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篇-坎坷-无言之语与深刻的觉悟
第三次元，亚瑟兰大陆的某一角，数日后。 “啊哞……” 埃莉塔坐在行道的大理石台阶上，津津有味地品尝着地球上的rou包子。简单解决完早餐后，她拍了拍裙摆上积攒的灰尘，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做些什么呢？” 此时此刻，卡伦正在与莉娅冥想沉思，盘腿打坐，被埃莉塔搅醒后，卡伦略显迷糊地笑道：“接下来的危险层出不断，我们所要做的就是随遇而安，随刃而行……” “唔……又讲这些深奥的大道理，你果然和爸爸是同类人呢！” 埃莉塔踢开身边的一颗细小石子，将双手放在背后道：“我要去找今晚的住所了，真拿你们没办法，每次都要靠我来养活你们……” “埃莉塔……” “哈？还有什么事吗？坐着说话不腰疼的雕像……” 埃莉塔没好气地瞥了卡伦一眼，只见卡伦用手指了指上方，轻声说道：“注意上面。” 埃莉塔聪明机智，也不抬头，快速躲开了即将到达的两道光束。光束坠地，卷土而起，使周围的温度骤然上升，卡伦见状，冷冷地问道：“又是老朋友……看来王义的面子很大呢……” 光束渐渐隐去，从中走出日神桑塞与月神暮奈。桑塞指着卡伦道：“不用说你也猜到我们的来意了，说吧！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还是我们用麻绳捆着你回去？” “喂喂！一见面就对恩人说这种具有威胁性的话，现在的人都讲究言而无信，恩将仇报吗？” 卡伦摇了摇头，又说道：“在开打之前，我想知道康子和小女情况如何……” “死了。” 桑塞口中吐出的两个字宛如晴天霹雳，给卡伦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幸亏卡伦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接到这一令人不快的消息，他缓缓起身，问道：“于路上追我的人都被我甩开了，难道你们也要用暴力解决问题吗？” “抱歉，对于你救了明馨一事，我深表感激，但是……我现在是神佛的手下，将令即是王道，为了抓你回去，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呵！抓我？就凭你？” 卡伦也不废话，瞬间闪现至桑塞面前，对着他的胸口来了记螺旋飞踢。桑塞双手格挡住飞踢，轻声叹道：“身法很好，只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你是一个容易轻敌的人，此一时非彼一时，你得到了瑟旦的神威却不知道如何利用，这终将成为你失败的漏洞！” “闭嘴。” 卡伦召唤神威铠甲，顺势翻滚一圈，与桑塞拉开距离。只见桑塞双手生成两团火焰，在中心处凝聚成一个火球，卡神只道是远程攻击，率先做好闪避准备，却不妨桑塞抢先一步闪烁至他的面前，将火球凝聚于掌心，在卡神胸口爆出了无限火花…… “呃……” 卡神在空中翻滚数圈，凭借个人能力平稳落地，他试图从腰间拔出新月刀，却没有料到暮奈早已潜行至他的身后，只一闪，两把新月刀被拨飞至半空，使卡神丧失了最后的自卫能力。 卡神岔怒，伸出右手，从虚空中召唤出许多面容狰狞的魔物，桑塞与暮奈相互点头示意，集神威于双手，放出红蓝两道光波，将眼前的一切生灵清除殆尽…… 卡神难以两面应付，出于无奈，他只好向场外的莉娅求助。 “你看，到关键时刻还不是要靠我……” 莉娅向前跃起，正准备变成极游逆心剑，冷不防虚空中出现数条神威锁链，锁住了莉娅的娇躯，使她重重地摔在地上…… “什么？” 卡神抬头看时，发现天空中早已出现一片阴霾，而在这阴霾之上，神佛、灵娣、王号、斯沃德、莫斯特，王义等人站成一堆，静静观望着下方的打斗，见莉娅准备变身，神佛他们抓住机会，先绑了莉娅，这样一来，卡神的左膀右臂就断了一只，接下来只要…… “这可有些不妙呢……埃莉塔，快走。” 卡神眼睁睁看着莉娅落入太虚远征军的手中，想要搭救，却无计可施。