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约定
老李深深的望着山茶花,沉默了很久,才说到:“你确定?” 山茶花点头说到:“我确定。” 老李叹息了一声,说到:“这是你的选择,以后也会成为你子孙的选择,如果你此番做,他选择错误,害了他呢?” 山茶花坚定的说到:“我只知道我这一条命是紫紫救的,如果不是因为它,我五岁那年就会死。欠着的,就要还。你让我欠下了紫紫,不也是你种的因?” 这就是苗女火辣辣而恩怨分明的性格,她的话第一次让老李也无从辩驳。 老李终归是答应了,他说到:“我不提,你也不见得也避过这一劫,你以前为助那虫子,欠下的孽太多,报在子孙身上也是必然,看来,很多事情不是我有心帮你,就能避过的。” “我会教育好的子孙,我只知道欠下的,就必须还。”山茶花是如此的坚定。 这一次,是山茶花第二次与老李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和老李见面,我师祖和山茶花的纠葛就到此为止。 我们都同时陷入了疑惑,什么叫来自昆仑,是因为昆仑成就了我?我不会相信师祖是什么神仙的,就如他自己不也否定这一件事情吗? 信到这里还没有结束,在信的后面,高金村讲述了他自己的经历,总之他一开始是不相信奶奶那么神奇的故事的,也不想冒险去看什么圣虫。 尽管奶奶拿出了老李留下的阴器,用于收集她的灵魂意志,还有另外的一些证据,高金村对这件事情都是不感兴趣的。 直到他奶奶死去的那一天,他在信里是这样写的:“我没想到,我奶奶一去世,从她的身体里就飞出了一只异常美丽的虫子,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怎么飞出来的,就那么凭空的出现,而我他娘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 这一切,是不足以让我震惊的,真正让我震惊的是,那虫子从我们这个空间消失了,就是这样飞舞着,让我凭空就消失了。 奶奶说我是天才的巫师,说我的灵魂特别的强大,我可以跟你诉说吗?李道良,在那一瞬间,我看见了昆仑。 是的,我看见了昆仑,也就从那一刻起,我开始不甘心也不甘愿自己的人生就这样平凡的结束,金钱,权力什么东西都吸引不了我,因为有什么比昆仑,比永生更让人向往? 所以,我用了好几年的时间谋划,然后开始了行动。 接下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但值得一提的是,由于高金村在某种方面继承了他他娘的能力,虽说弱了很多,可也比那些大巫们强很多,加上他在巫术上的天赋,他得以留在了黑岩苗寨。 至于我被盯上,很可笑,因为我被那个组织卖给了黑岩苗寨,他们知道了我的精血有灵,虫子每八十年的进化就需要我的鲜血。 说起来,那只消失的小怪物和我还颇有渊源,因为那齐收取了那么多天我的鲜血,都是去喂那只小怪物去了。 在信的最后,高金村是这样写的,我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了召唤,就在那个寨子的附近,我感觉到我有去到昆仑的机会,或者说,不是我的感觉,是紫紫,它感觉到了故乡的气息。 我要出发去那里了,就在那里等待着,或者紫紫没有骗我奶奶,我和它去到了那里,我们就能被分离。 我感觉时间也近了,不会太久了。 可是,李道良,我能告诉你我很害怕吗?我能感觉到有去昆仑的机会,却也感觉我可能不会成功,甚至我觉得自己会死吗?谁不怕死?可能有人是不怕的,但是我怕。 也许,你不把我当成是朋友,但此刻我竟然有一种想和你喝两杯,然后倾诉心事的冲动,或许这样,我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是讨厌我的吧,我算计了你那么多,但我真的不讨厌你,因为……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可能是你这人比我傻,对我没有威胁吧,哈哈。 好了,该说的一切我也已经说了,我就要出发了,你会祝我好运吗?李道良? 呵,我也开始说废话了,你能看到这信,说明我已经消失了,不管是去了昆仑,还是死了,总之也轮不到你来祝我好运了。 可是,你看完以后,能在心里说一声,祝我好运吗? 高金村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我默默的叠好信纸,在同时,我在心里说了一句,祝你好运,高金村。祝你能珍惜这一次灵魂逃过被吞噬的幸运,下一辈子,可以聪明,但有底线。 这一封长长的信彻底的震撼了我们。 竹林小筑,长廊前空地的长桌旁,茶水都已经微凉,可我们几个还坐在这里发呆。 过了许久,道珍师妹才第一个发言,说到:“道良哥,那个高金村最后是怎么死的?他的结局好吗?” 显然,高金村的这封信从某种程度感动了道珍,毕竟是最后的一封留信,是内心最本质的东西,当然会显出一个人的善,而善良的人总是让人同情的,不是吗? 