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门 第四话 变故
月光倾泻而下在山坡上，柔光洗过那树叶泛着微寒之光，风，沙沙声而过树丛间，气味中还散发着丝丝的焦炭之味。 苍北背靠树干，喘着粗气，看着来人，那道泛着柔和红光之人，正是关姬三娘，只见苍北嘴角微微一撇，笑道：“看来又要被你嘲弄一番了。” 关姬三娘，摇了摇头，微笑道：“为何要犹豫呢？”，嘴角虽带笑意，可眼中的柔波，又分明是在说着什么？ 苍北，自是明白是为何意，他垂下了双臂，抬眼看向那轮明月，笑道：“天晓得呢？也许，我也想看看这位被蜀山掌门钦定之人会作何选择吧？” 关姬三娘并不作太多言辞，转身呢喃道：“道，长存，心，难古，天地终有尽头，你知否？”，在一声轻叹之后，踏步而行，风中自带着她独有的香味，直至渐渐随风散去，不见其踪影。 苍北撑着树干站了起来，看向周府那道天光，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一股磅礴的气息随着他的领悟，剧烈的撞击着久久不能打开的瓶颈，不时有雷电自他的身体的周遭闪过，一道太极图腾缓缓升起，一张一合，自天灵而下，至丹田，直至那股气息平缓下来，苍北的面容这才由喜转淡，直至平静：“终于见道了！” 道何其之多，终不是自己的道，唯有晓得自己的道，方能得道，此乃见道境界，而见道境界，在天下修真人士面前是穷极一生都很难跨越。 前人之道，易行，而后人再开创道路，怎难如登天，而苍北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 苍北缓缓地深吸了一口气，闭目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苍北睁开双目，继续看向了周府。 此时的周府被一道光芒所笼罩着，光芒大盛之下，渐渐走出来的那人不正是披着李贤的皮囊的周庆天吗？ 至于悬浮于空中的楚云，双眸闪烁着丝丝的红光，嘴角因为太过兴奋而浮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样子，你应该是完成了吧？” “让你久等了！”，周庆天抬眼看着楚云，当看到楚云双眸中的红光后，内心猛地抽搐了一下，惊道：“鬼道——” 楚云冷哼了一声，犹如君临天下的俯视苍茫大地，冷道：“鬼道？谁晓得呢？” 语音刚落，楚云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如闪电而至周庆天的跟前，一掌搭在了满脸惊愕的周庆天的胸口处：“给我出来！” 楚云掌上一用劲，一道气息嘭的一声遁入了周庆天的体内。 周庆天顿感体内气息暴走：“你到底……想干什么？” “难不成——”，周庆天双目圆瞪，惊愕道：“我还真……是低估你……了，你到底，到底是谁？” “楚云，你不是知道的吗？”，楚云的眉毛微微一皱，哼道：“藏得还真是深啊！”，随后楚云的手掌此时成收拢之态，那股进入周庆天体内的气息瞬间被拉扯了出来，随之拉扯出来的还有李贤的魂魄。 楚云一巴掌拍了出去，只见那浑浑噩噩的李贤朝着赵慕雪身旁飘了过去。 赵慕雪虽然还处于茫然之色，可眼下的情况她也猜得个七七八八了，当即拿出怀中的葫芦，对着那道魂魄招了过去，嘴里更是念念有词，一道道金光直接束缚住那道魂魄，直至收入葫芦内，这才将其收入怀中。 赵慕雪面露惊骇之色看向楚云，望着那道背影心中忽觉一丝恐惧，这等恐惧来源于楚云的身法分明就是鬼道的手法，鬼道与蜀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今楚云的道法如此蛮横，且其所散发出来气息磅礴无比远非自己所见之人所能比拟，哪怕是自己的师尊也无法与之匹敌。若眼前这人承受了鬼道与蜀山之间的宿怨，那对于蜀山而言，恐是灭顶之灾。 “还傻愣着干嘛——”，楚云回眸瞪了一眼赵慕雪，见她也是一脸惶恐之色的看着自己，心中也是颇为尴尬：“碍手碍脚的，滚一边去！” 说罢提着周庆天便飞向了原本那个法阵中去，全然不顾赵慕雪。 反倒是周庆天死命的挣扎着，可怎么也无法挣脱楚云的束缚，只好落得个嘴里痛快：“还真是鬼道！你居然不顾我派兴盛，帮助蜀山！” 楚云低头邪魅一笑，看着周庆天这副不属于他身体的身体，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鬼道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相助蜀山了？