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勤学苦练，进城劈柴
“什么大修仙系统，这名字听着就很烂……” 徐行下意识嘟囔着，说到一半，忽然醒神，猛地坐了起来，心中惊讶：“系统？”心念一动，一些信息浮现在徐行的脑海中。 【徐行：后天境（不入流）】 【经验：1100】 【功法：无】 “叮，检测到宿主用一把砍柴刀杀死一名乞丐，可以由此领悟一门刀法，是否消耗1点经验进行领悟？” 徐行心中微微一喜，暗道：“还能领悟功法，这系统似乎还可以啊！” 没有任何犹豫，徐行选了“是”。 现在的徐行只是一个十二岁的瘦小乞丐，要吃没吃的，要穿没穿的，在这天寒地冻的大冷天里，随时都面临着被冻死饿死的风险，领悟一门功法，显然是可以提升自己的生存能力的。 一阵疲倦的感觉猛然袭来，刚刚得到的1点经验值归零，徐行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 “叮，领悟成功！恭喜您习得不入流功法《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 徐行盯着面板，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良久，才有些气极败坏：“坑爹的系统，领悟的什么破功法！这所谓的《柴山十八路》，不就是某个游戏里的一部垃圾基础刀法吗？连第一路的招式名称都一模一样！” 虽然心里嫌弃，但徐行还是拿起柴刀，打算试试这所谓的“平砍”威力如何。 站起身来，略微沉思了片刻，徐行挥动手里的柴刀，平平砍了出去。 乒！ 柴刀砍在土台上面，徐行感觉手上一震，震得他手上无力，握不紧柴刀，竟让柴刀脱手而去。 而同时，因为柴刀而激扬飞起的细碎尘土，迸洒到了徐行的脸上，差点迷了眼睛，嘴里还进了一些土。 但徐行顾不得这些，柴刀脱手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闪避，生怕脱手的柴刀误伤了自己。 “呛”地一声，柴刀落地，并没有伤到自己，徐行这才连忙“呸呸呸”几口，将嘴里的尘土给吐了出来。 徐行重新拾起柴刀，再打量自己刚才砍落的地方，只见土台上面，多了一道浅浅的印痕，平平无奇。 这让徐行心中生出“果然如此”的念头之余，也忍不住大失所望：“果然不愧是不入流的功法，这么一刀下去，恐怕是连不懂武功的人都伤不到吧！先前能一刀砍死那邋遢乞丐，还真是运气！” 这时，徐行发现自己的脑海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信息：“《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熟练度 1！目前境界为【初学乍练】，熟练度为【1100】。” 这个发现，让徐行心中心微微一喜：“挥刀一百次就可以升级？这升级似乎也不算难，不知道升级以后，威力会不会有所增加？” 想到就试，徐行来到泥像土台前面的空旷地带，一刀刀平砍挥出。 练了片刻，徐行发现，想要增加熟练度，并不是随随便便挥刀就可以的，还必须在练习的时候凝聚精神、全神贯注，否则若是挥刀时稍微不用心，就不会增加熟练度。 这样一来，练起来就不是想像中的那么轻松了，徐行挥砍了三十几刀，手臂都有些酸痛，但熟练度才仅仅增加了22点，因为有十几刀他挥出时不够专心，所以并没有增加熟练度。 虽然练得有些累，但此刻徐行竟是一点也不觉得冷了，揉了揉酸痛的手臂，休息了片刻，便再次练习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徐行看着那熟练度终于达到100100时，期待的升级信息终于来了。 “叮，由于您的勤学苦练，《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初学乍练】已经境界圆满，升级为【初窥门径】，目前熟练度为【0500】。” 随着这条信息的出现，徐行感觉一股力量涌遍全身，之前的疲劳和手臂上的酸痛之感全都消失无踪，脑海之中对于“平砍”这一路刀法的使用技巧，似乎也领悟了更多。 