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流通
“杀了你，杀了你！” 暴虐的杀意完全占据了祖国人的心灵，他赤红的双眼中积蓄着愤怒的烈焰，解放了立场的压制后，云层都在他的攻击下被撕裂开来。 祖国人素有山寨版超人的称呼。 虽然他的能力在各个方面都比不上超人这种唯心的bug级人物，但相对于人类而言，可以摧毁地球的神和能摧毁太阳的神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云层之上，祖国人和秦岳那快到唯心都无法捕捉的声音不断碰撞分离。 只听一道道嗡鸣的风雷声撕裂层层云霄落下，除此之外，纽约市中仰望神明的普通人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那一道道余势不减的风压和流星般落下的赤红射线。 “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用力，再用力点！” “只有这种程度的速度和力量，你凭什么杀死我。难道，你是想被我给打死吗。” 砰！ 两个比钢铁还要坚硬的拳头在空中猛然碰撞在一起，如雷贯耳的爆鸣声响起，将周围的云气排出数十上百米外。 用原本属于你的力量来对付乃至击败你。 越来越多与能力别无二致的手段轰击到自己身上，秦岳的举动深深的刺痛这祖国人的精神和灵魂。 身为沃特公司这么多年来宣称的最完美的超级英雄，祖国人有着与他的力量和能力相配对的自信和自负。 他不允许有任何人质疑他在超人类方面的地位，同时，也不会允许第二个可能会抢走他地位的祖国人出现！ 双目散发着赤红光芒的祖国人面目扭曲，就像是一个疯狂的怒兽一般咆哮着向秦岳发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强攻偷袭、掏阴插眼，暴怒状态下的祖国人百无禁忌的使用一切有可能帮助他建立优势的手段攻击秦岳。 然而无论他的攻击有多么强大，始终无法对秦岳造成哪怕一丝实质性的损伤。 没有什么生物的基因是完美无缺的，即便是祖国人，实际上也不过是在五号化合物作用下产生的人工基因产物。 沃特集团时至今日依旧没有掌握有关基因和化合物的具体变化，自然，号称最完美的祖国人实际也并不完美。 但秦岳不同。 虽然他同样不是绝对完美，但相对于祖国人来说，他就是更完美的。 吸取、解析、整理、结合，祖国人的基因优势被秦岳飞快的吸收与消化着，短短几十秒数百次碰撞，已经足够他彻底熟悉祖国人基因带来的力量。 生物立场和念力的结合使得他拥有的超越祖国人的力量，那如怒兽一般的攻击不断轰击，却已经连他随意构造出的那层力场都无法破开。 带着那令祖国人憎恨厌恶的微笑，秦岳的动作倏然间由动转静， 砰—— 又是一道云气撕裂，祖国人的身影忽的一下停住了，那足以将钢板击穿的拳头挥击出去，却被秦岳一只手轻飘飘的抓在了手中。 “就这点力气，没吃饭吗？那我先送你回家吃饭好了。” 一手抵住祖国人的手掌，秦岳呵呵一笑，目光向远处看去，而后抡动手臂飞掷！ 轰！ 无可匹敌的力量让祖国人的身形不由自主的倒飞出去，即便他将力场牢牢的包裹在自己身上，也无法阻止身边的景物瞬息万变。 身体好像红蓝相间的棒球被不断击打着，祖国人的身影消失在所有人眼中，唯有沃特集团能通过他制服上的定位器锁定他的位置变化。 沃特大厦会议室内，数字虚构成的地图在屏幕上显现，象征着祖国人位置的红点以惊人的速度飞快向一片红色的区域接近过去。 那片区域是沃特公司的机密所在，更是祖国人从头到尾都不曾知晓的存在，但现在，包括史丹在内的所有人明白-秘密守不住了。 砰—— 祖国人的身影就像是一个被丢弃的破烂娃娃一般重重的砸进了泥土中。 不等他从凹陷的土坑中站起，又是一声音爆从高处落下，脚掌重重的踩下，自命不凡的祖国人再度匍匐跪倒。 强大的力场从各个方向向祖国人压制过去，令他无法做出其他丝毫动作。 脚下踩着沃特公司最骄傲也是最赚钱的产品，秦岳看着稍远处的那幢房屋，脸上挂着一丝淡笑：“看，你到家了。” 家？ 每每听到这个词，祖国人总是能感受到一阵嘲讽的意思。 