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朝春意向谁来
清晨入古寺,曲径通幽深。观君不知路,有意引道人。/p> 轻轻的幔帐如同女儿轻柔的梦儿,缠绵缱绻似分似合。柔弱无力的,除了那娇儿不能倦君意外,便是那风儿吹拂的薄纱,点缀着痛苦与欢乐。/p> 有意无意的声响,代替着夜月的鸣叫。夜莺儿的歌唱,似乎都伴随在轻轻的岁月之中,度过曾经觉得长长不能度,如今却害怕永远不够的漫漫。/p> 纠合的声音,在黑夜的窗外望进去,便如同两片冰薄的玉梨,互相缠绵着,久久不能分开,偶尔的藕断丝连,却更加让人难以忘怀其中已经深深沦陷的怀恋。/p> 偶然的那一抹洁白,似乎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逢迎。悄悄的夜雨,忽然灌满了整个池塘,一如春水,又如夏日的涨潮,那种忽然爆出来,久久积累的却让人担心着什么。/p> 交|合的一切,都抚弄在山坳之上的云雾之中。薄凉的清风,吹拂的似乎只有那残余的夜光,反射出来的那种璀璨,也可能只有那柔和的纯白,才能缓缓流动出那样别致的效果。/p> 有如卧着的快乐,那种不需要逢迎却被如同地震一样的振动哄抬着的感受,几乎如同海底下的火山爆,喷涌而出的总是那海洋之中不愿意消沉的岩浆。久久爆却永远不能找回那种短暂的震撼。/p> 快乐还有夏日辛劳的汗水,似乎就是一种莫名的见证。不愿意停歇的马匹,总也让主人难以置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p> 月华之下的弥漫,将那青色的幔帐彻底摆开。一丝若有若无的心念电转,那如同含在口中的镜花水月,变得高耸入云,似乎欲比天宫。/p> 轻盈的冰凉则将那炙热的情感容纳在里面,默默追求着那种激动的极致。风驰电掣,飘飘欲仙。那种将恒娥握在心中的快乐,那玉兔雕琢草色的意境,根本无法以言语表达。/p> 此中寻找的意义,却在那即将达到顶峰的时候忽然变成了再也回不去的曾经。那一瞬间的感觉,好像彻底变成了一种两重的感受,慢慢从地球与月亮之间,看清了所有进退的道路。/p> 再次进入其中,却又是另外的一个模样。悠悠的时光,变成了黑色的天空,笼罩在一个人的面孔之上。但是深在其中不肯自拔的人儿,却拼命的纠缠着什么。/p> 三番五次的追求,变成了一种种的疲倦还有那应有的快乐,沉沉浮浮的睡意,如同受惊的鱼儿,慢慢挣脱了天底下所有的束缚,再一次坠落在海洋之中,寻找着生存的痕迹。/p> 清晨的玄妙,忽然变成了黑夜的主旋律。轻易的释放,昏天黑地。坠落在白昼的星辰,却将整个世界笼罩在黑暗之中。猩红的暗河与稠白的溪流交织缠绵,最终干涸在应该追逐的半路之上。/p> 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已经是不知何年何月,再见已经不知是何许人也。直到那青色的幔帐在也遮掩不住阳光的刺眼,方才结束了此中所有的趣味。只留下了一片片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深色,还有那不应该出现的朱砂之色。/p> ……/p> 缠绵以后的时光里,谁都没有来打扰这对夫妻。似乎是因为昨夜的雷雨之声实在太大,还是因为两个人的声音……盖过了所有自然的怒吼?/p> 蹒跚之后的下午,两个人才慢慢醒来。一夜之间,两个人心底的情感似乎都得到了别样的满足。躺在卧榻上,伽罗默默地抚摸着夫君的胸膛,一言不。/p> 她的想法有很多,但是最终只能实现一个。这一次政治的联姻,虽然并不是两个人十全十美考虑周到的合卺,却也是令人满意的拜堂。她的指尖一直在游走,仿佛从昨夜开始的每一刻,都是一种幸福的最终目的的开端。/p> 暮雨沉沉的天空,完全没有了上午的晴朗。天空之中包含与裹挟的威势,甚至囊括寰宇,兼并天下。杨坚坐起身子来,一言不。/p> 独孤伽罗也不遮掩什么,挺起身子来便去缠着杨坚。杨坚默然,而后好言好语的劝导道:“我昨夜实在太累了,你与我歇歇。今日雨大,咱们一会儿关了窗子,好好在这儿躺着,哪儿也不去!”/p> 独孤伽罗点着头,将头扎进他的怀抱里,久久不愿动弹。杨坚并非没有了精力,他的灵魂上可能有了缺陷,一旦完全变成自己,那种前世的醉酒还有榨干的状态便会回到身上。/p> 他必须是杨坚,也得是自己,但是哪一样都不能过,否则哪一种后果他都承受不住。他逢迎这个便宜夫人,却也放不下周姑娘的一颦一笑。夜来风雨声的时候,这一切都在梦里,开始了与周姑娘之间的你来我往,你侬我侬。/p> 他就是热爱“自由”,就是喜欢追逐他追不到的东西。一旦看上的得不到,便会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只是他自己也不曾知道,自己对于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这般执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