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登堂入室，后天三流
徐行微微一怔，选择了“是”。 “叮，领悟成功！恭喜您习得不入流功法《柴山十八路》之第二路：‘竖劈’。” 看到新领悟的招式，徐行一阵无语，这招式的名字，果然是与劈柴十分契合。 好在徐行对这垃圾刀法的招数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也并不算太过失望，既然领悟了“竖劈”，那就干脆试试用这一招来劈柴，看看效果如何。 徐行重新竖起刚才被劈开的半块木柴，稍稍沉心凝神，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手里的砍柴刀，直直一刀，竖劈了下去。 “喀嚓”一声，没有任何阻碍，一刀到底。 系统反馈的信息，让徐行微微有些惊喜：“由于您在练习《柴山十八路》之第二路‘竖劈’时成功劈开了一根木柴，此招式与您劈柴时的状态高度契合，您触发了‘灵光乍现，福灵心至’，熟练度 3！，目前境界为【初学乍练】，熟练度为【3100】。” 徐行重新摆上一根木柴，再次一刀劈下，再次触发了“灵光乍现，福灵心至”，熟练度又增加了3点。 这让徐行明白，这《柴山十八路》果然不愧是一套劈柴的刀法，只要自己在练习的时候努力劈柴，那么就可以获得比正常练习更快的升级速度。 很快，不到十分钟时间，徐行已经劈了一堆柴禾，成功把“竖劈”练到了【初窥门径】的境界。 徐行没有停下，继续埋头劈柴，半个多小时后，“竖劈”达到【驾轻就熟】之境。 此时早晨已过，前来买馒头的客人已经渐少，妇人回头看到徐行已经劈出一大堆柴禾，却还在劈，忙劝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实诚，一下子劈了这么多柴，够用了够用了，别累坏了，快歇歇吧！”说着，还给徐行倒了一碗开水，递了过来，道：“来，喝口水！” 徐行一口气喝干碗里的水，笑道：“大婶，我不累，我打算把这里剩下的柴禾都给劈完！” 妇人有些担心道：“不着急，不着急的，你先歇一歇，你劈好的那些柴都够我用好几天的了！” 徐行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竖起一根圆木，举刀竖劈而下，干脆利落，轻松至极。 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徐行不但将剩下的柴全都劈完，还将劈好的一部会分木柴重新劈得更细，终于把“竖劈”这第二路刀法练到了新的境界：“由于您的勤学苦练，《柴山十八路》之第二路‘竖劈’【驾轻就熟】已经境界圆满，升级为【熟能生巧】，目前熟练度为05000】。” 徐行放下柴刀，将劈好的柴禾重新在矮篷旁边的屋檐下摆放整齐。 妇人正在收摊，见了忙道：“孩子，你放那里，放那里，快歇歇吧，等一下我自己弄就可以了！” 徐行笑着回道：“没事，我不累的！” 妇人说道：“你这孩子，我只是给了你两个馒头，你不用给我干这么多活的！” 徐行一边干活，一边回道：“大婶，我只是一个没吃没穿的乞丐，身上又脏又臭，没人看得起我，也没人在乎我，这大冷天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冻死饿死了，你肯给我吃的，那就是活命之恩，我帮你干点活，那是应该的。” 妇人叹道：“哎，你这孩子也真是命苦，你是怎么成了乞丐的？你爹娘呢？”说话间，也动手搬起了柴禾。 徐行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这原身关于父母的记忆，便摇头道：“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是乞丐了。” 妇人道：“你肯叫我一声大婶，又这么勤快，正好大婶家里还有空着的房子没人住，要不你以后就在大婶这里帮忙卖馒头，大婶管你吃住，还给你算工钱，怎么样？” 徐行过来帮忙劈柴，起初也只是为了偿还两个馒头的恩情罢了，并没有多想什么。及至领悟了“竖劈”刀式之后，更多的心思是为了练习刀法。 此时见到人家主动开口肯收留自己，徐行当然也不会拒绝，闻言忙道：“谢谢大婶，谢谢大婶！” 虽然徐行并不打算在这里做多久，但让自己暂时能有一个解决温饱的容身之所，这对眼下的他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彼此的雇佣关系一确立，两人的关系便拉近了许多，一边干活，一边闲谈。 闲谈中，徐行得知眼前的这位大婶的丈夫早已经去逝，只有一个儿子叫张成，已经二十岁了，尚未成亲，在郡城当捕快，平时很少回家，她所说的空房，便是张成的房间。 收拾完毕之后，张大婶给徐行烧了一大桶热水，又拿出张成穿不上的旧衣服，让徐行洗换上。 等到徐行洗完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之后，便由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小少年。 张大婶见了眼睛一亮，夸赞道：“好个英俊的小小少年郎！” 中午吃过张大婶为两人做的手擀面条之后，下午着手张大婶发面，为明天早上蒸馒头做准备，徐行不懂这些，一时插不上手。 