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上 小头太岁神通显贵 东风长老重出江湖

    书接前文，话说：张英早餐馆大吹法螺，面对众英雄夸下海口，出离早餐馆直奔马龙大门，工夫不大，来到马龙大门外，见大门还是紧关紧闭，伸手推了推大门没动，也学着万芳连三下扣门，一连扣了数次，并不见有人开门，还无人答话，张英想：坏了！我不该对大伙说此大话，当真这门叫不开，我岂不是自找耻辱？又一想，不行！我既大话出口，必设方将门叫开！张英深思熟虑正在为难，忽然感到自己要大便，闪目看到大门前宽敞干净，如似过年，心机一动窍点脑海自生！就向后退了几步对正大门，将腰带解开小裤向下一退，蹲在地上一使劲，嘟啦！就屙了一滩屎，并没屙完，挪了下地方，嘟啦！又屙了一滩，还没屙完，又挪了下地方，嘟啦！又屙了一滩，他屙这三滩屎位置，正好是正三角型，屙完屎也不用别物擦屁股，便坐在光地上蹭了蹭，站起身来提好裤腰带一扣，就躺在三滩屎正中，眯愣着大小眼假装睡觉。

    可是：张英在门外所做一切，早被门里两名家丁，从门眼看的是一清二楚，其中有名性暴家丁，早就要出去揍张英，另一名家丁拦住说：别！咱看他究竟是想干吗？二人一直看到张英拉屎，拉罢屎后又困觉，这名性暴家丁说：就这人也不知道个香臭，他长都没长成个人形，不知，哪阵臭风刮来个怪胎，不缺胳膊不少腿，也穿着衣服装人，就那种丑样，能是将才？干脆开门揍他一顿再说：性暴家丁说罢，呼啦！就开了大门，一出大门就高声喝道：丑鬼！快给我滚起来！张英闻言，小眼闭着大眼睁开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我面前大惊小怪？家丁说：你这个丑鬼，真来是狗胆包天，竟敢在此拉屎？我必揍你一顿不可！

    张英闻言道：你想干吗？家丁说：我要揍你一顿！张英闻听此言，一动不动厉声说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让我听听！怎么？你敢揍我？你狗胆也真不小，竟敢在我面前放此狗屁？我不是说大话吓唬你，若敢动我根毫毛试试！你真不知天高地厚，竟顺嘴胡说，满口喷粪！你知道我是谁吗？家丁一听，吆嗨！长的没个人样，口气还真不小，你是谁呀？张英说：若想知道我是谁，你就快滚回去！问你们庄主便知，再不然：将你们庄主叫出，命他前来见我，他若敢来见我，你们自然明白其因，你们不知内因，竟敢放肆！开口就说揍我一顿，先摸摸自己脑袋长圆了没有？两名家丁一听，张英说话甭硬，其中性暴人还是要揍，另一个说：别！别！有句俗语说的好，孩子哭抱给他娘去，他说叫咱问庄主爷：咱就禀报给庄主爷，看庄主爷怎说？庄主爷要说让咱揍！咱就很的揍！揍出事来有庄主爷收场，你在这看着别让他跑了，我去禀报咱庄主爷！

    家丁去后，工夫不大，从大门内走出一人，年纪七旬上下，身材高大魁梧，大方稳重举止文雅、头挽发髻、身穿浅灰色长衫、腰束丝绦垂着双穗、足下是，亮白袜子、两道眉的快靴、脸上看，满面春风、两道长眉，一双大眼有神闪光、鼻正口方、大耳垂肩、须如三冬雪、发似九秋霜、人老精神不减、如同当年！张英一眼就看穿，此人必是庄主，他看罢大小眼紧闭，并不言语，张英也就是看对了，来者还正是庄主马龙，马龙在练功厅练罢功，刚回到大厅坐下，见家丁来报张英之事，他闻报就急速来至大门，要看是何人，如此不成体统？马龙来到大门外，闪目就看到了张英，见张英长相其貌不扬，还躺在三滩屎当中睡觉，马龙感到有点诧异，此人就不知个香臭，究竟是谁？他想干甚？

    但，马龙从不下眼看人，甩背摇肩来到近前道：哎！你这位少壮士，何方人氏姓字名谁？今来我庄，莫非有啥要事？若有要事，咱便说事，要出恭就应找茅房，在这门前拉屎成何体统？张英闻言，闭着大眼睁开小眼说：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口气问我？还没等马龙答话，有名家丁说：丑鬼！这就是我们家庄主爷！张英闻听，大小眼一眯愣便说：哦......莫非：你就是那大名鼎鼎，踏雪无迹草上飞飘髯叟吗？马龙说：不敢！正是老朽！

