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自有暗流欲生澜
叹曰: 白云蓦然变苍狗,江水何曾向西流? 寄恨飞絮丽日舞,牵情紫藤黄昏愁。零点看书 荷衣数度风吹雨,红叶一别春隔秋。 仙界离合参因果,红尘悲恨谁因由? ——闲言道罢,再说当时,徐文虎进了东跨院,就见三个人中,一个正是明尘仙师——托钵僧刘玉米。 徐文虎正要呼喊,就见三人中两个是先知先觉,另一个也跟着他两个的目光,向自己瞧了过来。那托钵僧更是早一步向自己问道: “徐兄弟,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徐文虎听了这个话,正是如闻仙音,心中激动,三步并作两步,直上前去,恭恭敬敬施礼说道: “明尘大师,我是从大都山乘船出北海,一路找过来的!” 托钵僧听了,惊讶地道:“什么?北海广大,万里沙万里无边,你竟能一路平安来到这里,幸运啊幸运!” 托钵僧作为北海过来人,自是深知以徐文虎一介凡人之身,这一路走来,必然是风波多多,艰险多多,能到了这边,已是十分幸运,能找到自己,也是极为走时。 当时托钵僧、高福俊,还有了凡和尚都站起身来,邀请徐文虎入座。 徐文虎坐下后,了凡早已给他倒了一杯茶水。 托钵僧介绍道:“徐老弟,给你倒水的这位是我们这边东跨院总管,了凡大师。这位,却是三千里外临沙城高家大公子高福俊高道友。” 徐文虎先谢过了凡,又向高福俊施礼。 托钵僧向了凡与高福俊说道:“这位是我在那边的朋友,叫徐文虎。大都真人的弟子,依武修之道讲——高道友,你看他应当属于什么境界?” 高福俊笑道:“明尘道友,依修仙者的划分,后天武道为九阶,先天武道叫真道武师,也分九阶,灵道境界,也是九阶。 灵道以上的境界,有人说是仙道,有人说是玄道,只是,在我们这个世界,还真的无人知晓—— 这一点,我亦不知。因为跨过灵道境界的,据说都飞升到了更高的世界里去了。 从后天修为上讲,徐大哥应该是武道六阶。” 托钵僧笑道:“跟高道友说话,总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经你这么一说,灵道及以下境界的层阶划分,老衲也就完全明白了。这真是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呀。” 高福俊笑道:“道友谦虚了,我们这一世界,依我看,道友修为,实是高绝。” 高福俊赞托钵僧时,心里却是想道:你们都是从那下位世界过来的,修仙常识不足,我这也是婉转地帮你一把呢。但愿我追求翠姑时,你也能助我一臂力呀。 高福俊心中如是想,耳中却听得托钵僧说道:“道友又来了,我早就说过,我哪有什么修为?也就是一个凡人老僧而已,半路出家,沿门托钵,跟叫花子似的。” 高福俊听了,情知托钵僧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修为高超,于是就笑道:“我观道友,老是觉得道友给人一种返朴归真的感觉,所以,老是觉得道友应是修为高绝之人。” 托钵僧笑道:“阿弥陀佛!高道友好风趣。” 了凡却是笑道:“阿弥陀佛!明尘师弟,据我看,高施主如此倾心看承你,想必你也是大有修为。至少要比老衲强吧?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这儿又没有外人,怕谁知道?” 托钵僧笑了笑,算是默认,却向徐文虎问道:“徐老弟,你为什么来这边?” 徐文虎听了,就说道:“大师,如今太平汗国一统大同江山,又驱除了外族红毛鬼子,也算是前无古人了,至于后面有无来者,未来不可预知。 然而汗皇师弟他心情不乐,只为着失了诗君师弟,恼了翠姑师妹。失了李诗君,汗皇如雁行失序;恼了翠姑,诗剑似失魂落魄。这两件事,都与我有……” 徐文虎一语未毕,托钵僧早已问道:“这两件事都与你有关?竟是怎么个有关?” 徐文虎道:“诗君师弟因追击红毛妖将胡拉格斯而失踪,当时,诗君师弟派人告诉我,让我总督战场诸军,又说他不怕那青铜镜,于是我就答应临时受命,结果呢,诗君师弟就去追击胡拉格斯,最终是因此而失踪。 翠姑师妹恼了汗皇师弟,起因却也是因为我鉴于战场形势,使了一条美男计,逼得诗剑师弟答应了与慕容婵的婚事—— 唉,目前,寻找诗君师弟已不可能,但是,劝说翠姑师妹回心转意,是我此行之目的。 我原本想着,若是我过不了北海,死在半途,那么,事虽不成,但我这作师兄的也算是尽到自己的心意,死而无憾了。” 托钵僧听过了这个话,就说道:“原来李诗剑是你逼着跟那慕容家丫头成婚的,你呀你,你怎么用美男计的?” 徐文虎就将当日用计破敌之事说了。 托钵僧道:“噫兮呜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徐老弟,谋略两个字,有时让我无语。你就没有别的好计,偏偏要一条美男计?” 高福俊听了,却是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徐兄却是高某情敌之信使呀!徐兄,凡尘路上,有你那汗皇追求翠姑;修仙路上,**仙子她自有我来追求! 不过话说回来了,老话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求得求不得,却要看各人自家的本事。 这样罢,明尘道友,请你带我们一起去见翠姑——我说我高某人的话;徐兄,你替李诗剑说李诗剑的话,如何?” 徐文虎听了,也似笑非笑地说道:“高公子,我今天不远万里赶来,就是为着说明当时情况,为我诗剑师弟负责。这么说来,高公子与我也是某种意义上的敌人哟!” 托钵僧道:“聚散离合,本有因果。你们两个瞎争什么?翠姑她自有主见。 须知人是活的,物是死的,岂能将活人视如死物,忽视翠姑自己的意思? 实不相瞒,高道友,老衲我一直在修炼太上感应法,目前似乎对于人之因果,略有所领悟。凡事既种因,则必结果—— 老衲觉得,以翠姑师妹与老衲结识以来的情况来看,只怕翠姑师妹将来难以预知。别看今天高道友你也追求她,诗剑也不忘记她,只怕将来,你们都未必能够如愿呢。” 托钵僧这番话,高福俊听了,自是不以为然,徐文虎听了,是吓了一跳。一时间,三个都不再说话。倒是了凡说道: “阿弥陀佛!明尘师弟果然是高人!当年老衲出家时,曾经听人说过,是极难修炼的一门功法。不想明尘师弟都已经修炼到能感应因果的境界了!” 托钵僧听了,哈哈笑道:“我哪里能达到这一步?了凡师兄,要这么说,师兄你能晓得太上感应法的境界,这不是说明师兄你也是修炼高手嘛!” 了凡道:“不然,我之所知,实是偶然听得,我自己却是不曾修炼的,我又不会什么隐藏自身修为的功法,至今确是一介凡人老僧罢了。师弟你们三个要去下山寻访那什么翠姑,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再去吧。” 闲话不说,到了第二天一早,托钵僧自是领了徐文虎与高福俊一起来访翠姑。 三人到了无名小镇北头,就往厉文山、翠姑和刘小棒儿夫妇所租凭之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