我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我特别喜欢毁灭他人的希望。” “呵——”，周庆天哪想到眼前之人居然会如此弃门派兴盛而不顾呢？ “你莫忘记了，虽然你讲李贤从这副身体里抓了出去，可这副身体依旧是拥有帝王之气，你虽脸上故作镇静，不顾天下安危，可我知道……你不敢！”，周庆天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楚云，希望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些什么信息，可最后出了蔑视以外，还是蔑视，若非要多言一句，那便是在那股蔑视之下无尽深远的寒意。 “你确实很会看人心，也很会玩弄，你说的没错，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了什么！”，楚云一手提着周庆天，双目却是死死地在看地上的法阵。 “哈哈……我……”，还未等周庆天所言其他，楚云就撇了他一眼：“屁话怎么那么多！” 周庆天面对这样的窘境，除了嘴上功夫一下，他还能怎么样呢？ 如今的自己宛若被大人一手提起来的小孩一般，无法动弹分毫，说得过一点，眼前之人更像是一头猛兽，而自己仿佛是猛兽口中的一块羔羊rou罢了。 周庆天还想多言一些话，楚云手上一用劲，愣是让周庆天脸色通红，憋不出半句话，只能无力的拼命的喘息着。 此时的楚云，双目一闪银光之色，嘴里却是自顾自地说道：“若是能汇聚鬼气的法阵，想必反其道而行，也能抽出鬼气吧！” 此话一出，周庆天的心仿佛被揪住了一般，死死的垂了下来。 可随后他想表现得镇定自若一些，发现为时已晚了。 楚云本就是随口一说，也不敢笃定些什么？可如今周庆天这副表情，自己还需多想其他吗？ “你确实是很聪明，可你也别当我是傻瓜！”，楚云一把手将周庆天摔在了法阵的中间，看向那盏早熄灭了蜡烛，思绪了片刻才缓缓向那里走了过去。 按理说，周庆天原本可以趁这段时间溜之大吉的，可他发现自己居然身体无法动弹分毫，跟之前的同门一样，仿佛被一股无形之气震慑住了。 他这时才明白过来，眼前之人应该是得道之人无疑。 这沧海桑田的岁月，有几人是真正的得道之人呢？寥寥无几！成仙者，若无昆仑此等福源深厚之地，也就数第一人的陈靖，瀛洲仙门山的前任掌门。 这种气，被修仙者称之为’镇魂’，此镇魂非寻常口中的对于魂魄的压制，乃是来源于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一种束缚，亦如天子对于群臣的威慑。 自己原本是知道境界，进入这副身体后，瞬间提升到了见道境界。 如此福源，也是他狂妄的资本。 现如今，面对得道境界之人，见道境界，尚且不说自己尚未巩固，两者的差距本就是天囊之别，虽然同阶者有高低之人，可这与两个阶层的差距，可非同日而语。 “得…道吗？”，周庆天嘶哑着嗓子说道。 楚云回头看了一眼，不耐烦说道：“闻道而已！” 此言一出，让周庆天更为大惊，想摇头否决，最后也只是落得满脸青色从牙齿从蹦出一句完整的话话来：“怎么可能？” “哪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毕竟……我们的道不同！”，楚云敢出此言，来源这些日子里水麒麟对于自己知识传授，再从自身的遭遇推断出这么一个结论来。 至于为何道不同，力量却相差甚远，至今楚云自己也无法给自己想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来。 “好了……”，楚云将自己的气息注入了那盏蜡烛后，这才点燃了这盏带着血腥之色的蜡烛。 “血红之色……鬼道至尊？”，周庆天看到这个情景后，脸色大青，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事情，强撑着一股气说道：“让我……把话……说完！” 楚云点了点头，这才撤去了一些力量，虽是如此，可周庆天发现依旧还是无法动弹。 只得作罢的他，这才开口说道：“世人皆知我屠戮师门，可世人不知，我并没有！” “我知道！”，楚云点了点头，他又不是傻子，外面那些人的修为哪个比他弱的呢？ “你知道？”，周庆天面露惊讶之色，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庭院，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师傅，不是我杀的，而是师傅逼迫我杀他的。