这时，灵娣出现在试图逃脱的埃莉塔面前，温柔地说道：“埃莉塔，和我们回去吧！旅行结束了。” “我不。” 埃莉塔躲开灵娣的怀抱，撒腿就跑，突然间，她口吐鲜血，无力地半跪在了地上，“身体……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了，为什么？” “唉，我的傻孩子……” 灵娣用手帕拭去埃莉塔口角的血渍，耐心地解释道：“妳是rou身，无法承受超负荷的空间跳跃，过度的疲惫与胸闷吐血便是最好的见证……妳已经不能再穿越时空了，如果妳执迷不悟，等待妳的只有死亡……” “死亡？” 埃莉塔故意作出一副恐惧的样子，博取到灵娣的同情后，她一把推开灵娣，无力地起身道：“和你们回去，和洗干净脖子等死又有什么区别？即便是死，我也要和自己的主人死在一起，任何人都斩断不了我们之间的羁绊……” “埃莉塔，妳成长了很多呢……” 灵娣轻叹了一口气，笑道：“妳的想法是正确的，但现实总是错误的。永别了，我的孩子，为了妳的生命安全，我……要封印妳！” “哈？” 埃莉塔心慌，夺路就走，却终究逃不出灵娣的手掌心。灵娣双手结印，轻声吟唱道：“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神剑封印术！刹那永恒！” 虚空中出现一张巨口，像恶犬一样追赶着埃莉塔，受惊的埃莉塔绊了一跤，转瞬间就被巨口吞噬精神，失去了往常的活力…… “埃莉塔！” 卡神绕开日月二神，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扶持住了即将倒地的埃莉塔。埃莉塔面色惨白，指着卡神的胸口道：“对……对不起，我恐怕只能陪你走到这步了，虽然和你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非常开心能遇到像你这样的人，嘻嘻……” “别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我马上为妳疗伤。” 卡神伸出右手，却被埃莉塔竭尽全力打脱了，“不要……不要再白费力气了，能生活在这里是我们共同的梦想，我已心满意足……接下来，就由你一个人来开创天地吧！我……要休息了，有缘再会……” 说完，埃莉塔闭上美眸，变成了失去神光的极游忆心剑，灵娣将手一指，极游心剑瞬间石化，变成了一块毫无作用的工艺品…… “极游卡神，你已是一只瓮中之鳖，现不投降，更待何时？” 王义见卡神失去了所有武器，心中自然有些儿不虚他，“全军听令，立即捉拿极游卡神，退后者斩！” 太虚远征军来到地球早已人困马乏，见王义发出了命令，他们只好硬着头皮强上…… 卡神苦战桑塞与暮奈，虽然有瑟旦的神威加持，却仍然占不到任何便宜。莉娅见他渐渐处于下风，对身旁的神佛大叫道：“我原以为你是正义的使者，万万没想到，你和那些喜欢以多欺少的小人没有区别。” 神佛无视了莉娅，继而招呼王号道：“兄弟之间的情义已经还清了，你去劝降他吧……” “是。” 王号快速赶到战场，唤住日月二神，与卡神面对面道：“放弃无谓的抵抗吧！兄弟，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卡神的情绪早已崩溃到极点，他抢到王号跟前，挥出了强有力的一拳，却被王号侧身闪过，用手扳住他的臂膀道：“你为什么不能冷静下来听别人讲话呢？” “换作是你，再这种情况下能冷静下来吗？” “能。” 王号轻轻松开右手，说道：“康子和小女不在了，只有我才能感受到你的痛苦。听哥一句劝，束手投降吧！我在此作出保证，王义绝对动不了你半根毫毛，如果你愿意，我会让灵娣姐解除对埃莉塔的封印，让老师把莉娅还给你，我们一起修行，共同进步，岂不美哉？” “啧，少和我来这一套。” 卡神握紧双拳，说道：“所谓的男人，就应该为了守护某物而战！无论是莉娅还是埃莉塔，我都要凭借自己的力量夺回，怎么可能屈服于你的诱惑之下？” 王号见劝说无用，只好摇了摇头，示意日月二神继续围困。就在这时，太虚远征军手持器械，气势汹汹地向卡神冲来，卡神一挥手，大地轰然崩塌，将自己与日月二神困在了一个环形的峡谷之中。 