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上 王瑞楼路遇三岐山 盖天下遭劫陈相府

    书接前文，话说：王瑞楼离开碧霞庵，顺大道追赶金童直奔北京，跑至天晚找到客栈用餐，用罢饭不敢停脚结账走人，王瑞楼夜间行路风驰电掣，真好比雕翎箭离开弯弓，噌、噌、噌、跑了整整一夜，不觉天色大明红日东升。瑞楼腹内又饥还渴，必找买饭处打尖，可脚下片野荒无人烟，瑞楼便向四处张望，发现东北雾气笼罩，那不是大户村庄便是镇店，再不然，就是庵观寺院，去那里看是否能吃点东西，瑞楼主意拿定便加紧脚步，工夫不大来到近前，闪目一看，一不是村庄二不是镇店，三还不是庵观寺院，原来是好大片树林！瑞楼面对大树林，不由发愣暗说：不好！其实，并非瑞楼害怕树林，而是他腹内太以饥饿，不言而喻，便知树林内无饭吃。常言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就心慌，再大英雄腹内无食不行。

    所以，他未进树林直直发呆，又想到，我已到此，还必得过树林寻找卖饭处，拿定主意迈步走进树林，刚走进树林不远，见路旁有棵大柳树长的古怪，树杆倒地足有七八尺长，那树头圆蓬蓬又长了上去。他看到此树，稍一愣神，哎！不免在这少休息一会再走，想到此，便遂意坐在树杆上，刚坐下不大会，就听有人高喊，嘚！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处过必丢买路财，牙蹦半个说不字，姑奶奶管杀不管埋！王瑞楼听到喊声暗说：唉！喊的这不是断道歌吗？在山学艺曾经听师父所言，江湖道上，逢山出寇遇林有贼，我刚离师下山到此，果然就是遇上了断道人了？，唉！还听师父所讲，凡拦路抢劫俱是男子汉，听这喊声姑奶奶长短，怎么？此处竟是女人断道？常言道：见个稀罕事活个大年纪！好了！我倒要看看，今日这个断道人，究竟是男是女？

    王瑞楼想到此，顺声音观看，果然：出现位大姑娘飞奔而来，噌、噌、噌！来至且近，见她年纪十八九岁，头发如墨、面似桃花、柳叶眉杏子眼、悬胆鼻子、樱桃口玉美牙、一对元宝耳、上戴镀金耳环，貌美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天姿国色，身穿可体紧衣上红下绿，往下看，金莲小穿红缎子绣鞋、左肋还带有宝剑。瑞楼将这姑娘打量一番暗说：长怎好位姑娘能是断道人？正在暗自疑问，见这姑娘用手一指道：嘚！你这个儿等小辈！刚才姑奶奶所言，你就没听见吗？此时，王瑞楼还瞪着眼看这姑娘，根本，就没想到她竟是断道人，还在思意并没答言，又听姑娘带有怒气道：嘚！你这个小辈！我问你话为何不言？莫非耳内长满了驴毛，是也不是？王瑞楼一听，她此话有点刺耳，便站起身来说道：姑娘！你说什么？姑娘见问面带怒色，就把断道歌，又重新说了一遍。

    王瑞楼闻言，啊！真没想到，她还真是断道人！不由暗暗沉思，好你这位姑娘，你断道遇我还真是个茬，看我王承勋是个什么人？王瑞楼才要心发怒气，心机一动翻然悔悟，使不得，我可不能跟她一般见识？顿时，想起这么一句俗语，鸡不跟狗斗好男不跟女斗，我是一男，她是一女，必让她一步才为正理！王瑞楼想到此，就自劝自消自气，向前走了两步，面带微笑深施一礼道：姑娘在上！我这厢有礼！瑞楼这么一施礼，姑娘见此用手一指道：小辈！我来问你，有钱不献施礼为何？瑞楼说：请姑娘息怒！您听我说：一，我不是做生意人，二，还不是出外要账，我是前往投亲访友，您怎知？我身上真的没钱，要说没一点是假，不过是，只有两顿饭钱，倘若将这点钱给了您，我连吃饭钱都没了，姑娘！请您高抬贵手，让我过此松林，请放心！您容人量大如海，我必刻苦铭心绝不会忘，倘若见了我亲朋厚友，必将咱们相遇说明，让他们多给我些银两，等我回来之时，必补这次的路钱。