而其他死于我手下的师兄弟们，也是他们求我杀的，也许这么说很是荒唐，可是这是事实。” “没什么荒唐不荒唐的，赶紧，我还赶时间。”，楚云绕了绕耳朵，心里却是想着该如何倒行法阵的事情。 “也许我是疯狂了些，可是在我得到了那枚扳指之后。那天晚上，我师父把鬼道书中被撕去的那几页纸给了我，那一刻，我也明白了师父为何这么做了！”，周庆天说着说着便回想起了那晚真实的情况，而非世人所杜撰的那副情景。 昏暗的灯光下，老掌门看着从周庆天手中低过来扳指喃喃自语道：“莫非真是天意？” “师父，为何这么说呢？”，周庆天有些不解地问道，目光也是移向了那枚扳指。 “在此之前，我先跟你说一件事。”，老掌门看着那枚扳指，继续开口道：“世间有一俱行尸，除了拥有沙场之上的百万将领士兵之气，还拥有帝王之气。” 对于这件事情，周庆天也早就有闻，虽鬼道以蜀山为敌，可对于除魔卫道之事，鬼道也是身先士卒，只是所用之法，太过于霸道。 “师傅，这件事情跟这枚扳指有何缘故呢？”，周庆天鞠了一礼，问道。 “你有所不知啊！庆天，为师对不住你。”，老掌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师傅？”，周庆天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何这么说呢？” “你父亲的事情，你想必也知道吧？”，老掌门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周庆天。 周庆天重重的点了点头，开口道：“我知道！” “那种事情，有违天道，可你也知道，你的出世，意味着我鬼道将从此兴盛起来。”，老掌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师傅，有话直说吧！”，周庆天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从自己上山之后，老掌门对于自己的厚爱，还有那些师叔师伯，乃至于门中的师兄们，无不对自己关爱之际。 这绝非是他的错觉，而是事实，周庆天也是深有体会。 “其实，我早就算出你的降世，于是早早就到了你所降世的镇子，借机登门带你入道。”，老掌门将手中的扳指还给了周庆天，拍着他的手继续说道：“此妖祟乃是我耗尽了一生的法力所造……”，他甩了甩无力的老手，颤抖道：“这只是第一步，第二步便是你的降世。引你入道，这才是与这枚扳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周庆天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难道师父你也算出了我会得到这枚扳指？”，周庆天细细地看着手中的扳指，百思不解之余更是感慨着师父的神机妙算。 老掌门摇了摇头，说道：“非也，我算不出这等仙物。可是我算出你的命理，由此推测出他日你必得此物。” “一定非是我吗？”，周庆天刚开口，立马联想到我门中又岂会是只有他一人天资出众之人呢？立马摇头笑道：“看来还真是我了！” 老掌门也知晓周庆天这瞬间的思维，毕竟周庆天的聪颖，他还是有数的：“你知道给你的鬼道秘籍是残缺的吧？” 周庆天一听这话，便也借机问道：“这也是徒儿所思之事。” “这是我故意撕去的，本秘籍唯有掌门可看，而你便是下任掌门的不二人选。至于为何撕去其中的几页，正是跟这个扳指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还有我穷极一生所造的邪祟也有着莫大的关系。”，老掌门一双昏暗的双目看着那本该俊朗不凡的少年，却因为灭妖而破相的面孔，苦笑道：“你看了之后就知道了。”，随后老掌门走到一副画着山水画的挂画跟前，对着挂画的右下角的一颗石头连翘了三下，挂画这才瞬间脱落了下来，化作了几页纸摆脱于案前后，这才叹气道：“你自己看吧！” 周庆天连忙走上去，拿起桌上的几页纸张看了起来，越是看到最后，越是目瞪口呆，之后他便直接将那几页纸扔到了一旁，负手而立道：“若是真是如此，我不看也罢！” “不行——” 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列队走进来是以自己的师伯为首众长辈乃至于师兄们，他们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周庆天的身上，用一种不可抗拒的眼神看得周庆天心里发寒。 