我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脑中又想起了高金村赴死那一天的情形,心中难免有些唏嘘,沉默了好一会儿,我才对道珍师妹说到:“那一天,是我动用中茅术请师祖上身,动用金色雷符,亲自了结的高金村。他就坐在那里,一直坐在那里看着夕阳,当第一道天雷快落下时,我记得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你知道的,天雷落下的速度很快,三道过后,他就总之,至始至终,除了回头看我们那一眼,他没有动过,是很坦然也很决绝的要赴死。” 道心哥接口说到:“聪明的人到最后一刻都是聪明的,如果我是他,也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去死,变成那种状态,怕是找到一个能杀死他的人都难。如果不死,灵魂就会完全和虫子融合,到时候他还是他吗?如果死了,灵魂得到释放,至少在某种程度上,高金村还是高金村。他聪明,但是也骄傲,可能他到最后也明白,如果能和虫子完全融合,是有可能到昆仑的吧。他不能接受的是,把自己的灵魂都交付,然后最终去到了昆仑,当他已经不是他的时候,去到了昆仑又有什么意义?” “那那个叫紫紫的虫子到底是不是骗了山茶花?”晓芬单手托腮,眨着大眼睛问到。 是啊,她和晓芳都是蛊苗,对于虫子的感情是我们常人不能理解的,她会如此问,是因为从内心深处来说,她不想虫子欺骗了山茶花,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欺骗,从高金村的信上我们看不出来。 道明哥沉吟了很久,才说到:“也许是欺骗了吧,但也只能说也许,因为到了所谓的昆仑,一虫一人能不能分开,还是未知之数。不过以高金村的聪明,到最后一刻要有希望,到最后一刻要是他判断不是欺骗,可能他不会选择死亡这种逃避的方式。” “可这也是你的揣测啊,万一高金村只是觉得他快失去自我,又对去到昆仑会分开没有信心呢?”晓芬有些坚持的说到。 “你知道理由吗?当年山茶花最终选择了人,对虫子下了药,你以为那些虫子是没有智慧的吗?它们只是被黑岩苗寨用特殊的方法控制了而已。可药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已经喝下,一个会当场发作,那么不傻的呢?自然就会想到自己以后怎么办,自然会会用另外一个方式报复吧。打感情牌,也不是人类的专利,有智慧的生物都可以那么做。那个紫紫完全有理由骗山茶花,它可能是赌山茶花放不下它们的感情,它可能也是赌山茶花的后人会经不起昆仑的诱惑,赌,就不是百分之百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赌到一个可能,不是吗?这是虫子的智慧。”道明哥如此说到。 晓芬沉默了。 其实,放在我们面前的还有很多解释不了的问题,为什么高金村和那个大巫的形态不一样,高金村是人虫合一,而大巫彻底就是踏脚石。 那大巫又和虫子有着什么样的故事,黑岩苗寨控制虫子的办法又是什么?是谁教他们的? 但这是他们特有的秘密吧,毕竟随着虫子的全部死亡,这一切都会消亡,虫子是不是骗了高金村,我们讨论了也无意义,说悲哀一点儿,看了这封信,我们已经意识到我们距离某种层次差了很远,这根本就不是现在的我们讨论的出来的。 又是一阵沉默,慧能已经无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没有人说话,毕竟联想到太惊世骇俗的事情,说出来怕自己都不能接受。 就如我相信有灵体,有带着负面能量太大,就成为了所谓恶鬼的灵体,可我没见过所谓的阴曹地府,我就很难去肯定的对别人说,嗯,有轮回。 因为以上的问题,不是有灵体就能证明的问题,因为谁也不知道,灵体会以一种什么形势重生?万一是分解成新的能量,组合,再生呢? 这就是因为层次低了,所以眼光局限,自己就不能解释的问题。 所以自己不能接受,就是很难以去相信所谓的昆仑,铺开世界地图,它在哪里? 面对我们一众人的沉默,雨这小子摸了摸下巴,说到:“不管再怎么神奇到让人难以接受,你们也不能老坐着发呆对吧?道良说信上可能会有线索,那线索也出来了,至少高金村的信证明了昆仑的存在,这是你们师祖亲口承认的,高金村也没必要再这些地方骗你们。现在答案很明显啊,李爷他们很有可能是去找你们师祖了啊,你们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判断的吗?各种线索,各种不对劲儿,指向的都是你们师祖和昆仑,那你们呆着干什么?总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啊?” 道明哥一边敲着桌子一边说到:“我师父已经死了,可这是他毕生的愿望,在这件事情上,不要以为我不积极,如果真的能找到昆仑,找到师祖,我也好点燃三柱清香,在我师父面前告之,让他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但问题是,昆仑我们要如何找起?