    张英闻言，大小眼睁开道：好啊！我找的就是你！马龙说：你找我有何要事？张英将身站起说：我来找你并无别事！皆因：你在江湖上名望赫赫，如雷贯耳，我是千里迢迢特意来访，可是：这一看到你，便明白了一切，可不是耳闻那回事了，我怎看，你也不像是江湖名英，这就证明，你们这一方，历来就缺乏武功高人，就看你这个架势气派，能是武功上档次高手？根本就不像当行出色人，也不过是个，当地土艺把势罢了！就被你们这方人捧架出名，就你这号人！根本就不趁挂江湖名客号，依我看，你纯是有名无实，瓮中之鳖！张英竟敢此言出口？怎知？马龙听了不但不恼，反而面上带笑说：你这位年轻人，究竟家居何方贵姓大名？张英说：怎么？你问我？既想知我，必自站稳，马龙说：年轻人！莫妄自尊大口吐狼烟，莫非：你名震天地亘古未闻？前所未有，在世豪杰？我已站稳，请讲！待老朽听听！究竟你是何门何派？是不是真的能，震古烁今？张英闻听此言，便把自己家乡姓名，师父是谁全说一遍。

    马龙闻听，猛然省悟，哦.....你就是老哥玄贞子徒弟，小头太岁张英？哎呀！看我这脑子？其实，老哥早就给我提过你，言说：虽你其貌不扬，却颖异绝顶，而多谋善断！确实，今天，我还真没想到是你，哈哈！张英啊！张英！你鬼点子果然现成，孩子！我告诉你，按你师父来论，你得称我老叔，如果按你父亲来论，我就是你伯父，咱虽天各一方，可不是外人，若有啥事只管讲，何必兜圈子？你就不该见我出言不逊！

    张英说：不是我说话难听，可，我说的都是实事求是，咱就说：你在江湖上名望可佳，我来问你，现下，你已到这把年纪，在江湖道上怎么多年，你都是去过哪里？做过哪些惊天动地大事？反过来，你再看我张英，我虽年纪不大，南北二京东西两广，也可以说，全天下哪我没到过？多大的世面，我没经过？可你呢？不过是，就在老家门上耍下大刀，就被近方人捧架名望高悬，其实，依我看，你纯是有名无实，我如此说：你要觉着不妥，我再问你，是否敢到异乡再放下光彩？大概说：你也不敢！根本你就无此奇才？我看你就是个不出窝的燕，也可以说是井底之蛙，而且：你还妄自尊大！若要论起这些，你与我相比，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

    马龙闻听说：孩子！你该多大？想当初，我所做之事，你怎知晓？若想知道，老朽当初所作所为，等见了你师父问一下，再不然，见了你父母问一问，你就明白老朽所做一切！张英说：我谁都不问，还不听任何人所言，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只要我没亲眼看到，那些狂言诈语一概不实！咱今日不说别事，就说今日我来叫门，你为何闭门不开？难道说：你就真的不知，我今到此？说实话，我张英不管去往哪里，三天前他们便知我到，因，我名望高悬浮腾上空，震动过大！难道，你能真的不知我来？依我看，你并不是不知，而是明知故意闭门，想必是怕我过极对不对？马龙闻听此言，哈哈！大笑说：张英！就你来老朽害怕什么？张英闻言道：约！听你这么说来，你还真的不怕我？那好！你要真的不怕！我来问你，敢不敢随我向外走百步？

    马龙闻听此言说：张英！你说什么？我敢不敢跟你向外走百步？张英！我实话告诉你，别说是百步，就是跟你走三百步五百步，你能把老朽怎的？张英说：我能将你怎的？我一恼能将你脑瓜打迸！马龙闻言，哈哈！又次大笑说：张英！我给你也说实话，你别看我已到这把年纪，我就不能见有人对我如此而言，张英！你不要大话吓唬我，你当我真的怕你？好了！今天，我就随你走，你说去哪？咱就去哪？我看你能将老朽怎样？张英说：你说话当真？马龙说：我还能骗你不成？张英说：要看你此口气，我还真的没想到，突然：竟露出江湖英雄气质，要看你此时气派，还真有江湖名客风度，既是如此，那咱就走吧？马龙说：好啊！走！