从小在实验室长大，接受重重培训他的根本就没有家，即便是那个理论上和他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在他看来也不过是个冷酷的科班形象。 他不认为自己有家，玛德琳或许是他唯一的羁绊，但不是牢固的羁绊。 牙关紧咬的一声不看，祖国人四肢紧绷，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从他的肌肉中迸发出来，试图摆脱那只脚掌的践踏。 然而即便他身下凝实的土壤被生生的按出深刻的痕迹，也无法挣脱那看似单薄的脚掌。 他昂起脑袋看向远处的房屋，赤红色的光芒在他眼中积蓄，咬牙切齿道：“那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 他脸上洋溢着的愤怒和怒火似乎要将那房屋和其中的人一同焚却，但下一刻，随着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出现在他视线中，他愣住了。 “看够了吗？” 不等他仔细的看完一切，一只手掌猛的按在他的脑袋上，将他眼前的世界用黑色的泥土掩盖，有些幽深的声音也从头顶传来：“既然那不是你的家，那不如把它给毁了好了，你说呢，祖国人。” “住，住手！” 透视是一个神奇的能力，它可以让祖国人看到很多寻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不在乎住在房子中的那个女人的身份，但是在那个小男孩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奢求过的东西。 那是从一开始便被沃特公司从他幻想中的移除的东西，但现在却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 “住手！住手！” 他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奋力挣扎着试图挣脱秦岳的控制。 他无法接受第二个祖国人的出现、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人打败的事实、他也无法接受自己可能的唯一的后代死在自己面前。 秦岳，抓住了他的命脉之之一。 沃特大厦。 望着屏幕上那象征着红色的信号光点久久的停在原地不动，史丹面色平静的转过身来：“各位，看起来，我们有大麻烦了。” 沃特公司的组成复杂，所以往往大厦内部的事务并不需要史丹亲自处理，但这次不同。 祖国人和新的超级英雄在纽约市上空发生战斗，战斗余波在纽约市内各个区域造成了极其严重的经济损失。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因为两个超级英雄不受控制的发展了战斗，他们谋求让超级英雄进入军队的法案将注定无法得到通过。 就像x战警一样，人类对超人类有天生的警惕性，即便成为超级英雄的这些超人类是属于沃特公司的依旧如此。 军队的那些人本来就不会轻易允许拥有强大且听命于沃特集团的超级英雄加入军队，而现在，两个超级英雄的战斗彻底论证了他们的不可控性。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如何争取到更多的议员支持超级英雄进入军队的提案，而是要如何才能向外界证明超级英雄不会在某一天失控成为超级反派。 一场意料之外的战斗打乱了他们未来的所有部署，同时还给他么带来的无可估量的麻烦和损失。 平心而论，史丹现在已经开始思考要在什么时候让风暴女加入到超级七人组来，新英雄的加入或许能带来一些正面评价。 事实上，并不只有史丹异人为秦岳的出现和加入而感到头疼，躲在阴暗角落用电视接收外界情报的比利等人也陷入了沉默。 那些记者简直就是一个奇迹，即便秦岳和祖国人之间的战斗发生的是如此的突然，进行的是如此的短暂，他们依旧拍下了那具有重大价值的视频。 空旷的画面中，不断被撕裂的云层中两道身影好像黑像一般一闪而逝，层层传递的音爆和玻璃的破碎引发着大量的尖叫。 这由超级英雄引起、百分百会让民意支持率下降的画面并没能让几人感到高兴，相反，他们的心思变得更加沉重起来。 “fuck！” 默默的看完了视频的全部，法兰奇站起身点燃了一根香烟，看似平静的吐出了一道烟圈，然后望向比利：“我觉得我们可以投降了，你觉得呢？” 比利没有说话，只是面色不定的看着电视，法兰奇继续道。 “只是一个祖国人就已经足够难缠，现在冒出来了第二个。我们现在只能祈祷他们之间不对付，相当不对付，要不然等着我们的就是两个祖国人的包剿。” “该死！我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话打开后备箱！” 与法兰奇的喋喋不休不同，休伊此时倒显得很安静，但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发现他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安静，而是已经慌的说不出话来了。 望了望这两个显然不能带给他更多帮助的扑街队友，比利不由得的叹了口气，从心的掏出了手机：“喂，是我，我希望你能帮帮我们。” “直到目前为止，沃特集团都没有放弃对我们的搜寻，他们甚至找到了第二个祖国人加入他们的队伍。” “我需要你的帮助。” “真有趣。”电话那头，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新闻，知道事情原委的艾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说看，你准备让我怎么帮你。” “更多的胶囊。”比利开口道：“给我更多的胶囊，我就有信心能帮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情。” “胶囊么......”比利有些忐忑的心情中，艾玛沉吟片刻：“可以，林中小屋实验室，那里有你需要的胶囊，我不管你拿走了多少胶囊，但是其中至少要有一半的胶囊被流通到市场上，明白吗？” 比利内心稍稍估算了一下，微微一点头：“我知道了。” ...... ‘林中小屋’实验室。 作为艾玛建立并用于生产制造超能胶囊的实验室，这里表现出来的防备力量超乎比利的想象。 不是因为它的戒备森严，而是因为它的不森严，他甚至都没有接受任何盘查便走到了实验室内，接触到了那数量恐怖到能将布鲁克林街一半黑帮武装起来的胶囊。 实验室负责接洽的研究员眼神平淡的像是机器人一眼：“你要多少，要哪种？” “哪种？”比利眉头一动：“有多少种？” “一共有六种。”研究员面无表情道：“一种是蓝色的隐形人胶囊，另一种是红色的自适应胶囊，按照时间分别有5分钟、10分钟和30分钟款。” “30分钟？”比利第一时间便将注意打到了这种与众不同的胶囊身上：“它和其他几种有什么不同吗？有什么副作用？” “30分钟后，会死。”研究员言简意赅，瞬间将比利心中的念头打消。 比利心中稍稍盘算了一下，开口道：“给我十枚十分钟的蓝色胶囊，30枚十分钟的红色胶囊以及40枚5分钟的红色胶囊。” 比利心中计划的很好，将十分钟款式的胶囊全部留为己用，至于那些留出去的，全部都是失效缩短一般的五分钟规格。 如此一来，即便那些胶囊可能会造成一些社会影响，但考虑到时间问题，造成的损失也不会太大。 几分钟后，拎着两个手提箱，比利脚步匆匆的回到了安全屋中，甩手便将一个手提箱丢到了法兰奇面前：“你有任务了。” “什么？”接到手提箱的法兰奇一时间有些懵。 “卖掉它。”比利指了指他手上的箱子：“将那里面的胶囊一个不剩的全部卖掉。” “卖掉？胶囊？”法兰奇打开箱子看了眼，排列整齐的40枚胶囊让他瞪大了眼睛：“你疯了吗？你知道这些东西流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我当然知道。”比利歪嘴一笑，将手中的箱子拍在桌上：“但如果你不将你手上的那些胶囊卖出去，这箱子胶囊就是我们最后的补给。” “你想要独自一人面对两个祖国人吗？还是说你认为沃特公司根本没办法拿到那些胶囊。” “你的意思是......”法兰奇语气拉长，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