    姑娘闻听此言，显然很生气的道：小辈！听你而言，这路，我还得卖赊账哩？实话告诉你，这路，我就不卖赊账！瑞楼闻言道：姑娘！这路，您不卖赊账，现下我没钱，您说：这该如何？姑娘闻言道：你没钱不要紧，那我就要你项上人头！瑞楼闻听此言道：姑娘！您要真的不让，我把话也给您说明，说什么都可，就是这头绝不能给您，皆因：将头割下不发二茬，如果能再发二茬，不管能长多大，我也能割下来给您，就因不发二茬，所以，这头就不能割下！我也实言相告，要钱没有，要头不舍的，别无办法，那就随您的便吧！

    姑娘闻听此言，被气柳叶眉倒竖，杏眼圆翻，一伸手将宝剑，仓啷啷！拉出鞘来，宝剑出鞘霞光夺目，将剑一摆怒声道：好！你既如此而言，看我必取你性命！她说恼带怒向前进身，果然：剑奔瑞楼前心而刺，瑞楼看到剑来且近，急将身向旁一闪，姑娘第一剑刺空，她手腕一翻，第二剑又奔瑞楼咽喉，瑞楼看到剑奔咽喉，猛摇头将身一闪，又躲了过去，这姑娘连两剑刺空，第三剑横扫，拦腰缠玉带。瑞楼看到剑奔腰部，便曲身弯腰，向后猛一抖，纵出三步开外，将身站稳道：姑娘！行了吧？您连杀三次，我并没还手，常言道：有再一再二，可不能有再三再四啊！姑娘！别看咱二人事到这步，您还必得高抬贵手，让我过去！姑娘闻言说：我让你过去不准，你到把我气死了！瑞楼说：姑娘！咱往日无怨素日无仇，怎么？您非要我这条命不可？您若真的赶尽杀绝必要我命，那就别怪我不讲义气，瑞楼说着用手一指背后，自己锐利剥风刀说：姑娘！您有剑在手，俺也有这个！姑娘见瑞楼一指背后刀，顿时勃然大怒，二话不说，将剑一摆纵身又次杀来，瑞楼见此将身猛的一纵，又次将身猛的一纵，离姑娘足有五步之遥，不由暗自思考，这姑娘貌相如此颖异，怎知？她好不明理，我好言相解仁至义尽，她却还是绝不容情！

    王瑞楼忍不可再忍，情不自禁，伸手抓住刀把一拉，刺！啷啷啷啷！锐利剥风刀出鞘，霞光闪闪夺目！姑娘见此，更是火上加油气上加气，向前进身摆剑一道立闪，往着瑞楼顶梁xue而劈。王瑞楼看到剑来凶猛，被逼无奈心中一怒，将刀一摆磕剑迎战。王瑞楼不出手则罢，他若出手怎与常人相同？王瑞楼已到何等身份，脚踏阴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强中之魁，魁中之高手，他若真的动手杀战，摆开锐利剥风刀，必是风卷残云，雨打败叶！王瑞楼就此身份，这姑娘怎晓？果然：她还真的又摆剑杀来，瑞楼忍不可再忍，只好摆刀迎战，二人各斗精神，就此开战拉开了阵势！

    两个人刀剑相迎，就杀在一处，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刀光剑影齐争上风！今日，此二人杀战可与往不同，怎见得有赞为证：独男单女各逞强、阴阳交战有名堂、好比二虎同出现、又如猛虎争山岗、一位蛟龙腾云雾、一位凤凰展翅翔、这位江湖显高手、那位武功露刚强、谁的招慢就得死、哪个手迟必得亡、刀光剑影上下走、刀剑并举两人忙、往日也见将军斗、没见过王瑞楼、松林内大战这位女红装！他二人刀光剑影各显奇手，各有各的精巧各有各的妙招，二人杀战足有三十个照面，并不分胜败，瑞楼这才发现，这姑娘刚才头三剑没露真招，这一实杀实战，才显露她真才实能，她武功高剑法好精通老练，此证明，她武功乃有笃实丰厚底蕴！瑞楼想：怪不得，她敢拦路抢劫，幸亏今日遇上是我，若换别人，必做她剑下之鬼，瑞楼一边杀一边想：不由暗自纳闷，看她武功高必是名师之徒，貌相如似仙女下凡，慈善容颜特别贤惠，并无半点恶相，为何？怎么年轻拦路抢劫呢？

    莫非是，因啥事，将她逼上了邪路？且不说：王瑞楼心内一直叨念，再看这位姑娘，她得心应手剑路变化自如，两个人刀来剑往出神入化，大杀大战五十多个照面，一个强死一个并不分输赢。姑娘的剑光闪夺人二目，瑞楼的刀上下翻飞，惊杀人魂，自杀的树叶哗哗落地，尘土飞空遮住了日光，这姑娘一边杀战，不由暗想：怪不的，此人不把钱献，他武功高刀法好，果不非凡，看样子，他必是高人弟子，肯定是受过名人之传，他年纪轻轻武功盖世，今一天，也幸亏遇着的是我，若换别人，早在他刀下命染黄泉！