周庆天见状连忙拱手道：“请恕庆天不孝，先行离开！” 周庆天的大师伯韩道子见状立马给了众人一个眼色，众人纷纷散开，围成圈，将周庆天死死的围在中间，不让周庆天离开。 “师伯！”，周庆天用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韩道子。 可韩道子说什么也不让，厉声道：“千年基业，终于等到这一刻，断不可就此作罢。” “难道师伯你们就这么狠心要我背负这千古罪名？”，周庆天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泪早已湿润，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庆天……”，老掌门这时候开了口，朝着周庆天走了过来，周庆天也连忙跪着转身，匍匐其脚下，泣声道：“师傅，徒儿不行啊！” “你可以的！我知道你对力量十分的渴望，以你的天资，只怕从残缺的秘籍中看出了些许的端倪！”，老掌门一言戳中了周庆天的内心深处。 周庆天也如老掌门所言，可他还不至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来。 在修炼秘籍的时候，加之那位被师傅称为之九尾天狐的女子劝诫，他也明白了个大概。 残缺不全，又岂会不伤身？ 虽为残缺，可脉络却可以探个大概。 今日老掌门将残缺补齐，不过是让自己的猜想得到了个肯定。 “你知道的！我为何如此煞费苦心，还不是为了你？你必须这么做！”，老掌门说罢给了众人一个眼色。 众人瞬间领悟过来，纷纷祭出法力，灌入周庆天的体内，周庆天虽反抗，可也对于力量的渴望。 这是一种想法，让他贪婪的吸收了起来，直至众人瘫软在地。 看着周庆天那副贪婪的模样，老掌门也是迷惑了起来，可为了鬼道的兴旺，夺回蜀山，也只好赌了一把：“第一步也都做，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了。” 老掌门从韩道子手中拔出早准备好的鬼道之剑，扔了到了周庆天的跟前，哐当一声的脆响，含着摄人的气息，周庆天也受其感染，或者说甘心受其感染，拿起了那柄剑，开始一场了血腥的杀戮，直至将在场的所有人的血全部吸干，化作一具具干尸，这才脸露狂喜之色地走出了这本该血腥冲天，可却无任何血色，无任何血腥之味的大殿。 徒留，那一具具干尸在周庆天随后的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至于那几页纸中的文字，以周庆天的天资，自然是过目而不忘。而对于几页纸中的秘密，他也不会让其他的人知晓。 虽然，大概的脉络，门派中的人都知道，可真正的内容，如今也只有他一人知晓。 “所以说……其实你真如你师傅所言那样，对于力量十分的渴望，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们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为何非你不可呢？”，楚云面露狐疑之色的看着周庆天：“你莫不是还有事情没有说完！” “没错！”，周庆天重重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道：“这具身体本就是我派的杰作，而鬼道秘籍中所残缺的内容，正是以门派九五之数的阴年阴日阴时之精魄乃至血收纳于己身，锻造出不灭灵体，再以那枚扳指开启法阵吸纳鬼界传入这具体，之后的事情也如所看到的那样了……” “那为何你是你呢？”，楚云此时也知晓了如何逆转法阵了。 周庆天从楚云的眼神中看出了此时楚云怕是看出了如何逆转法阵的方法了，心下也是心如死灰开口道：“因为我是鬼界之人的转世！所以只能是我！” “自然都要被剥离，也不差我再多说说我们为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这么做的原因了吧？”，周庆天深呼吸了一口气，叹气道：“可好！” “那可不行！你们跟蜀山的恩怨，我可不想知道，我……”，就在楚云想动手之际，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就连楚云也来不及反应过来，周庆天亦是消失于无影无踪了。 可这气息，他又怎会不知道是谁呢？ “是你！”，楚云恨恨地看着远方的天空，怒道：“早晚灭了你！” “以你的能力，就连我都打不过，还是死心吧！”