连如何找起,都不知道,我们以后又该如何去做?” 道明哥的话正是我们的担心,师父他们如果去找昆仑,一定是有了某种线索或者某种把握,而且他们是自小跟着师父长大的,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的多,不像我们一头抓瞎不说,还需要花费时间去接受这个所谓的昆仑。 从内心接受了,才能全情的投入吧,再说师父他们去了昆仑,也只是我们的判断。 我不得不承认,到了这一刻,我还是不太接受有所谓的神仙,然后在天上有个仙境的说法,也就注定了不太接受昆仑的存在。 雨说到:“哥儿我没啥学问,可架不住哥儿我人脉广啊,我认识好多的所谓高科技人才,院士。我听过一个说法,就是咱们的眼睛,也常常会欺骗咱们,具体的,我表达不好,就是说咱们的眼睛就那个程度了,还没有一些昆虫,动物的眼睛来得厉害,也就是说,谁能肯定我们看到的世界就是最真实的世界呢?我从少年时就和道良一起长大吧,就像我,一直相信鬼啊,风水啊,然后有个哥们就跟我碰瓷儿,说有个屁的鬼,咋相机没有拍到过一张,没啥证据呢?嗨,一说这个,我还真没啥词儿了,但当时有个特有学问的哥们儿就在我旁边,他说到,你不能因此就否定的,为啥?因为相机是模仿人的眼睛做出来的,到现在吧,也远远达不到人眼的精细程度,一张照片,绝对不能还原人眼看到的真实,就如山啊,水啊哪有人眼看到的那么生动,你说人的眼睛都看不到的事情,相机都拍到?扯淡吧!然后,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吧?” 我很无辜的问到:“啥意思?” 雨气得翻了个白眼,说到:“就是说人们没有看到昆仑,也不能证明昆仑不存在啊!然后存在的话,就去找呗!你师祖还能撒谎啊。” 不得不说,雨的话给了我们很大的鼓励,这简单直白的人,思维也是相当的简单直白,倒让我们一群想太多的人,显得有些可笑了。 既然这样,就如雨说的,我们就开始找吧,师父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不相信我们就不能找出一个线索! 寻找昆仑注定是一件很大的工程,也许要穷尽一生。如果师父他们真的是去找昆仑,找师祖了,他们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我师祖这个人也充满了谜团,就连他到底是不是存在在这世界上的人,我都不敢肯定了。 面对我这种纠结的想法,道心哥说了一句:“师祖是哪里的,都不重要。你忘记高金村在信里写的了吗?他说过他是人,我们这些徒子徒孙可不能怀疑老祖说的话啊。” 是啊,无论师祖是什么,都无法掩饰他的光辉,从小师祖就是我们几个的偶像,到现在也不曾变过。 我会中茅术,不是什么秘密,在我们在竹林小筑生活的日子里,道珍不止一次要我动用中茅术,把我王师叔变出来,她想师父了。 我不知道怎么给道珍解释,虽说我们是同门,但一样隔行如隔山,如果真有那么简单,我早就把师父请回来千百次了。 我告诉道珍:“其实中茅术请到的是一股意志,什么是意志?就是这个人的性格,习惯等等各方面组成的一种东西,但毕竟不是那个人,知道吗?或许特定的人物出现,会刺激某一部分的记忆片段,也就好像是人物介绍,就比如,道珍,生于多少年,是谁,和我什么关系。但不涉及到具体的事儿。而且,我也触碰不到那些记忆碎片,这是因为功力深浅的原因,知道吗?” 道珍说到:“也就是说,你用中茅术可以变出一个师父给我说话,但这个师父不是真的师父,就好比是一个跟师父性格什么的一模一样的人,带着师父的部分力量,和一些零散的,既定的简短记忆而已。是不可能和我正常对话,说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走之类,对吗?” “是啊!”我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其实很多次,我都想摆个录像机在那儿,然后用中茅之术请到师父,然后给录下来,虽说那是我的样子,虽说那不是真的师父,但也可以缓解一些我的思念。 师父尚有师祖的画像,而我有什么?我连睹物思人都做不到。 道珍有些失望的靠在了我身旁的栏杆上,一双眼睛里全是悲伤,我的心也跟着扯着痛了一下,但我是师兄,我说过我带着大家一起找师父,我只能尽量表现的平静。…… 所以,我刮了一下道珍的鼻子,然后说到:“以后也总是会请来看看的,至少要确定一下师父们的生死。可你也知道他们这一次去,说是危险的,我如果动用中茅术,会连累到他们的,你也知道被请之人会陷入虚弱的。所以,以后请也一定得选个小心翼翼的时间,而且不能请我师父这种战斗型的。” “战斗型的?哈哈……”道珍被我逗乐了,可是下一刻她忽然就不笑了,因为我们同时看到一个怒气冲冲的人站在我们竹林小筑的门口。 是元希! 她为什么那么愤怒?