    这姑娘一面迎战，一面暗暗思念，忽然想起自己终身一事，我艺满下山二年多了，至今没看上一个相应郎君，我看到，这位少壮士年纪不大，并非平庸之辈，相貌端正仪表非凡，言谈话语举止文雅，还透出容大如海，格外气质！浩然正气，乃后起之秀！就这样的人物，世上真是罕见少有，倘若他能与我终生伴侣，那真是俺上八辈积下的阴德，她想到此，不由深思熟虑，今天，他与我突然相遇，莫非说：我们俩就应终生伴侣？要当真如此，岂不是天赐良缘？既是如此，我必设计将他降住，若胜不了他，我的心腹就别想成功。

    她想到此拿定主意，必设计战胜瑞楼，就见她手中剑，招招快式式紧，出神入化，上下翻飞特别凶猛，大姑娘猛杀一阵。其实，王瑞楼迎战并不紧张，不过是一边迎战，也暗自琢磨，这姑娘武功怎么高，若能改邪归正看有多好？看起来，今天我必胜她不可，若能胜她，就能说服她走上正路，可不能让她走上这歪门邪道，这姑娘倘若成了贼寇响马，那就太可惜了！瑞楼想到此，将兵刃展开要变刀法，他身随心行，刀晃回收向外猛攻，就变成了，阴阳八卦追魂刀，这路刀内，遁藏七八五十六紧，反刀正刀连环刀，刀光闪暗藏刀，内刀外刀不离刀，上刀下刀是刀刀加紧，刀带阴风惊魂动魄，真乃令武功高人惊骇胆惧！王瑞楼这路刀法，只杀的云谲波诡，惊动这位姑娘看出不好，如果再战，我是必输无疑，事已至此，我该如何才好？心机一动，猛然要取胜妙计而生，对！我必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必用此上策赢他！

    姑娘想到此，拿定主意虚晃一剑，转身顺路惊慌而跑，瑞楼见姑娘抵抵不住，落荒而逃，稍一沉思暗拿主张，既然她抵抵不住，我可不能让她跑掉，若让她跑了，就无法说服她走向正道。王瑞楼想到此，在后如箭似的紧追不放，二人一前一后身形如飞，往前飞奔跑的正快，见姑娘停住脚步，回过头来高声说道：你给我站住！瑞楼闻言，急收脚步停身闪目一看，不由大吃一惊！不好！瑞楼看到此处，狭隘小路二人不能并行，路两侧树木林立，大树挤小树特别稠密，树与树之间别说是走人，就是鸡鸭鹅狗，也难出入往来，再看瑞楼停身的位置，前后足有二十多步外，树木才有些稀少，此处，牛犊掉入井内有力难使，就让你武功再高，也难以施展才能。

    王瑞楼看到如此场境，了若指掌，便知不妙，必是中计无疑！他刚一沉思琢磨，又听姑娘大声喊道：来人！她这一喊，就听自己背后树木稀处，竟有人应声道：来啦！瑞楼闻听回头观看，就见从大树后跳出个人来，见此人也是个女流，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看得出，她穿戴打扮是个丫环，见这名丫环貌相，可跟那姑娘恰恰相反，脸又黑头发锈、窝窝纂头上扣、脸上的麻子赛黑豆、三片子嘴龅牙露、鼻子吸瘘几吸瘘、烟黄袄绿暖袖、甩裆裤子窄又瘦、脚大鞋小木头底、走起路来，嘎达吱扭！几吱扭！那真是谁看见了谁难受！别看她其貌不扬，可名字叫的还真不难听，名、俊美、别看这样个丫环，她并不是姑娘花钱买的，还不是自己父母送的，而是，这位姑娘的师妹，这个俊美是她们师父，在早有一次外出远游，在路边捡了个小丑闺女，当时，她不过两周岁，无家无名无姓也无人找，师父无奈将她扶养成人，就给她送了个反号，名、俊美。她可是从小随师学艺，后来，这位姑娘在山学艺，她就跟姑娘陪手练武，别看她面貌丑陋，可她的武功非凡，这姑娘艺满下山，师父便将俊美交待给了这位姑娘，虽说是做他丫环，但，可不能按丫环对待，必须要按师姐师妹待承。