随着地形的限制，暮奈的潜行变得不再具有威胁力，卡神徒手与其搏斗，觑得破绽时，他一手执定暮奈的腰胯，以势如破竹之势将她摔向了正在吟唱的桑塞…… “呃啊……” 魔法被打断的桑塞感到很是纳闷，夫妻二人重振旗鼓，放出一道红蓝交叉的螺旋光波，卡神侧闪而过，一拳撂倒桑塞，抬起右脚，将暮奈踹飞了十来步之远，直抵到地形边缘方止…… “厉害了，我的哥！” 莉娅在台上拍手叫好，对身旁的神佛吹嘘道：“你周围的人都很弱呢！两个并一个都打不过。” “是么？” 神佛摇头笑道：“他之所以敢一人对抗大军，完全是因为他体内流通着瑟旦的神威，加强了他各方面的能力，如今我封印了他的神威，抓住他还不是信手拈来？” “胡……胡说，你怎么可能封印父亲大人的力量，我的父亲大人可是……” “别忘了，我的名字叫做神佛丶阿麦斯，是瑟旦的第一位徒弟，我体内同样拥有他的神威，根据神威的相吸定理，我可以将他的神威据为己用！” “这……” 此时此刻，莉娅恨不得将自己的力量全部贡献给卡神，神佛见她如此不安分，只好从虚空中再度召唤出两根神威锁链，捆住了她的手脚，并且将她的腰肢勒紧到了极致…… “莉娅！” 卡神撇开日月二神，径奔半空中的神佛而来。这时，莫斯特手持兽皇砍刀，横向截住了卡神的突击，卡神岔怒，一记飞踢踹开莫斯特，将神威凝聚于右手，高呼道：“神之奥义——陨逝黑莲！” “神之奥义——破灭黑莲！” 神佛轻而易举地释放出黑莲，与卡神的黑莲相交，在天空中炸出一道耀眼的分界线……烟尘中，卡神快速突击，对着神佛的胸口就是猛烈一拳，神佛快速后退，却依旧避免不了强大的拳气，顷刻间，中招的他便消失在了次元的彼方，不复存在…… 半空中，只剩下莉娅一人被牢牢地捆缚在那。卡神见状，收了杀气，用温和的语气问道：“没有伤着吧？” “没有，比起这个，你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吧！不要再担心我的安危了。” “说什么傻话？” 卡神拉拽着铁链，一本正经地回应道：“现在的我只剩下妳一个亲人了，抛弃亲人独活什么的，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笨……笨蛋……” 莉娅静淌着眼泪，说道：“我这一生能遇见你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再对你奢求更多……但是今天，你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些锁链被施加了神威，只有它的主人才能……” “噗嗤……” 莉娅的话音未落，一道白色的光刃从卡神背后刺入，直穿前胸而出…… “神之奥义——汲血光刃，将他体内的神威尽情抽干吧！” 神佛将神威制成的纯白光剑完全推入卡神体内，霎时间，卡神面容惨白，七窍流血，只感觉体内的神威在一点一点地流失，想要守住它，却被神佛抑制了行动，半晌不得动弹…… “拥有这么强大的神威却不知道如何利用，你真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学生呢！” 神佛抽出光剑，将汲取到的神威全部占为己有，顿时，卡神身上的神威铠甲消失，踏足于虚空的能力也悄而不见，失重的他快速坠落，第一次尝到了与瑟旦相同的痛苦…… “啪唧……” 幸得神佛手下留情，将近处的一棵大树转移至正下方，使卡伦安全坠落，不至于让他摔成一团rou泥…… 柳枝折却，卡伦重重地摔在地上，想要起身时，太虚远征军一拥而上，将枪尖指向他的脖颈道：“给我老实点！你这个败军之将……” “败军之将？” 卡伦试图将神威凝聚于右手，却挥发不出任何气力，神佛在高空叫道：“你体内的神威已被我尽数抽离，现在的你手无缚鸡之力，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还有这种事？” 卡伦想要挣扎，突然间，他的体内传来一阵剧烈的触电感，这种疼痛非比寻常，迫使他放弃了最后的抵抗，拖着早已透支的身体昏迷在地…… “喂喂，睡了这么久，也该醒来了吧？” 