀死?失手造成的吗? 他目光灼灼望着任昌荣:“任老伯,您说话自相矛盾,会不会记错了。” 任昌荣说道:“小恩公,小老句句属实,假使说了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白钰说道:“任老伯别激动,小的非怀疑您话不由衷。先前说姓徐的腹部重刀,后头又说他胸口差把刀。前后对比,说法不一致。” “这……”任昌荣噎住半晌,说道:“小老当时吓傻了?记错了位置?” 任家大媳妇旁边插话:“爹爹,您没记错,他在屋里的时候,刀子扎在肚子上,贱妾记得清清楚楚。” 白钰问:“大夫人,那您看清楚他躺在门外的真实样子么,刀子到底插在他身上哪个部位?” 任家大媳妇摇头:“小妇人当时心中乱成一团麻,非常害怕,不敢看那血淋淋的死人。因此未曾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