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地下（下）

    9月4日星期日晴

    成功了！

    终于成功了！

    我就知道伟大的上帝还是不忍看他的子民受苦的。

    今天做完弥撒后，这台伟大的造物、上帝的馈赠终于成功运行了。当我看到那个拟人化

    的微笑展现在那个钢铁骨架之上时，我差点激动地又蹦又跳，就像小时候吃到第一次玉米卷一样。

    我给“她”取了一个名字——Penny！

    Penny，你知道吗，我们将开始全新的旅途！

    我爱你，Pe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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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个‘绿光晶草’可以让植物进化？僵尸呢？我们人类呢？”John又问道，“只有它有这么神奇的作用吗？就没有其他的了？没有那种既可以进化又没有毒性的？”

    Conrad笑道，“小伙子，你这问题太多了吧，慢慢来。”

    “这个‘为什么’连大学里的专家博士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人类-植物联合大学已经有人找过我了，如果这几天没有意外的话，就卖给他们了，”Conrad道，“这株草从目前来看就对植物有作用，僵尸不知道，但人类吃它就跟吃根草没什么区别。至于你说还有没有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相信肯定有。这个世界很大，我们啊，去过的地方太少，见过的东西也太少了。”

    John颇有感触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既然大学想要买了，为什么不直接卖给他们，难不成他们给的价格太低了？”

    Conrad道，“你这小伙子蛮细心的嘛——那倒不是，我猜他们是觉得，服下这株草后的植物的研究价值应该比这株草本身更大。”

    “哦。”John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想到了Alexander。

    Conrad道，“小伙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过去休息了，人老了，精神不行了。随便看，要问什么、卖什么尽管找我。不仅仅关于买卖的事，有什么疑惑都可以问我。咱们都住在Davis，都是一家人！”

    John看着Conrad脸上真挚的笑，不由地心生感动。John想，这场莫名其妙的灾难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至少人与人——喔，以及植物之间的情感深厚了很多，陌生人之间更多的是信任和帮助而不是冷漠。

    Conrad步履有些蹒跚地走回了店深处的躺椅上，而John在Conrad的药店里看了看便也跟Conrad告辞离开了。

    John想起那张清单上的一长列物品，颇有些发愁。John想着这里离自己的公寓好像也不算太远，回去找Alexander他们帮忙应该会更好一点。

    John正打算回程，余光却瞟见后方好像有道虚掩着的门。John愣了一下，还是没克制住好奇心，过去看了看。

    Gloria说过，这是Davis最大的商场，靠近Davis城区的东部边缘。而John想了想，此处应该是商场的东侧墙。这个门看上去不像是专门用给顾客的出入口，因为此门狭小不显眼，即便所谓的大商场在John看来很落后，但这样的门也实在不应该出现在这。

    John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门进去了。

    这是个狭小黑暗的空间，天花板上挂着一盏黯淡的黄色老灯，衬得这片空间愈发诡异。门的对面还是一道铁门，它应该通向外面，John已经听见了临近商场的那条通往Sacramento的公路上各种车辆的声音。但它紧闭着，John无法打开它。

    John的右侧，是墙。而他的左侧，却是一个蜿蜒通向地下的楼梯。楼梯的墙上，也挂着几盏老旧的灯。待得越久，人越觉得发瘆。

    一个如此喧哗的地方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地方？

    John的心底堆满了疑问。他有些犹豫，毕竟不知道这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到底会将他引向什么样的地方，会不会有危险？

    但就这么回去吗？John在心底摇了摇头，他突然想起了Alexander的经历，也许这个偶然的发现也会让他变强呢？

    一念至此，John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迈步踏上了楼梯。

    阴暗诡异的楼梯里，只有John沉疑的脚步声，以及一阵阵回声。

    越往下走John心中的疑惧便越少了，他发现这应该就处于商场的地下，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听见了下面传来了的喧哗人声。看来，下面是另一个热闹的“商场”啊。

    很快，John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这里跟地上的商场完全是两个地方。宽敞而明亮的空间，干净典雅的石头地板，天花板上挂着的各具特色的美丽大灯，还有动听的古典音乐......这一切似乎都在宣告John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让John不免产生了一种回去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