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逝
“黑灯瞎火的,我还以为官人睡着了,为何不点灯呢” 晏娘清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轻轻阖上门,走到程牧游边,趁着一丝月色直视他略显忧愁的脸庞。 “想事想得入迷了,忘记点灯了。”他说着就伸手去够烛台,还未触到,却被一只冰凉柔软的手握住了。 “既然无事,那就不用点灯了。” 晏娘牵着他的手走到边,在沿坐下后,见程牧游愣着不动,便拽了他一把,让他在自己旁坐好。 “夫人要做什么”她的手和体都透着一股凉意,可不知为何,程牧游却觉得手心中窜起了一把火,顺着脉络烧遍他的。 晏娘没理会他,另一只手却探向他的腰间,轻轻一摸,外袍的绑带便断了,袍子落在榻上,他上只剩下一件睡觉穿的汗衫。 她就势翻了个,把程牧游压在下面,黑暗中,她的眼睛像两颗寒星,攫住程牧游所有的目光,一丝不漏。 “刘敘樘说我不懂,我本想回嘴,可转念一想,也对,我与官人徒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自然无法了解为何物,所以不如今晚与官人试上一试,改我也好反驳他。” 她这句话说得坦坦dàng)dàng),脸上的神色更是颇为丧气,像是与人打赌打输了一般。 不过程牧游浑的毛孔却都因为这句话收缩起来,连呼吸都跟着变得急促,他强压下心头那簇跳动的烈焰,张口预劝服她。可话还未说出口,她忽然线进攻了 柔软的子压在他的上,她趴在他耳根旁边又啃又咬,青涩,却带着天塌地裂、移山倒海的气势 程牧游闭上眼睛,双拳紧紧攥起,几乎要把指头掐断。最后一丝神智泯灭前,他猛地咬紧牙齿,伸手把她从上推开。 “试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说完这句话,他觉得浑的力气都被耗尽了,他仓皇起,踉踉跄跄冲出房门,仿佛一辈子都没有如此慌乱过。 晏娘站在边,看着那个匆匆离开的影,过了好久,才嗤笑一声,小指轻扫过嘴唇,“我不懂我比你们多活了一千年,竟然说我不懂。” 程牧游走进书房,把寒气和冷风关在门外,由于只穿着一件汗衫,他几乎要被冻僵了。于是慌忙拿起椅背上的一张皮毯裹在上,这才颓然的坐下,两手抱头趴在桌上。 “大人,是你吗” 门外响起蒋惜惜的声音,程牧游把毯子裹了裹,冲门口说道,“是我。” 门被推开了,蒋惜惜跨进门槛,见程牧游没穿外袍,脸上露出一丝诧异,“我刚才看到一个人影跑进书房,还以为府里进了贼,大人,这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不回房歇息” 程牧游不知该如何答她,只得顺着她说道,“你还不是没睡,怎么,有心事吗” 被他这么一问,蒋惜惜涨红了脸,程牧游知道自己说中了,于是笑道,“到底是什么事怎么在我面前倒害起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