徐行有心试试这“平砍”升级之后的威力，来到土台处，再次平平一刀砍了出去。 “呯！” 尘土激扬，徐行这一次有所准备，并没有被激扬的尘土所影响到。 柴刀砍在土台上，徐行感到手上的柴刀一阵震颤，好在这一次柴刀并没有脱手。 徐行收刀，看向砍下的印痕，果然比之前加深了几分。 而与此同时，徐行脑海中又多了一条信息：“由于您的用心练习，触发了‘灵光乍现，福灵心至’的效果，《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熟练度 3！” 这个“熟练度 3”，让徐行心中微微有些惊喜，暗道：“看起来，这第二重【初窥门径】用不了练五百次就可以升级了！”坚定了继续将这门刀法练习下去的想法。 练了一会儿之后，徐行发现，只有在他挥刀足够专注的时候，才有可能触发“灵光乍现，福灵心至”的效果。 而这个效果的触发机率，大约是每三到五刀就会触发一次，而每次增加2点或者3点的熟练度。 但如果在练习的时候，稍稍有所分心，那么就只能得到熟练度 1的效果。 没错，达到【初窥门径】之后，徐行的每一次挥刀，都会增加熟练度，无非是专心时增加的多一些，不专心时增加的少一些，不会再有挥刀而不增加熟练度的情况发生。 徐行埋头苦练，虽然只有这么一招，练起来枯燥的很，但徐行还是耐心坚持下来，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大约苦练了两个小时，徐行已经练得全身热气腾腾，满头大汗，终于等来了期待的升级信息：“叮，由于您的勤学苦练，《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初窥门径】已经境界圆满，升级为【驾轻就熟】，目前熟练度为【01000】。” 又是一股力量涌遍全身，冲散身体的疲惫，徐行对于“平砍”的理解似乎又加深了那么几分。 不过，虽然身体不再疲惫，但徐行却是感觉有些饿了，而在这破庙里面已经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了，况且此时已到了深夜时分，也不方便到外面寻找食物。 于是徐行决定先停下来，休息一晚，明天再说。 ………… 第二天，徐行被冻醒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亮起。 旁边的火堆早已经熄灭了，徐行搓了搓冰凉的手掌，拿了旁边的柴草放在灰烬堆上，想要生火时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生火的工具！ 徐行又想起那邋遢乞丐的衣着打扮，自己穿越的明显是一个类似乎中国古代的世界，这样的世界里可是没有打火机或者火柴给他用的。 而钻木取火这种传说中的技能，徐行前世也只是见过牛人在网络上做过示范，自己并没有亲手实验过，对于自己能否一次上手就学会这种技能实在是没有任何信心。 徐行借着天色将亮的微光，在地上半摸索半寻找，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块石头和一个类似镰头状的粗糙物什。 起初徐行拿在手上时，还并不识得，当他拿着这两样东西在无意间摩擦时迸起一串火星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就是自己要寻找的引火工具：火石和火镰。 徐行试图用火石和火镰进行引火，试了数十次之后，才颓然发现，用这东西生火，对他来说可能比钻木取火还更要艰难一些，没有一定的技巧，根本就点不着火，最多也就划出一些火星子罢了！ 最后，眼看天色渐渐明亮起来，徐行还是没有成功生起火堆，只好放弃了这个努力。 揉了揉空空如也的肚子，徐行站起身来，原地跺了跺脚，搓了搓手，稍稍驱散身上的冷意，将那把生锈的砍柴刀别在腰带上，出了破庙，抓起一捧积雪，以雪代水，搓了搓手脸，便往肃宁城去了。 雪早已经停了，天空一片青碧，东方红霞满天。 徐行走了一个多小时，在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终于来到了肃宁城。 