    因此：不分昼夜，她跟姑娘如影随形，跑前跑后左右不离，今日，一大早随姑娘来到松林，其实：她们俩早就发现了王瑞楼，姑娘就把俊美安排在此，若要发生啥事，等候吩咐，俊美是特别可靠，就隐蔽在这大树后面，正在等候姑娘命令，忽然听到姑娘一喊，她就从大树后蹦了出来。她手里提着一对兵刃，名叫，省劲棒槌，这对兵刃，长二尺八寸，粗有对掐，外是铁皮内里空，内里各有水银蛋，拿着很轻省劲，如果一打，那水银蛋溜头一跑，打一当十厉害的紧要，此时，姑娘在前俊美在后，将瑞楼狭在了当中。又听姑娘大声说道：快动手将小辈拿下！俊美闻听，急亮兵刃向前就攻，她们主仆一前一后，两面齐攻，王瑞楼被困当中，怎奈，他顾前不能顾后。

    正在这紧急当口，就听东北有人喊道，哎！你们是在干吗？莫要动手！我来了！话音一落，从东北顺路跑来个小孩，年龄不大十四五岁，小孩不大精神百倍，长得俊俏非常景人，头上是蓝段子扎巾、穿一套天蓝色紧身短衣、足下是薄底快靴、背后一口单刀。他，噌！噌！来到近前，面向姑娘开口便叫，jiejie！天已此时，为何？还不回山用饭？姑娘见问，将脸一扭有点发红，就在这点工夫上，小孩一眼看到王瑞楼，他这一看到王瑞楼，不知紧要，顿时他脸色就便了，面带怒气瞪大双眼，用手一指王瑞楼，啊！怪不的，我jiejie不回山吃饭，原来是你欺负她了？你真乃胆大包天，竟敢欺负我jiejie，我岂能容你？他说恼带怒一伸手，便取下背后单刀，将刀一摆，就要刀劈王瑞楼！

    王瑞楼见此暗说：不好！他们又添个帮手，正在这个当口，又听东北有人高喊，哎，且慢动手！一声喝喊，小孩将刀收回，此时，从东北又走来位老人，看年纪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健壮、方面大耳、慈眉善目、鼻正口方，惨白胡须、根根见rou、条条透风、风摆而不乱、年纪虽过壮时，可，他精神不减、顶梁xue带有杀气、老当益壮格外威风。头戴古铜色燕尾巾、身穿银灰色长衫、足蹬薄底快靴、腰束丝绦垂着双穗、往前一托二龙吐须、一抬脚浪子提水！老者来至近前，开口就说：孩子们！天已此时，为何？都不回山用饭？老者这么一问，小孩与姑娘一齐见礼，并且口称爹爹！王瑞楼见此，肚知心明，他们老少原是一家。若问：为何？他们一家出现于此？

    书中交代：出离这片树林，一里之遥有座山岭，名、三岐山。这位老人，就是此山寨主，寨主面前就这一子一女，因，女儿带丫环一早去游玩，现已日升三竿该用早饭，老寨主见女儿不回，便差儿子寻找，他在山等候子女，等来等去俱都不回，他担心孩子怕出意外，便亲身下山寻找孩子，因而也就来到此处。老寨主这么一问，子女见礼毕，后没等寨主说话，姑娘竟然别出心裁，面向寨主抢口道：爹！您老人家来的正好！今天一早我心内烦乱，下山散心刚来到此，就遇上了这个小辈，他一见到我，二话不讲，张口就给我要银子，我一说没银子，他便凝眉瞪眼说：没银子必要我性命，爹！他年纪轻轻欺人太甚，既您老人家来此，快将他拿住给孩儿出气！她说出一片谎言不算，而且还扭脸装哭！

    老寨主闻言，怎知女儿撒谎，信以为真，当时，被气七窍生烟火撞顶梁，疾首蹙额用手一指，大声怒喝，你这个小辈！真乃吃了熊心喝了豹胆，身行在外不守本分，年纪轻轻不走正道，有好不学胡作非为，竟敢欺负我的女儿，既被我遇上，岂能容你？此时，瑞楼见老者好不明理，只听一面之词，便大发雷霆！把个瑞楼气的肚子要迸，他又一想：不行！现下不是我动怒之时，我这是来到了何处？常言道：人在矮檐下怎肯不低头，识时务者为俊杰光，棍不吃眼前亏，此处乃是他们的地盘，天是他们的天，地是他们的地，前后又全是他们的人，真的跟他们辩理，谁来主持公道？又有何人辨别是非？

