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胡说有理
西凌风推甜桃,甜桃推西凌风,二人挤眉弄眼谁都不愿意做那个把话说破的人。 花崇欣拾起一根在药包中翻出来的三根草,笑道:“记得师傅以前常说,要想伤口好不了,日日需服三根草。” 她的亮丽眸子暗了下去,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和惆怅。 花崇欣苦笑着摇摇头,把手中的三根草丢回到桌子上道:“她到底还是恨我的!” 西凌风追到里屋去给花崇欣奉茶,他试探的问道:“这事儿是挑明还是不挑明?” 花崇欣看着西凌风知道他的想法,他这人做事决绝,从不给自己留下麻烦。冷笑道:“如何挑明,我欠她爹一条命,是要我还她吗?”看出来花崇欣心里不悦,他闭了嘴,赶紧招呼来自己的媳妇,替他挡着。 甜桃拿出医书,自信道:“大小姐的毒不是难事,甜桃能医。” 西凌风将花崇欣交给自己媳妇放心的关门离开,他走在回廊里叹了几口气,心里始终也无法认同骆岁岁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花崇欣的善良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护着花家与小姐,可他又怕这么做让小姐心苦。他最是明白她的仁心性子,也最懂她为何选择默默承受。 回廊尽头,金姐正望向他,二人心照不宣走进了花老爷子的房里。 南宫逸拿着案记和证物快步走在御花园中,他心里期盼着与柳心柔的见面,还有他在宴会上绘声绘色讲解案情的模样,他希望在她心中留下个足智多谋办案如神的形象,想到这里便失声笑了出来。 白辛看到南宫逸的那副模样,只觉得自家王爷今日不太正常。 南宫耀寻着笑声找来,他身后跟着祝成宣与蓝星,三人一看就是来寻麻烦的。他拦住南宫逸的去路,笑道:“十弟,怎么今日身旁少一人啊,弟妹呢?” 听到南宫耀有意提起花崇欣,南宫逸变了脸色推开他的手,冷冷道:“她不舒服,本王让她在家好生歇着。” 南宫耀满脸挑衅,道:“哦,怕是夜里又不知道去哪鬼混了吧?” 南宫逸不服气,扬声道:“她昨夜服侍本王睡下的,一夜都在本王的怀里,五哥难道连弟弟的家中事都要细细问来吗?” 南宫耀让出路来,只觉得南宫逸是硬撑面子,他摇摇头道:“不过是关心自家弟弟弟妹感情是否和睦,十弟太过敏感了。” 南宫逸带着一身的不痛快穿过南宫耀的身旁,他回过头看向南宫耀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硬气不起来,然后愤愤的离开了。 白辛追上前去,问道:“王爷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 南宫逸没有回答,只是闷着口气吐不出。他想宣誓主权,告诉花崇欣是他所有,可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 隔着不远处的草丛后,南宫睿与黄列杵在原地。 刚刚那些话全数进了同是来赴宴的南宫睿耳朵里,他面无表情的望向南宫逸的背影,什么也没说迈开步子继续走着。 今日宴会上,垂头丧气的可不止南宫睿一人,还有名誉尽毁的祝香兰。 她今日是想来找花崇欣算账的,但没想到花崇欣并未来赴宴。她到太后身旁嚼舌根,却被一旁的陈贵妃三言两语打发了回来。 黄列站在南宫睿的身后,眼睛盯着南宫逸桌上摆着的盒子与案记,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那位花大小姐是如何处理的王玉川之事。 南宫睿提起送来的第三壶酒倒了满杯,笑道:“她不会在案记里提起你,她不想再与咱们有纠葛了。” 等皇上也到了,这秋宴才算是热闹上了。几位娘娘皇子纷纷举杯敬两位座上王者,场面和谐其乐融融。 皇上笑道:“逸儿,听说王玉川的案子你不到四天就查了了个明白,好几位大人都夸你精明能干。”听到皇上的夸奖,南宫逸的目光先溜到柳心柔脸上,但看她敬佩的望着他,他扬起脸站起身子,恭敬回道:“儿臣只是尽自己本分。” 太后很是喜欢南宫逸,她慈祥的笑道:“听说这案子古怪,哀家也是很有兴趣,逸儿你快给祖母讲讲如何破的案?” 南宫逸拿着案记和证物昂首阔步的走到大厅中央,他翻开案记朗声读道:“王玉川死于失手将自己误杀......” 啪,南宫耀打翻了手中的杯子,嘴里刚刚含下的酒水都喷了出来。他吃惊地望向同样神色惊慌的南宫逸,这种说法何人会信?其实不仅南宫耀惊愕,就连南宫逸同样如此。他还未曾读过这案记,拿到后直接到京兆尹结了案,他完全信任花崇欣,根本没多想。 太子南宫邕和南宫誉同样很吃惊,看着太后与皇上都未变脸色,二人跟着板住脸,不露声色。只有南宫睿看到少有奚与少有桓脸上,若有若无的露出嘲弄笑意。 事到如此,南宫逸也只能继续信任花崇欣,接着诵读道:“王玉川死前的前两天夜里,酒醉后的王玉川,曾与映春楼的一个龟公吹牛,说他的暗器天下第一。龟公不信,围观嫖客皆说他吹牛,他当即口出狂言说要杀一人给大家看看。就在当夜他回家的路上,正巧让他碰到一个误食毒老鼠饼的乞丐。他碍于面子起了贼心,将乞丐的死伪装成暗器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