肃宁城是一座县城，故而城墙并不算太高，不足两丈，城墙破旧斑驳，长久无人打理修缮，有些地方已经裂出巴掌宽的缝隙。 城门口有四个懒散的城卒，穿着脏兮兮的卒袄，抄着双手，怀里抱着长枪，俩俩斜靠着城墙，彼此正说着荤话。 进城的人并不算多，稀稀拉拉，三三两两，徐行跟在人后通过城门，那些城卒甚至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肃宁城中并不繁华，清晨出来摆摊卖东西的人也并不多，徐行路过一家客栈时，稍稍停留，他在前世曾经做过几年厨师，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借前世的厨艺来换口饭吃，客栈里的小二就跑了出来，厌恶地挥手赶人说道：“滚滚滚，哪来的小叫花子，滚远一些，别影响了我们客栈的生意！” 对方这般态度，徐行自然不会自讨没趣，便离开了这家客栈。 又往前走了几步，前方不远处的一座简陋的矮篷里，正冒着热气，远远就可以闻到一股清甜的蒸馒头的香气。 闻到香气，徐行忍不住往前挪动了几步，有些眼巴巴地看着，心里暗暗思索自己该用什么来换几个馒头吃。 那卖馒头的是一个半老的妇人，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粗布荆钗，满面风霜，此时正忙着招呼客人，给客人拿馒头。 等到几个客人买了馒头离去，那卖馒头的妇人忙碌中抬头，偶尔看到了徐行，微微一愣，便朝徐行招手道：“孩子，来，快来！” 徐行闻言，走到近前，还没等他说话，妇人已经从蒸笼里取出两个大白馒头，用荷叶包起来，递给徐行，笑容慈祥地道：“来，给你，快吃吧！” 徐行一时有些犹豫，并没有立时去接。 妇人催促道：“别害羞，快拿着！”不等徐行说话，就抓住他的手，把馒头塞进了他的手里。 徐行两手拿着热气腾腾的馒头，朝妇人认真行了一礼，说道：“谢谢！” 妇人摆手笑道：“嗨，谢个啥，两个馒头而已！”说罢，又开始招待别的客人了。 徐行在不远处吃完馒头之后，见那对老妇跟前暂时没有客人，便重新走了过去。 那妇人见徐行回来，便主动开口道：“孩子，怎么了？没吃饱吗？来，再给你一个！”说着，就要给徐行拿馒头。 徐行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吃饱了的！” 妇人闻言，便停下了动作，问徐行道：“那你是有什么事吗？” 徐行犹豫道：“我……我只是想过看看来，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我可以帮忙的……” 妇人笑道：“你个小孩子，人小力弱的，能帮得上什么忙？你自去玩耍吧！” 徐行看到矮篷里的灶边还有许多未劈的柴禾，心中一动，便说道：“我可以帮忙劈柴！” 妇人忙摆手道：“哟，那可不行，劈柴是要拿劈柴刀的，那是大人干的活，你一个孩子，万一伤到自己可不好！” 徐行道：“我可以的！大婶你看，我也有柴刀！”说着抽出了腰间的柴刀。 柴刀轻过昨天夜里铲雪，上面的残留血迹早就已经没有了，只余锈迹。 妇人看到徐行手里那生锈到几乎没有刀刃的柴刀，忍不住笑了：“好吧好吧，你要是真想帮忙，那就用你的这把柴刀去劈柴吧，小心一些啊，别伤了自己！” 徐行见妇人同意了，便走到柴堆旁，竖起一截手臂粗细的圆木，双手握紧手柴刀，用力劈了下去。 “笃！” 柴刀劈在圆木上面，微微弹跳了一下，圆木的一端多了一道浅浅的印痕。 妇人见此，微微有些失笑，认为徐行劈几下劈不动之后，自己就会放弃，便不再多看，回身招呼新来的客人去了。 徐行深深吸了一口气，蓄起一股力气，再次劈了下去。 这一次，柴刀卡在了圆木上面。 徐行提起柴刀，带起圆木，在地上连磕了七八次，才将一根圆木劈为两半。 圆木劈开的刹那，徐行的脑海中忽然多出一道信息来：“叮，由于您成功劈开了一根木柴，劈柴的招数与《柴山十八路》其中一路刀法十分契合，您获得了领悟功法的机会，是否进行领悟？【本次领悟不会消耗经验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