等到卡伦苏醒时，早已是午夜时分。太虚远征军停靠在一座山谷前歇息，每个小时都会派轮班的士兵前来看视，对于向往自由的卡伦来说，这不仅是rou体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与灵魂之间的激烈震荡…… “唔……莉娅，妳没有受伤吧？” “没事，只不过大腿有些酸麻罢了。” “哎？” 卡伦慌忙从莉娅的双腿上起身，忍不住挠了挠头皮道：“我在这睡了多久？” “十二个小时零七分四十三秒，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是这样啊……” 卡伦见不远处站着两个打盹的星光国士兵，便与莉娅小声商议道：“趁天还没有亮，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 “赶路？不存在的。” 莉娅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只一抛，隐形的光刃就将石子切割成碎片，惊出卡伦一身冷汗。 “现在你明白他们为什么不绑缚你了吧？” 莉娅摊了摊手，指着锁缚在自己腰间的铁链道：“你的神威尽失，而我也变成了他们口中的罪恶巫女……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安分一点儿吧！惹得他们不高兴，天知道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整蛊我们……” “莉娅……” 卡伦揪住铁链，试图解开对莉娅的束缚，然并卵。凝聚了神威的铁链恰似连rou生根一般，增加了莉娅的体重，也使她无法发挥原先的力量，手无缚鸡之力的二人只能干坐着大眼瞪小眼，莫想施展半点神通。 “我……尽力了……” 卡伦无奈，只好盘腿而坐道：“对不起，因为我的任性，导致妳和我一起受苦……” “唔，道歉的应该是我才对……与其变成一把石中剑，更不如坐在这里混吃等死。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看来十方夜寂的莉娅注定死于此处，除了认命，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卡伦见莉娅如此乐观，心中难免出现了一丝悲凉，“不论如何，我都要打破牢笼，救妳出去。埃莉塔落入敌手，意味着我们无法再使用与瑟旦抗衡的那股力量，不过这也没关系，只要能守护住妳的笑容，我愿意用生命为妳开创一片先河！” “笨……笨蛋，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说傻话……” 莉娅半掩住微微泛红的脸颊，说道：“既然你的求生欲望如此强烈，那我就帮你最后一次吧！把手伸出来。” “手？” 卡伦略疑惑地伸出右手，说时迟，那时快，莉娅紧紧嵌合他的五指，凑到他的耳边轻吟道：“这条锁链只能限制我的行动，无法阻止我转移自身的力量……实话告诉你吧！我的生命力由神威构成，每当你使用我的时候，我总会吸取你体内的一部分神威，将其转化为自身活下去的动力。现在，我将它们尽数还给你，我们就此两清，互不相欠！” “莉娅……唔……” 不等卡伦发言，莉娅嘟起粉嫩樱唇，紧紧咬住了卡伦欲动的嘴唇。片刻后，莉娅嚼断彼此相连的银色牵线，脸颊如同三月的桃花，灿烂，却又不失芬芳。 “虽然这些神威只不过是杯水车薪，但却是你重获自由的最后希望。带着我的初吻离开吧！你不再是我的宿主，而我也不再是你的佩剑……” 卡伦见莉娅坚决与自己断绝关系，不由得戳穿道：“妳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减轻我的负担……我明白了。” 只见卡伦敞开五指，霎时间，数道青光闪过，卡伦的掌心中出现了一株含苞待放的莲花枝，将手一摇，花枝瞬间变成了白色的柱形剑柄，令人心生向往。 莉娅莞尔笑道：“只要你的想象力丰富，神威就会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带上你自己的力量去战斗吧！