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诗嘉戈尔
“师父?”光之女神露出一丝疑惑,却又很快释怀的笑,“哦,塞巴斯蒂安是我的后代。” 师父,是光之女神的后代? 文承笑的有些腼腆,不知如何回答。 “那个……”文承突然说,“不好意思,你叫?” “诗嘉戈尔,”女子回眸一笑,“当然,曾有一位东方友人用另一个名字叫我。” “诗歌?”文承问。 诗歌对这个抢答显得惊讶,但那是文承发自内心的声音。 接着她又发现文承露出极大的哀伤。 女神伸出翅膀,纤白的羽毛拂动在文承的脸颊上。 这样的触感令人满心欢喜,沙沙的声音触动他的心弦。 再多的怨恨也会消失。 可他心中,另一个女孩寂寞的泪水却似乎一直擦不干。 至少光之女神看到文承那一瞬间的哀伤时,他太过于像一个孩子了。 正义和杀戮。 专一和喜欢。 这样的矛盾不知道已经给他和那个女孩带来多少惩罚。 他到底被怎样的心绪交织呢? 不过,她的时间有限,没有闲心化解少年的痛苦。 光之女神转身。 因为战斗发生在回路之中,即便是虚空中也只是两股法力流的交缠和冲击。 回路中只有暗暗的苍光,宛如皎洁的月色。 回过神来的文承看到光之大魔法使呼唤出一柄等身的金杖。 平静的圣绿瞳孔里是永恒,白裙在风中摆动。 金砂一般的发丝翩翩起舞。 就在这时,天上刺来一道黑柱。 闪电一般的巨大枪尖急速下坠,牢牢扎向圆阵中央。 “文承,看着就好。” 诗歌抬起头淡然地说。这句话让文承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黄昏。 但巨树一般的黑色晶体确实厚重,躲避根本来不及。 但是,耀眼的天使让它贯穿了自己的身体。 诗歌?光之女神?!你在做什么? 文承面对被黑暗吞没的女神愕然。 那一瞬,黑柱突然被更耀眼的白光从下而上吞没,剩下的分成几股,如同崩坏的竹节一样在水平面弹开了。 锵锵,比钢铁还要沉重,令人心颤的声音。 诗歌毫发无损地出现在文承面前,包裹着华丽而炙热的银色铠甲,她的白色高跟靴底是圣心堂传来的白色脉冲,天上的圣堂法源落入地表的圆阵刻痕中,经过一道一道程式慢慢压缩、提炼、最后形成耀眼细腻的一束汇聚在诗歌的裙下。 “GebottEsLinta!” 诗歌将金杖扎在圆阵中心,女武神一般的有力声音。 在这一瞬间,文承的手臂跟着颤抖起来。这样的触觉并非来自回路内,而是来自圆阵之上他的躯壳中。 引力和法力交相压迫着身体。 第二股结晶的粗壮黑柱刺来,和细小的金杖头部触碰的一瞬间,水平面掀起足以让汽车飞出百米远的冲击波。 “铿铿铿铿……” 那是再坚硬的金属都会碎裂的声音。 碎裂的是黑柱。 着地的冲击被文承不自觉唤出的法源抵消,他注视着光之大魔法使随着脚下的脉冲走到一旁。 和文承的位置相对应,圆阵的南部扇面,更适合自由发挥的场所。 没有遮蔽物的空地。她在做什么? “AntaEinGuzAlish!” 诗歌化为一道白色的残像,周身聚拢起越来越耀眼的白色光粒。 反击时刻! 如果说刚刚的战斗只有文承才能看到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能被每一个广场周围的凡人目睹。 多云而静谧的夜晚,广场的南面刺出一把发光的长剑。 与此相对的,是一把从天而降的黑水晶镰刀。 两把武器没有主人,悬在广场的南部扇面,吹起呼呼的旋风,掀动灰尘、草丛,树枝沙沙地响。 铿铿铿,两把兵器在空中交接。 阿斯莫回应了诗歌的挑战。 ◇ 与此同时,大会堂内,越战越勇的向景山不断挥舞长枪,毫不留情地想要杀掉徐徐后退的修女。 成功地划开她的长袍、肩部和腰身后,枪上沾了些许血红。 “修女,就算是你的主人也救不了你了。”黑铁面罩后,声音伴着黑焰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