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幕外 赫尔加
(章节前置声明:本故事发生在名为“往世界”的人类世界,与读者所在世界无关,请勿对号入座。人物仅仅本章登场,后面将回到主线。) 人间不存在的兽。 其步行的姿态、头颈和深邃的目光超脱出常人所在。 尽管额头没有生角,身体没有鳞片,躯干和常人无异,但五脏六腑被少女与怪物拼接,除了脸上和胸膛的缝合痕迹,其他表肤和他原来30岁的模样一样,却有了无穷的欲望。 过往的纯净长存于心中。十倍百倍的食物,只以养他而存在,也由此可能性被赋予兽之力。 一个月前,慕尼黑。 开罗的硝烟已成为逝去的梦境。 “终于醒了呢哥哥。” 汉斯·赫尔加在手臂的温热中醒来。 我还活着。 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感到背上突然冒起冷汗,从床上看到的世界都看腻了,但是这样血红的视界与过往截然不同,因为没有东西遮住自己,更加体会到自己和野兽无疑。 血红的夜半,四肢没有知觉。意识像是被蚕蛹禁锢一般无法动弹,身躯更是如此。只有右臂连上了脑中的意识,渐渐回暖的血潮让右臂宛若全身。 扑通扑通,心跳是原来的五倍。 撕拉一声,右手的痛楚蔓延全身,耳边传来撕扯的声音,那是rou体逐渐被沸水浸满的感觉。 身旁站了一位裙子被血液浸透的金发少女。 虚脱的她伸出纤细的右臂露出了微笑。 “因为想留下哥哥我才这么做的,以后可要听话哦。” 她的右臂上亮着青色光纹,裙上还沾着不祥的秽物,脚旁血红的桶里是他的旧内脏。 谢谢你阿尔芙,这微笑宛若初绽的花朵。 从此以后,我是你的使魔。 ◇ 市民广场事件后,炎之大魔法使率领的团队击退阿斯莫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了魔法协会总部。 柏林市郊,无月的夜晚。 光,糜烂的霓虹灯光。 几家酒馆并列成一条街道,地面有呕吐物酸腐味、啤酒味、小便臭味的繁华街一角。虽然第二天就能被市政系统清理干净,但哄闹的酒馆角落酝酿着越来越紧张的气氛。 汉斯·赫尔加那张细瘦、皮笑rou不笑的疤痕脸正倒映在啤酒杯中,他已经干掉了第二十杯却毫无醉意。 “属于仁慈的时代就要结束了。魔法协会在历代的表现中已经落到低谷,要论力挽狂澜的人选非你莫属。”对面的墨镜男子说,他面前的酒杯还没动过。 “你们想明白这次押在我身上的后果是什么?” “这取决于你的表现,就像喂食一样。” 汉斯不为所动地将空酒杯搁在一旁。 被meimei救活后,汉斯还没有为回协会做准备,甚至知道他在开罗事故中生还的人寥寥无几。 第一个找到他的却是所罗门基金会的欧洲分部,罗德西德财团。 其实两人这半个月已经谈了很多回了,但每次对方的条件都是替换成为协会会长就可以,这明显不令人满意,索性就当蹭酒钱了。 “你确定维特尔斯巴赫家的时代就要结束?” “我们的数据分析不会错,”墨镜男子说,“更何况五年前把你派到开罗的不正是老头子本人吗?” “对私人恩怨感兴趣的是上一个我了。”汉斯面无表情地说。 墨镜男子不由分说在桌上拍下一叠钞票。汉斯利落地收在怀里就匆匆忙忙地离去了。墨镜男子并没有追上去,看到走过来的酒保后,又无奈地为他付了酒钱。 准确的说罗德西德选中的是阿尔芙。 离群独居、水系魔法使九段的天才少女阿尔芙如今是家道没落的赫尔加家族家主,父母在五年前一场车祸里死亡,哥哥又被派到外地,她便从魔法学院肄业,本来抱着复活父母的想法,无人约束的少女每天在自家慕尼黑郊区的城堡里cao作各种非人类的实验,总之包括佣人在内,城堡方圆一公里已无活物。 不过还是把哥哥救活了,真是万幸。 至于魔法资质一般的汉斯本来在陆军呆的好好的,因为宣扬激进言论蹲过牢房,一直希望把军工和魔法结合一体意图振兴祖国,脱下军装后作为家族代表兼着魔法协会理事的虚衔,也不顾立场一直在搞事,终于被不厌其烦的会长发配到开罗。 虽然这个关系有点乱,但如今重生的哥哥被小他十五岁的meimei奴役是事实,久经战阵的汉斯神志完好,却有了无穷的欲望,兄妹俩有没有骨科旁人不知(就算骨科了也能就近治疗不是么),家底虽然殷实,但聪明的meimei确实为养活这个欲壑难填的哥哥心力交瘁。 阿尔芙,没有阿尔芙的话我就活不下去,那是联系我与世界的牵绊。 更多的血、更多的rou、更多的雌性。 更可怕的是,只要欲望得到一分的满足,他的骨骼和筋rou也会得到一分的增加,欲望也跟着增加,只要一刻的欲望的不到满足,他就会痛苦不堪地打滚,咬桌子,上街胡乱杀人推倒楼房。 兄妹都意识到这个结果会是什么。 全世界的血、全世界的rou、全世界的雌性。 为了让哥哥能得到另一种满足,少女的新任务就是受其要求,每晚cao作青色光纹的湿润柔软的蛞蝓舔遍他全身,就这样站在房间一角远远地呼唤和注视,虽然这之后的少女有一种变成厨余的感觉,但欲望是会增加的,她为了寻找水性生物已经痛苦不堪,如果哥哥还需要成片的母兽那可如何。 应该是兄妹达成一致了,墨镜男子这么望着酒馆的角落,金发少女远远地起身指了指门外。墨镜男子紧跟着走出去,来到巷子里。 “从今天起,整个欧洲只能支持我一个。”少女抬了抬手后,汉斯抓起墨镜男子的领子悬在半空。 就算是新世纪,这个国度同样为新的问题交织着,中东难民、财政、民族宗教矛盾,但善良的政府把幸福指数提高很多,总的来说和平稳定。 “不听从所罗门总会不行,因此我才能活到现在,”墨镜男子悬在半空中解释,“自身的意志和献身的戒律并没有什么冲突。” 意思就是不行。 如果这句话是出自他人之口早就没命了,不过汉斯却一点也不生气地攥着他,另一只手慢慢摩擦男子的脖子,然后一把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