，水麒麟慢悠悠地走到了楚云的跟前，身后还跟着赵慕雪与萧楼。 “令狐文昊，魔界的魔将八十一将，第一位。”，水麒麟富有调侃之味的看着楚云。 楚云当然明白水麒麟这是在酸自己，连魔界以自己为尊的存在，也会有人给自己制造障碍，这不是摆明着不把你这位魔神转世者放在眼里吗？ “行啦行啦！”，楚云摆了摆手，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哈气连天说道：“看来，这小子是故意拖延时间啊！” “你以为呢？有一股这么强大的气息，虽然可以隐藏起来，可你别忘了这整个镇子的法阵是谁在开启着呢？我们不知道，可他能不知道有人前来，那小子贼得很呢？”，水麒麟依旧带着一些调侃的意味说着话。 “呵……合着你这么一位灵兽也是后知后觉，还有脸说了。”，楚云还以颜色说道，还不时翻了白眼挑衅着水麒麟。 水麒麟倒是没多大反应，反正这些时日，这种场景也见惯不惯了。 反倒是萧楼不能忍了，当即就是拔出断刀，呵斥道：“不许你对师尊不敬！” “哟呵……怎么滴？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楚云也是一脸不饶人的模样看着萧楼。 萧楼一看楚云这嚣张得气焰，当下就火爆起来，可还动手了，身子就被震慑在那里。 “想跟我打？我还不乐意呢？回去睡觉了，困死了。”，楚云拍了拍手，大摇大摆了朝着周府外走了出去。 水麒麟看着萧楼，叹了口气道：“这不是拿着脸挨过去给人打脸的吗？” 此言一出，赵慕雪也是噗嗤了一声，颇为同情的看着萧楼，摆手道：“萧楼，你也有今天啊！嗯嗯……”，赵慕雪故作同情之色的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萧楼的肩膀，以示安慰，便朝周府外走了去。 可没多久便听到了赵慕雪银铃般的笑声，气得萧楼除了愤怒之后，还有一丝羞愧之色。 可让萧楼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自己师尊也不管自己，居然也走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为了他的面子啊？ 还没等他开始抱怨起来呢？ 水麒麟就在他身后朝着他吹了一口气，只见那股气飘飘然然地吹过了萧楼的身体，萧楼瞬间一个重心不稳’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虽然很是出糗，可好过就这么呆着啊，赶紧屁颠屁颠地一口一个师尊的跟在了水麒麟的身后。 “师尊，你说那个李贤的魂魄怎么办呢？”，萧楼走在水麒麟的身后开口问道。 “那丫头知道怎么做，不用你瞎cao心！”，水麒麟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 “那…那个周庆天的呢？就这样子就结束了吗？”，萧楼继续开口问道。 水麒麟一听就不耐烦了，合着搞得好像我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可魔将八十一将的首位，谁有那个能耐去跟他抢人去啊？ 普天之下，也就关姬三娘一人，还有天界的天帝。 这两位大神，又岂是自己能请得到的？ 水麒麟一想到此处，后悔道：“早知道我就不该心软，让你呆在那里一个晚上好了！”，不作他言，直接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萧楼愣在原地，看着空旷的街道，傻愣愣地说道：“那……鬼道的那些人怎么呢？还有这屏障不撤去吗？” 话分两头，被救走的周庆天此时早在千里之外。 黑夜中，周庆天看着那身散发着浓重的魔气神秘人，震惊得不敢动弹半分。与之四目相对着，不敢多言，空气瞬间显得十分的冰寒，尤其那股风从神秘人的身旁卷过之时，长发飘扬间，双目闪烁着的红光更是带着一抹肃杀之气。 “魔？”，周庆天倒退了几步，他当然知晓关于魔的事迹。 魔与神，从天地开始之时便存在的。 魔，也是唯一有能力与神抵抗的存在。 凡人，在神与魔面前，简直如同蝼蚁的存在。 周庆天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额头亦是不住地冒着冷汗。 令狐文昊看到眼前之人所露出来的对自己的恐惧，很是不屑地说道：“亏你还是鬼界转世者，今天救你一次，算是还了前世的恩，他日……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