    张英闻言甚喜，便得意在前，马龙在后紧跟，张英不由心内发笑暗说：老人家！终于您还是中我张英之计！他二人工夫不大，来到十字大街，向东大街一拐，就到了早餐馆，二人来到早餐馆门口，张英便停住脚步，用力高声大喊，诸位哥哥们！都快出来！看这是谁来了？众英雄正在馆内喝茶谈话，猛听张英好像鬼嚎一般，本来他嗓门就大，他又用那种阴阳怪气可劲吆喝，大家急速出来一看，刘方、高亭、万芳、三人齐说：果然是老庄主来了，大家闻听一拥而上，把个老庄主围在当中，真不压众星捧月一般！

    马龙见此，莫名其妙，不由就是一愣！他看到周围众英雄，俱是抱腕禀手，向他恭敬施礼问好！马龙看到，如此局面恍然大悟，便知中了张英之计。他看到刘方、高亭、万芳三人，面带惊讶便问：你们三人为何也都来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江湖上出了啥大事否？刘、高、万、三人见问：刘方便给他引荐，今日来这都是谁？又将来意说明。

    马龙闻听说：诸位！我马龙已到这把年纪，对于江湖之事，闭目塞听，就你们说这些事，我是一概不知，请问：诸位！还有别事无有？众英雄都说无别事，马龙说：若无别事，老朽家下还有要事，对不起！老朽就告辞了！马龙说罢扬长而走，大伙见此，不由发愣好生纳闷，这老人家行走江湖怎么多年，可是位江湖响牌名客，难道说：这江湖义气他能不懂？虽说：我们都是晚辈，千里迢迢来到你庄，必应让去家里坐坐，言说家有要事，能有多大要事怎么当紧？众英雄在大街束手无策，你看我我看你，个个发苶，

    此时，张英便低声对大家说：我看今天这事，咱们必得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大家一听，张英言之有理，无不赞美，张英多谋善断，个个赞同俱都点头说：那好吧！咱们就按张英所讲而做！若问：张英向大家献出何等上策？暂且不表，再说：马龙回到家没去别处，直奔后花园，来到花园观花亭前说道：老弟！快出来亮亮风吧！就听有人应声说：好吧！就见花亭旁有座小房，那小房门一开，走出个人来，此人年纪已到花甲，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头戴佛冠、身穿皂黑青的僧袍、腰束丝绦垂着双穗、二足下是云袜子祥鞋、向他脸上看，面似锅底黑中透亮亮中透明、两道浓眉、一双大眼闪光、鼻正口方、大耳有轮、虽是年到花甲可气质非凡！您当是谁？此人，正是东风寺长老“云来雾去亭楼独鳌头”杜斌、杜双奇。

    若问：杜斌为何在此？书中交待：皆因：他对于设破亭楼，可以称当代天下一绝，不是这个请，就是那个求，设亭楼得罪人，不设亭楼也得罪人，特别是破亭楼，破不破必得罪人，因，这些事太多太多，使他朝天不得安宁！他在这一怒之下，抛弃妻子儿女出家修身养性。杜斌虽身在东风寺，可是：江湖上所有大事，无一不晓，皆因：来他寺人俱非等闲，特别国家大事，他寺消息更加灵通，就说王承勋在北京打擂，不但他早已知道，而且：还知道的一清二楚。就说：王九如盗取国宝回山，第二天杜斌得人报知，国宝入八宝转心亭，这一切等等，他是全然知晓。杜斌担心的是，云台山亭内放有国宝，便知此亭必破不可，怕的是，若要破亭必连累自身，最怕的是，此任摊到王承勋身上，因，他与玄贞子关系非同一般，真的王承勋上门不好拒绝，他早就有此预感。因而：他只好躲开来个不见面。

    于是，他就提前离寺躲身，现下，已躲出十几天了，可是：这也就应了一句俗语，怕啥就有啥，怕死鬼跟着，果然：王承勋追剑来到此处，其实，长老在此躲避，真跟敦监坐狱差不多，就因长老在此躲避，庄主就不允任何人来，独有庄主陪他下象棋开心。现下，杜斌正在闷坐，忽听马龙唤他，便出离小房，来到马龙近前道：老兄！可曾听到什么风声没有？马龙说：老弟！就是不出你所料，果然王承勋上门来求，杜斌闻言，面带惊讶说：怎么？他还真的来了？马龙说：他们还真的来人不少，可是，并非是专请你而来，皆因：在云台山八宝转心亭下，王承勋身上鱼藏剑被盗，他们是追赶盗剑人来到此处，但是，听他们而言，也是捎带请你帮忙破亭，可是：还听他们所讲，这盗剑人进入了我庄，听他们一说：我好生纳闷，这盗剑人能是谁？我庄根本就没有如此高手，别说是我庄无有，就是在这方圆一百里二百里，甚至三百里四百里也没如此高手，竟能从盖天下身上盗剑，此人非等闲，究竟能是谁呢？