我会为你祈祷平安的……” 卡伦点了点头，紧握剑柄，只一甩，无形的剑刃便将电牢横切成了两截。由于四周安静的出奇，电牢坍塌两位星光国士兵从睡梦中惊醒，将锋利的长枪指向卡伦道：“竟然选择在大半夜里越狱，差点就让你给逃脱了！” 卡伦不语，向两位士兵迎面而来，士兵焦虑，挺起长枪便搠。卡伦侧闪而过，一剑掠断枪头，震得他们四肢麻木，接连败退道：“这不可能！都统领明明抽走了他体内的所有神威，为什么他还能……” “这世上，不可能的事还多着呢……” 卡伦轻而易举地放倒士兵，用无形剑指着他的咽喉道：“我们先前当过一段时间的战友，所以我不会过度伤害你……回去告诉神佛，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今天就要带我的meimei一起离开，看谁敢来挡我！” 士兵怯弱，一溜烟地跑开了，卡伦回身背起莉娅，温柔地笑道：“追兵即刻而至，但我却不能将妳弃之不顾。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 莉娅无语，静静地趴在卡伦肩上，二人匍匐前进，为即将到来的危险做好一切应对。 “什么？神威天牢被摧毁了？” 营帐中，接到报告的神佛大惊，慌忙召集众神举行会议，“这神威天牢是我、灵娣，以及斯沃德大人和莫斯特大人合力制成的，这小子被我抽干了神威，怎么可能会在内部发力破坏？” 斯沃德低头揣摩了半晌，说道：“大概是莉娅将她的生命力转化成神威供其使用，导致他觉醒了新的力量……趁他们还未走远，我们几个亲自去赶他，务必将他剩余的神威抽尽，否则……” “呀啊！” 伴随着一阵怒吼，王号摔碎手中的茶杯，怒不可遏地骂道：“这家伙三番五次地给我们惹麻烦，我不会再放过他了……老师，请你下达捕杀请示！” “传我的令，三军全体行动，务必要将极游卡神控制在可视范围之内！” “明白了。” 王号领命而去，一路狂奔，只为了和卡伦认认真真地打一场，决出胜负，然而…… “阁下请留步，容某为你践行。” 未及数步，王义从天而降，正面拦住王号道：“今日之战非同小可，阁下必须做好相应的准备才能对敌。” “少扯那些有的没的，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王号推开王义，不耐烦地骂道：“都是你害得我们兄弟死伤离别，等我收拾了叛徒，回来慢慢地对付你！” 望着王号怒气冲冲的背影，王义咋了下舌，翘嘴冷笑道：“既然你不肯为我所用，那就和极游卡神一起埋葬于此处吧！桀桀……” 亚瑟兰大陆，某一角。 卡伦背着莉娅匆匆赶路，许久后，莉娅担心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这样拼命真的好么！” 卡伦停下疾驰的脚步，回头笑道：“不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以王号的性格，他必定会第一个冲过来揪我回去。我可不想再被限制自由了，那比死还要可怕……” “说的也是呢……” 莉娅紧蹙柳眉，哀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累赘，除了站在旁边喊加油之外，我已经是一把破铜烂铁了。” “呵呵，我可没见过如此可爱的破铜烂铁。” 卡伦说笑着，完全忘记了先前所积攒的疼痛。突然间，一阵强风刮过，吹得卡伦很不自在，等强风散去，王号手持神剑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看上去异常的高大凶猛。 “哎，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罢了……” 卡伦小心翼翼地放下莉娅，见王号皱着眉头，他上前动问道：“你是来抓我回去的么？” “当然。” 王号双手握剑，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了我的底线，这一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 “呵，真敢说呐……” 卡伦从虚空中拔出莲心光剑，将全身的意念集聚于右手。