好在张大婶也并不打算让徐行帮忙，徐行一时无事可做，想起早晨进城时，看到城外不远处有一座山坡，坡上似乎有不少树木，自己正好可以上山砍柴并借以练习刀法，于是跟张大婶打了一声招呼，便提着柴刀出门去了。 没用多少时间，徐行便来到了山坡上，挑选那些冬天干枯的树木，使出“平砍”这一路刀法，轻松一刀就可以将鸡蛋粗细的枯树砍倒。 查看了一下系统信息，用“平砍”这一招砍柴时，果然也同样触发了“灵光乍现，福灵心至”的效果，一下就增加了5点熟练度。 仅仅半个小时左右，徐行就已经砍了一大捆柴，找了一根藤条，将柴禾绑好，试着背了一下，竟是觉得十分沉重，差点都背不起来。 其实，所谓的一大捆柴，只是相较于徐行此时十二岁的幼小身体而言，这捆柴最多三四十斤而已。 不过，以徐行此时的小身板，也只能背得动三四十斤的东西了，若是再重，他可就真的背不动了。 绑好柴之后，徐行看了一下系统信息，除了“平砍”的【熟能生巧】熟练度达到【6355000】以外，还有一条特殊的待处理信息：“由于您的《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已经达到了【熟能生巧】的境界，在练习过程中，触发了‘触类旁通’的效果，您获得了领悟新招式的机会，是否进行领悟？【本次领悟不会消耗经验值】” 徐行当即选择“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流遍全身。 “您成领悟了《柴山十八路》之第三路‘横扫’！” 徐行稍稍思悟了一下“横扫”的出招方法，手中握着柴刀，对着面前一片密集的灌木横挥而出。 轻轻“哗”地一声，大片灌木，无论大小粗细，全都被徐行一刀斩断，再次触发了“灵光乍现，福灵心至”的效果，熟练度加了3点，处在【初学乍练】的境界。 试了几刀之后，徐行发现，这路“横扫”只能砍那些大片比较细弱的植木，像那种鸡蛋粗的树木，施展这一招就无法将其一刀砍断。 此时天色尚早，徐行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继续砍柴练习刀法，他决定先集中精力专门练习“平砍”，看是否还会继续触发“触类旁通”这一效果。 让徐行失望的是，他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最终将“平砍”练到升级，都没能再次触发“触类旁通”。 不过，虽然想要的“触类旁通”没有触发，却也收获了别的意想不到的惊喜。 “叮，由于您的勤学苦练，《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熟能生巧】已经境界圆满，升级为【登堂入室】，目前熟练度为【010000】。” “叮，由于您将《柴山十八路》之第一路‘平砍’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使得这门功法产生了质的变化，从不入流功法升级为三流功法。” “叮，由于您习得了一部三流功法当中的一招，恭喜您成为一名三流江湖人物。” 看到最后那句话，不知为什么，徐行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嘲讽意味。 不过，三流虽说听起来就会让人觉得不怎么样，但好歹是入流了，怎么着也要比不入流要好那么一点点。 与此同时，徐行的个人面板也发生了变化。 【徐行：后天境（三流）】 【经验：0200】 【功法：柴山十八路（残篇）】 看完面板信息之后，别的都好理解，只有【经验】那一栏，徐行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觉得自己的升级方式可能跟玩游戏不太一样，并不是追求填满经验值，应该是要提升自己所学武功的熟练度，当熟练度达到一定的等级之后，就可以升级了。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徐行不再砍柴练刀，把那捆早就绑好的柴背起，下山回城去了。 夜晚吃过饭后，徐行早早歇息，第二天凌晨时分，距离天亮还早，徐行就被院里的动静惊醒了。凑到窗口往外一看，原来张大婶已经在烧火蒸馒头了。 徐行连忙起床，穿好衣服，到院子里帮忙。 张大婶见徐行出来，笑着道：“哟，小行你也起来了啊！” 徐行一边帮忙烧火，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大婶，你怎么没有叫我起来帮忙啊？” 张大婶道：“嗨，你一个小孩子，正是长身体贪懒觉的时候，早上多睡一会儿，没坏处！大婶年纪大了，夜里觉少，再加上这些年早起习惯了，你跟我比不着的！” 徐行知道自己早上确实贪睡，尴尬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警醒，明天早上一定要早一点起来。 两人一直忙碌到天光微亮，蒸好了两大蒸笼的馒头，摆在了外面的矮篷下，张大婶扯开嗓子叫卖，徐行则在旁边帮忙给客人拿馒头。 客人时多时少，直到暖阳高照，早饭时分，来了两个獐头鼠目的青年男子，一边走一边没精打彩地打着哈欠，来到摊前叫嚷道：“拿两馒头来！” 来者是客，徐行也没太在意两人的无礼，包了两个馒头递了过去。 那叫嚷的青年却猛地挥手，将徐行手里的馒头打落在地，斜睨着眼道：“瞎了眼的东西，老子说的是一人两个馒头！没看到我们有两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