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光棍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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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望月转头看着小包子一脸懵。手上拨弦的动作却不曾停顿。 小包子的行为不仅惊得两老目瞪口呆，还把正想给客人引座的李晶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夏至渝和白云面面相觑，一时忘了反应。 小包子见妈妈不理他，委屈得眼眶都红了。 秋望月拨下最后的音符。转身对着小包子，摸摸他的小脑瓜，语气柔柔地说：“小朋友，我不是你妈妈。” 包子委屈的小表情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决堤：“是妈妈，是妈妈。” 小包子的哭声把两老震醒了。孙子长到三岁半都没哭过几次，更别提这样伤心的大哭。白云心疼的上前想要抱走小包子，小包子却拉着秋望月的手不放，边哭边喊妈妈。 秋望月看着哭得打满脸通红的小包子，心脏微疼。忍不住把小糯米团子抱入怀中轻拍：“小宝贝不哭，不哭。” 夏至渝和白云有点尴尬。 孙子小不懂事，他们可不能这么厚脸皮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 白云伸手想把自家孩子抱走：“姑娘，不好意思。孩子认错人了。” 小包子一直都很乖很懂事的，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居然随便认妈了！这可从来没有过的事啊！ 小包子好不容易见着妈妈，生怕奶奶把他抱走，一双小手紧紧搂住秋望月的脖子，哭到打嗝。 秋望月担心小包子哭坏了，抬头对白云说：“阿姨，我先抱着吧，我们去旁边坐坐。” 夏至渝和白云非常感动：“好啊好啊，麻烦你了姑娘。” 李晶引几位入琴台右边靠轩窗的座位。因着饭点，茶楼空着大部分座位。询问了客人的喜好，便去给客人准备茶水。 “姑娘，你是茶楼的琴师吗？这会不会影响你工作？” 白云一脸无奈地看着抱着人家姑娘的脖子不肯放的小孙子。 “没事，阿姨。现在是晚饭期间，不影响的。“秋望月把小包子放在自己腿上坐着。伸手将指甲拿下，生怕不小心刮到小包子娇嫩的肌肤。 小包子黏在秋望月的怀中。在她轻声细语的诱哄声中慢慢停止哭泣。 白云见自家孙子不哭了，便从座位上起身，想把孩子抱过来。 小包子哭久了，脸颊红红的，小声音都有点嘶哑：“奶奶，要妈妈。“说完把小脸蛋埋入秋望月的怀中，张开短短的双臂，试图圈住秋望月的细腰。这是他的妈妈。和姑姑说的一样，他妈妈是最好、最美的。虽然他也喜欢奶奶，但奶奶天天都能见到，妈妈却很难见到，所以他不愿意离开妈妈的怀抱。 白云尴尬地摊着手：“这孩子……” “阿姨，没关系。我抱着吧。”秋望月左手搂着包子的小身子，右手一下一下地轻抚他的脊背。 白云只好空手回到座位上。 “小姑娘，我叫白云。这是我先生，夏至渝。这孩子是我们的孙子，夏亦然。我们今天下午刚从州广市来到这里。孩子一直都好好的，我们也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不好意思啊姑娘！“ “孩子妈妈……“秋望月有些不解。 白云叹了口气，眼眶有些微红。对她摇摇头。 秋望月意会，不再多问。心里对小包子生出更多难以言喻的怜惜。 夏至渝从桌子底下握住老妻的手。大儿子儿媳是全家人的痛。 小包子把毛茸茸的小脑袋从秋望月怀中抬起，眨巴着天真无邪的绿眼睛，一脸软萌如同春回大地上的花朵，惹人怜爱。小天使似的萌得秋望月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小脸。 小包子肉唧唧的脸颊如花开般噗地绽放开来。 夏至渝和白云对望一眼。 见自家孙子这么喜欢人家姑娘，便有意打探信息。自家儿子还未成婚呢。如果能成就好事，那便皆大欢喜。 在泰国的某儿子又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响亮的大喷嚏。 自从到了泰国，便莫名其妙的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微皱了一下剑眉，伸手揉了一下鼻子，埋头继续看文件。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是本地人吗？” “阿姨，我叫秋望月。算是本地人。家离这里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是林桂市的一个小县城，朔阳。” “春有百花秋望月，夏有凉风冬听雪。好名字！” 名字都跟我儿好配！感觉自家老光棍儿子有望不会砸在手里。暗自欢喜中！ 接下来，就看人家姑娘有没有成家了。 秋望月微笑道谢：“谢谢阿姨。”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工作吗？住家里还是在这边住？一个半小时车程，上下班挺不方便的吧。” “我在附近住。公司有提供宿舍。” “那还好。不然晚上那么晚下班一个女孩子家走这么远的路不安全。家里都有些什么人？身体都好吧？”为了儿子这个老光棍，白云女士也豁出了脸皮，尽可能地多了解一点人家姑娘的信息。 秋望月微愣。 按理说，一面之缘的人不应该问这么私人的事。 这位白云女士看起来优雅娴淑，气质出众，怎么看都不像无理之人。 但人家问了，也不能不作答。 “家里人都好，谢谢阿姨。我爸妈今年刚退休。家里有爷爷奶奶和弟弟。” “那就好那就好。” 没说老公孩子，估计是没结婚的。白云心里窃喜。 她家老光棍儿子还是有点希望的。虽说自家儿子年纪大了点，但脸蛋、身材、智商等各方面还是很拿得出手的。 见好就收，不然惹得人家姑娘起疑反而不美了。 “望月，我方才听你弹琴，造诣很高。你学多久了？方便的话可以请教吗？” “阿姨也喜欢筝？我是从小便学的。请教不敢当，互相学习吧。”秋望月有些意外。 说着两人从古筝开始聊到古乐，从古乐聊到古典文学，从古典文学聊到西方哲学，天南海北，中外名著，几乎都过了一遍。 白云发现这姑娘不仅举止优雅大方，学识也广阔有见地。不管她说什么，她都能搭得上话，还言之有物，真让人惊艳。 白云捡到宝似的双眼亮得让人发烫。一次闲聊让她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恨不能立马就把人家姑娘跟她的老儿子送入洞房。 这不孝子真是要操碎了她这颗老母亲的心。 直到茶楼客人渐多，两人这才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