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既然雪来了，那就去送碳
天灵苑是望云城第二大丹药商，不过说是第二，却与大无任何关系，在百药阁的垄断下，无非是依靠低价在夹缝中生存罢了。 不过有一奇闻，说那天灵苑虽然只有低级的元灵丹丹方，但其掌柜却是一个十分有天赋的炼药狂人，硬是依靠自己炉火纯青的炼制手法生生拉近了和中级丹方的差距，虽说差距依然存在并且无法逾越，但已经算是奇迹了。有人猜测，若是天灵苑有一张中级元灵丹丹方，恐怕早就超越百药阁了，又岂会是后者一家独大的局面。 江阳第二个目标便是天灵苑，经历了百药阁的事情后他也很淡然，只要是明珠就一定会被发现，况且，他还很期待看到药越的表情，当后者发现市面上出现高级元灵丹时候的表情，想必会非常精彩。 相比于人满为患的百药阁，天灵苑门可罗雀的情形实在有些寒掺。不过人少显得清静，整洁的大厅，淡淡的丹香让江阳生出不少好感。 “欢迎光临天灵苑，请问客官有什么需求。” 如果说百药阁只是礼貌待客的话，那么这天灵苑的服务态度应该算是恭敬了。 “我来卖丹方。” 江阳直接表明来意。 卖丹方三个字依然吸引了在场为数不多的人的侧目，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来天灵苑的大多都是散修，图个便宜，和那些世家子弟不一样的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多管闲事也没有看热闹的习惯。 “请客官随我来。” 前来招呼的小厮愣了一秒，然后很快恢复镇定，面对这种生意该怎样处理似乎了然于胸。 在小厮的带领下，江阳很快来到一间安谧的内室，他到的时候茶水也紧随而至。不同于百药阁贵宾室的贵气与奢侈，这里更显清新雅致，满屋的木制家具令人悦目，而适当点缀的灵草让人倍觉舒适。 “掌柜正在炼药，已经通报，请客官稍等片刻。” 说完，小厮轻掩房门离开了。 炼药是个很复杂的过程，江阳本以为会等上一会儿，结果刚刚喝第一口茶，一声闷重的爆炸声便从隔壁传来，紧接着，门外响起一阵的脚步声。 “咳咳......” 一道黑色的身影推门而入，并伴着袅袅的轻烟和淡淡的焦糊味。 噗—— 突如其来的一幕，江阳愣是没忍住，一口将茶水喷了出去，只见那门口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头发炸立，面部焦黑，偏偏看到江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对比下十分晃眼的白牙，他穿着一身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长袍，但此时却是褴褛不堪，袒露胸口浑然不觉。 “咳咳......” 此人再次咳嗽，咳出了一团白气，像是吞了一大口面粉喷了出来。 “什么鬼！” 面对如此诡异喜剧的画面，江阳忍不住用前世的一句口头禅来表达自己的意外。 “嘿嘿！”那人嘴咧得更开了，“老夫可不是鬼，是这天灵苑的掌柜，” 说着，他一屁股坐在江阳对面。 “听说你小子来卖丹方，有点激动，一下分神导致一炉子丹药全炸开了，幸好是你，不然老夫这模样怕是晚节不保咯。” 江阳心中暗道果然，听到爆炸声和见到这番情形，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不过此人话语间江阳听出了别的信息。 “听掌柜这语气，好像认识我？” “你一岁时叶泽来找过我，让我帮你看看经脉，我自然是认识你，那时候你还光着屁股呢。” 江阳听闻满脑子黑线，这就是传闻中那个炼药狂人？怎么看着更像是个为老不尊的糟老头，不过照他的说法，此人曾经帮过自己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尊重些。 “对了，忘了介绍了，老夫成笙，你在百药阁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说说看，你卖的是什么级别的元灵丹丹方。” 成笙搓了搓手，说到丹方眼中精光大盛，气质完全变了。 嗯——从一个为老不尊的糟老头变成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土匪！ “前辈就不怕我是骗子，压根就没有丹方？” 成笙知道百药阁的事江阳倒是不意外，消息传递比人快，不过他意外的是成笙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戒备之意。 “老夫和药越不同，他久居安而不思危，不思上进，我却不愿放过任何一丝可能！” 成笙一脸精明的样子，搭上黑不溜秋的脸庞，格外滑稽。 “况且，丹方这种东西是需要验方的，又怎么能骗得了我。” 江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墨迹了，我这里有一张高级元灵丹丹方！” “嗯，高级......等等，你说什么？高级丹方，已经失传的上古高级丹方？” 成笙压根就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当他听到高级二字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拍案而起，作为一个炼丹狂人，成笙视丹如命，听闻这种消息，岂能不疯狂？ “如假包换！” 江阳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眼眸如古井一般平静，这一切自信的表现成笙都看在眼里，他心中突然生出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莫非，这小子身上真有那种绝世丹方？ 这个想法一出现，成笙潜意识里就将可能性疯狂放大，那可是失传千年的丹方啊，如果真的存在，将对现如今市面造成何等天翻地覆的冲击？并且，又将给他自己的炼丹一途带来何等难以想象的好处？正处于晋升灵阶炼药师关键时刻的成笙，此时此刻，梦寐以求的正是这样一个契机啊！ “快，拿来我看看！” 成笙完完全全忘记了这是一个正在进行的交易，现在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验方，迫不及待！ “验方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是不是应该商量好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