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商讨的必要都没有
掌帅印、挂帅旗,需要的是军中的名望、是自过硬的本事、是对战局的了然于心,却了哪怕一样,不是将士们不信任主帅、对军令质疑,便是主帅辨不清局面,带着众将士白白送死。 这一些,需要累积与磨砺,也就意味着,需要时间。 历史之中,并非没有少年挂帅,但圣上的意思明明白白的收复北地,他无法放心地把帅印交到几个年轻人手中。 蒋慕渊明白圣上的考量。 北地已经是两朝的交界了,再往南,只有裕门关为天险,若在夺北地的过程中,不慎反被狄人突破,一旦让他们入了裕门关,往京城便是一马平川。 那样的风险,圣上不敢轻易赌。 要么和谈,即便让出北地数城镇,也要守住裕门关;要么有把握地杀回去,把狄人赶回草原深处,让他们不敢进犯。 虽然,蒋慕渊不惧挂帅,从前他也做过主帅,可那毕竟是前生,不能拿出来说。 或许,他该主动立个军令状。 毕竟,北地的战事一刻也拖不得。 紧紧抿了抿唇,蒋慕渊恭谨地行了一礼“我愿” “圣上,那老臣呢” 蒋慕渊的话才刚刚出口,就被肃宁伯打断了。 肃宁伯仿若是浑然没有察觉到蒋慕渊有话要说,他直直立在龙案之前,沉声道“老臣这个岁数,挂帅出征,行否” “你又凑哪门子闹”圣上拍了拍大案,气道,“你上有多少旧伤,你当朕不知道吗大冬天的,肃宁伯,你腰腿挨得住吗你在京城都离不了火炉子,你再往北边去,你想找死,朕可不想看着你去送死” 只论年纪,肃宁伯实在算不得老迈,相反,在同龄的将士之中,比如与差不了几年的宁国公、成国公相比,他平素反倒是精神奕奕的那一个,人健朗、又笑口常开。 除了冬,一到冬天,肃宁伯的子就不好过,他从前受过寒气,天一冷,腿脚痛得只能咬牙站立。 今在御书房里也是叫圣上赐座了的,可他太激动了,与大臣们相争,气得跳起来了。 一听圣上这话,肃宁伯的泪翻滚而出,扑通就跪下了“圣上,老臣这条命就是用来给朝廷守江山的,北地破城、北境陷落,臣心急如焚呐,这不是缺人手挂帅嘛您让臣在京里待着,那比让臣去北地冻着还让老臣难捱啊” 肃宁伯似是被圣上的关切之语给感动到了,在地上憾哭着表达心境,一副不让他去北地领兵就哭死在御书房里的模样。 一众大臣叫他哭得面面相觑,与肃宁伯相熟的自是上前劝说宽慰,平里能言善道,此刻又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劝起。 肃宁伯捶了一阵,见他边都围了人,圣上坐在大案后头看不到他的小动作,便悄悄地从人缝里伸出了手,用力拉了拉蒋慕渊的衣服下摆。 蒋慕渊下意识地垂头,虽然没有看到肃宁伯给他递眼色,但还是心领神会,拱手与圣上道“只因我们年轻子弟岁数不够、阅历不多、经验不足而不能挂帅,要让肃宁伯这样为朝廷征战了几十年、伤病累累的老将军上阵,实在汗颜。还请圣上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