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元希却‘蹬蹬蹬’的跑上了长廊,直奔我的面前,然后逮着我的衣领就吼到:“李道良,按说你应该是大师兄,对不对?”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元希这丫头怎么了? 可是还不容我说话,元希又愤怒的骂到:“李道良,你这个大师兄我不服,你违背了师门规矩,你该受罚。” “我我怎么了?”已经扯到师门规矩上了,那么严重?我微微有些皱眉。 元希那么激动的一闹,所有人都出来了,道珍和道心赶紧规劝着把元希拉开了,劝慰着有话慢慢说,晓芬拖着下巴坐在栏杆上,两只脚荡啊荡的,就如小时候一般,一副看好戏的调皮劲儿。 道珍哥咳嗽了一声,背着双手,轻轻慢慢的走过来,戏谑的说到:“不然,道良啊,你就把这个大师兄让给我吧?” 慧能一看是元希,不由得大吼到:“元希姐,张海燕怎么样?” 这他妈张海燕是谁?怎么又冒出来一个张海燕?!我心里略微有些怒气,毕竟元希冲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冲我一通骂,元希估计也没消气,我们俩同时对慧能吼到:“闭嘴。” 慧能一下子委屈的瞥着嘴,眨巴着大眼睛,委屈之极,道心哥拉开元希之后,已经悠然的靠在长廊的栏杆上,双手插袋,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说到:“13岁的男孩子了,装什么可爱,边儿去昂!” 慧能更是委屈的无以复加,晓芬‘咯咯’的笑着,一把把慧能拉过去,说到:“别理他们,晓芬jiejie疼你啊。” 晓芳还是那一副平静的样子,只是走过来慢慢帮我理顺被元希刚才扯乱的衣领,一言不发,末了,才说了三个字:“好好说。” 这一地鸡毛的样子啊!我头皮都在发麻!发觉真不愧是某一群的后人,插科打诨,不正经的样子我们也成功的继承了下来。 那边雨还在虎着脸,逼问着慧能:“老实给哥儿我交代昂,张海燕是谁?” “安静。”我终于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然后所有人都愣住了,维持了不到一秒钟,然后大家很有默契的又不理我了,依然是各干各事儿,精彩纷呈,我这大师兄还真失败。 我只得拉过元希,说到:“你能不能有事儿好好跟我说,一上来扯啥衣领啊?下次你不得直接扒衣服了?” 元希被我气得无语,咬牙说了一句:“你就跟雨学得流氓了,谁扒你衣服了?” 那边雨听见了,已经在吼到:“元希,你说话可得负责昂!谁不知道哥儿我当年是出了名了清纯可爱天真小郎君,自从跟了李道良,哥儿我就算是一朵莲花,也……” 无言了,我和元希再次很默契的扭过头,对雨吼了一句:“闭嘴!” 雨缩了缩脖子,不说话,元希那边则说到:“师父们都不见了,你们都来了,都在。为什么没人跟我说,为什么?李道良,当年是你亲自带我进门,每个师父也悉心教导了我,难道你不认我是你小师妹?师父们不在了,就跟我没有关系?师门中规定,同门必须友爱,不得拉帮结派,排斥他人。你说你是不是犯了门规?” 我一下子哑口无言,大家都也听到了这番话,跟着哑口无言,说实话,我们真没有想到通知元希,这其中的原因,我却清楚,绝对不是把她排斥在外了,第一,是因为我们太伤心,也就没有考虑到这些事情。第二,元希是要照顾元龙的,而这事儿显然是…… 其实我也不想找借口,老实说,我们确实是没有想到,毕竟元希是后来入门,和我们自小跟着师父长大不一样,她没有明确的师父,我们也就…… 我有些愧疚,想说点儿什么,元希却已经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不管你们咋想,我就是这一脉的人,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每个师父都跟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们也都悉心教导我,对我很好。你们不能什么事儿都把我排斥在外,我就是送我爸爸回一次老家,就错过了那么多事儿,大师父死了,其他师父全部失踪了,你们这些师兄师姐,竟然……” 元希已经哭得说不下去了,我心里内疚,一下子拉起了元希,严肃的说到:“不许哭,哭什么?我们从来没有不当你是师妹,我们只是太过伤心,根本就没想到那么多。我也承认,毕竟你入门晚,不像我们跟着各自的师父一起长大,所以我们也就想当然的认为,这事儿那么麻烦,就不用把你扯进来了。既然你都那么说了,以后我保证,我们不管去哪里,任何事,都会带着你。” 道明哥和元希相处的时间最长,他此刻走过来,轻轻为元希擦干了眼泪,说到:“是的,都带着你。而且不会让你和小师姑一样,只存在了几年,就没了。我们也会保护你的!” 道珍也走过去抱住了元希,道心哥叹息一声,说到:“其实我师父和李师叔还商量着给元希一个道字辈的,可惜他们又那么匆忙的走了,哎,道良,你是大师兄,这事儿,你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