    王瑞楼只好逆来顺受，忍气吞声，打掉呀往肚子里咽，自己劝自己胸中气，再次强忍压了再压，本来心中有气，还必面带笑容，向前走了几步，来至老寨主面前，抱腕当胸深深施下一礼，道：老人家在上！晚生这厢有礼！老寨主面带怒色，厉声问道：小辈！施礼为何？瑞楼说：老人家！您老莫要发火，我劝您暂消雷霆之怒，慢发虎狼之威！请您稳站，细听我说说好不好？老人家！您年纪大经多识广，晚生乃外乡人，千里迢迢来到您贵地，难道说：还能无事生非欺负您不成？还请老人家细思细想！瑞楼说话不多句句在理，老寨主听罢，瑞楼这番言语，不由心内辗转琢磨，也是啊！人家是外地远道而来，难道说：一个外地人来到此处，还能多事？

    老寨主翻然醒悟，耍时明白过来，自己也知道自己孩子脾气，老寨主想，不言而喻，又是女儿仗着自己武功特殊，无事生非惹出的诱惑，看来，虽然事闹这步，还不能怪这位少壮士。老寨主想到此，自然脸色转变，即刻面目一新道：少壮士！莫要生气！听你如此而言，我便知小女不明大理，这全怪我管家不严，智浅教子无方，才出这无事生非之子女！既是小女得罪于你，我必替她给你赔礼道歉！老寨主说着便向瑞楼施礼，瑞楼见此，急忙拦住说：老人家！这可使不得！只要您老不生气就好！老寨主少一迟哏说：少壮士！此处乃荒山野岭，现已日升三竿，大概说：你还没用早饭吧？来！随我去山上用饭，等用了饭，你再赶路不迟！

    瑞楼闻言，急向前拱手道：多谢老人家的美意，可惜：晚生有要事在身，暂不能随老人家前往。其实，王瑞楼已饿到极点，若问：为何？不去他山用饭？皆因，王瑞楼怕到他山出意外，万一不测身不由己，岂不误了追赶meimei大事？此时，老寨主见瑞楼不肯去，便伸手抓住瑞楼一只手，强拉硬拽要去他山用饭。瑞楼见此，猛然心动又一想，也罢！不免，我就随他前往用饭，若到他山，必看他们是何动机？若要透出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欺压方百姓动向，等我找到meimei之后，必平灭他山不可！瑞楼想到此，拿定主意，便随寨主前往，他们出了松林不大会，就来到了山寨。儿女丫环都去了内宅，老寨主带瑞楼来到客厅，二人分宾主坐下，有喽啰里外侍奉，寨主便吩咐先茶后酒，工夫不大酒宴设好，二人便对坐饮酒，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寨主开口问道：少壮士！我看你身穿打扮，还有随身兵刃，像是是个练武之人，还有，听你说话口音，就不是近方人氏，我来问你，家住何方贵姓何名？

    瑞楼闻听，当时为难暗说；我有心说真情实话，想当初，我父在世官拜镇京大总兵，他得罪江湖道上人不少，凡是不走正道之人，都跟我父结下仇冤，现下，俺王家血海深仇未报，meimei究竟在与何处？这次必是找meimei为主，至今还没得到一点信息。我若说了实话，怕的是，这家寨主跟我父有古老前仇，万一有仇惹出事来，岂不误我寻找meimei大事？瑞楼正在深思熟虑，闪目又看到桌上酒宴，不由深思熟虑，人家热情设酒相待，难道我能不吐真情？自己又叫自己名字，王承勋呐！王承勋！你可是位男子，难道说：男子汉大丈夫，人家诚心实意设酒相待，你岂能在酒席宴前撒谎？

    承勋想到此暗说：不能！绝对不能！就让是这家寨主，真的跟我父有古老前仇，他就是一刀将我杀死，我王承勋必实事求是，绝不能撒半句谎言！他内心下定就此结论，便将自己家居真名实姓，全给寨主一字不漏说了一遍。老寨听罢承勋所言，猛然惊魂动魄，面上显然神色无比诧异！啊！你父亲是谁？承勋见老寨主如此动机，感到不妙暗说：不好！不用分说：他与我父必有前仇？承勋又想到，事已至此，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承勋就斩钉截铁，重新又细说一遍。见寨主大眼一瞪道：你再说一遍！第三次，承勋说的是更加清楚。老寨主接着便问：你母亲她是何姓氏？承勋说：我母亲她老人家姓黄。老寨主听到个黄字，急欠身离座来到承勋面前，双手紧抓王承勋双手，瞪大眼睛张着大嘴，啊！啊！啊！当时说不出话来，停了片刻工夫，缓过口气来说道：我说你是何人？原来你是我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