    杜斌听了说：老兄！听您而言，这盗剑人就是非同一般，必然是位在世高手，可我也想不出能是谁？哎！马兄！我问你，现下，王承勋他们都在哪里？说实话，我怕的就是王承勋来！马龙说：老弟！不要过意害怕！我已拒绝他们，不让来我家，再来说：虽然是挂着请你，他们并不知你在我这，他俩说着话，在花园走了一圈。杜斌说：马兄！咱别再走来走去了，万一被他们发现，我去不去破亭都是麻烦，还不如下盘象棋安生！马龙说：也好！二人说罢，就回到房内对坐下象棋。二人下棋走的正在高潮，猛听小房门，啪！的一声响，二人一惊欠身离座，马龙在前长老在后，马龙开门来到房外，向四处观看，并不见有人，长老在门里问道：难道无人？马龙转身回来说：无人！这不定是咋回事呢？哎！管它咧！还是下咱的棋吧！

    马龙说罢，二人各归本座，还是继续下棋，长老观看了一番问道：哎！老哥！我那匹马咋不见了？二人细看就是缺少一颗棋子，再找也不见，这棵红马棋子，二人俱说：这就奇了！这颗棋子能去哪里？就在此时，就听桌下面有人答话，二老不必纳闷！您这红马棋子在这里呢？话音一落，桌下伸出一只小手，小手托着一颗红马棋子，再看：下面他是谁？并非别人，原来是小头太岁张英。张英手托棋子从桌下出来，两位老人特别惊讶问道：张英！你何时来此？张英说：就是二老观花时，长老说：你来干吗？为何？偷我这红马棋子？张英很直爽的说：老人家！实不相瞒，我是前来请您老人家出山，跟我们去云台山破八宝转心亭，您老人家若不出头去破此亭，也可以说：在这个世无人能破，倘若老人家肯去云台山破亭，我张英心甘情愿，亲身给您老拉马坠镫！

    长老闻言说：张英！你们若有别事做不到，如果我能帮忙都可，就是破云台山亭子，我还是真不能去，别人不知，你还不晓，我是为何出的家？你还知道，我和你师父关系可不一般，今天别说是你来，就是你师父来，我也不能前往！长老说到此，又长叹了口气说：张英啊！这些事，你还真不知内因，你听我说：云台山建这座亭子时，那三位寨主前来请我，求我给他们帮忙设这亭子，不管他们怎说：我是拒绝不去，他们师父辽因又亲身来请，那辽因和我同是佛教人，俺俩还是一门一窗户，并且：辽因还是我的师兄，当时，我还真的无法推辞，处于无奈，我只好装病，最终我还是没去，到了现在，我再去破这亭子，就让你说：张英！我能去吗？你们若是必破此亭不可，那只好另想别法。

    长老把话就说到这个份上，张英听了暗说：长老言之有理，可是：他若不去，又有何人能破此亭？张英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此时，张英也是被迫无奈，摇晃了一下脑瓜暗说：不免，我变个方式，也必得让他老出山！张英想罢说：老人家！我问您究竟能去不能去？他又把破这亭子有多重要，关系着整个国家，与天下黎民百姓，还有海瑞全家人性命，这亭子是必破不可，老人家！您还必须得出山！张英将道理讲清好话说尽，就听长老念了声，阿弥陀佛！张英！贫僧已看破红尘，跳出三界外，闭目塞听，天下你争我夺我杀你斗，这些与我全然无关！张英闻言说：老人家！您身入佛门，不是最讲究普度众生吗？现在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难道这些庶民，就不是众生吗？长老被张英问的也不好回答，长老说：张英！我知道，你聪明绝顶瞬息万变，口若悬河，能说善变，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顽石点头，我已说明内因，贫僧绝不能前往！

    张英闻听，长老如此而言，处于被迫无奈，心中一急说道：老人家！您可要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老已到这把年纪，可不能不识抬举，给您留着台阶不下，真要敬酒不吃非吃罚酒？您真要把我逼急了，要硬牵着您的鼻子，您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真到那步，您那脸上可不光彩？长老本来性格就傲，怎但张英如此而言？见他猛然将身站起，疾首蹙额大声说道：张英！你越是如此而言，那我是绝对不去！我倒要看，你能把贫僧怎的？张英说：老人家！您也不必起火，大发雷霆！您听我说：您就是对于破亭，一技之长，天下独一无二，说实话，我张英是特别佩服，可，再换任何一样，您能比得上我张英？长老说：张英！你说什么？我也不是说大话压你，别说是破亭，不管任何方面，张英！哪一样你能与我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