花苞绽放，从中吐出细长的青光剑刃，卡伦反手握剑，轻声说道：“和你打不妨，但千万不能伤及无辜，尤其是莉娅……” “唔……我答应你。” 王号用大拇指对向右侧的空地，示意双方在空旷的场地上决战。待一切都准备完毕后，卡伦吩咐莉娅道：“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我打赢他后就来找妳。” “嗯，一言为定。” 送走莉娅后，卡伦走到王号跟前，用光剑交会他的浩天大剑道：“没想到彼此相敬相爱的我们也会有今天……号号，来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决斗吧！” “嗯，如果我赢了，我会替你照顾莉娅，如果你赢了，请你把我的剑交还给老师。” “一言为定。” 双方拉开距离，直到十米之外方止。说时迟，那时快，王号翻身背斩，直袭亟待转身的卡伦，而卡伦早有防备，扭动腰胯，避开了王号的斩击，觑得较近时，他一手抓握住王号的手腕，将其摔到自己的身后…… 王号站稳住脚，挥剑横扫卡伦，卡伦也不甘落后，直列光剑，与其摩擦出剧烈的十字火花…… “伤成这样还不落下风，你这个人真的很可怕……”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卡伦拨开剑刃，对王号的腹部来了一记强有力的膝击，王号后退一步，挺起浩天臂铠，也对卡伦的脸部回了一记强拳。双方再度拉开距离，一齐跃至半空火并。王号性急，每一剑都带有超强的杀气。卡伦抵不得王号天生神力，面对层出不断的强压，他只好接连败退，招架格挡，冷不防王号向下挑起一剑，拨飞了莲心光剑，使处于空中的卡伦失去平衡，他乘胜追击，舞起大剑，将疏于防备的卡伦拍落至地面，震起漫天尘沙…… “结束了……” 王号快速降落，正准备探明情况，尘沙中闪出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绕到王号跟前，王号大惊，慌忙躲闪时，卡伦早已抓握住他的双腿，借力将他平摔在了身后的地面…… “想杀我？哪有这么容易？” 卡伦聚集神威于双手，召唤出自己的神威铠甲，王号正待起身，卡神抬起一脚，踢翻了王号，迫使他翻滚数圈，跌落至深不见底的大坑…… 一道青光闪过，大神从陷坑中腾跃而出，指着卡神道：“热身已经完毕，接下来，就全是我的时间了！” “喂！那是我的口头禅，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抢夺真的好么……” 二神逞起旧气，取回武器，再度降至地面厮打。召唤神威铠甲后的王号无疑要比先前棘手许多，面对他眼花缭乱的剑术，卡神左突右闪，急切接近不得大神，相绕二十余合后，大神扫地一剑，迫使卡神抬起双脚，来了记难度极大的后空翻，等到他落地时，大神硬化肌rou，一拳捶向卡神的胸口，震得卡神全身发麻，接连向后败退。 “啧，这就是力量上的差距么？” 见近战赢不得大神，卡神将莲心光剑玄插于地，双手结印道：“只要想象力丰富，神威就会满足我的一切请求……来吧！日月手镯！” 只见一道异光从天而至，在卡神的左腕上凝聚成了赤青交会的手镯，卡神轻拂手镯的赤色部分，吟唱道：“为世间带来光明的烈日啊！即刻起，焚尽眼前的一切吧！” 手镯发出赤红色的光芒，为卡神提供了充足的热量。渐渐的，卡神的双瞳变成了浓郁的血红色，神威铠甲也燃烧起熊熊烈焰…… “这就是……神威的真正力量吗？” 大神见状，单手结印道：“你能用火，我何尝不能？燃烧殆尽的火龙之力啊！劲敌就在眼前，赐予我无限灼日的火焰之力吧！” 一条火龙自大神背后显现，发出震天龙啸。只见大神的浩天大剑与神威铠甲变成了激昂的火红色，他扬剑一指，自信满满地说道：“论转换能力，我有远古十龙加身，不见得会输于你！出招吧……” 卡神岔怒，双手搓出一个直径长达数米的火球，尽全力将其释放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