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是妈妈，不是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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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望月语带温柔地跟怀中的小包子商量：“宝贝，阿姨要去工作了，你在这里跟爷爷奶奶玩好吗？” “是妈妈，不是阿姨。”小包子嘴一扁，又要哭。 秋望月有点冏，也有点疼。纠正也不是，不纠正也不是。 夏至渝和白云脸上也有点发热。虽然不想小孙子难过，但也不能为难人家姑娘。 夏至渝挂上一脸严肃：“小然，你在这里坐着就能看到阿姨在旁边弹琴呢。你乖，过来爷爷这里。不能影响到阿姨的工作。” 小包子一听爷爷这话又红了眼眶：“爷爷，是我妈妈。” 夏至渝和白云束手无措，不知道为什么孙子就是认定这是妈妈？这是哪来的源由？ 秋望月把小包子抱起，让他站在自己腿上，眼睛与小包子平视，跟他商量：“小宝贝，你在这里坐着看我弹琴好吗？我想弹给你听，你帮我提提意见好不好？”她不能用妈妈自称，小包子又不愿意叫阿姨，她只能用“我”作称呼了。 小包子认真想了一会，用他萌死人的小奶音说：“好。” 秋望月把他抱给他奶奶，然后摸摸他柔软的发丝，便往琴台而去。 白云看着工作中的秋望月若有所思。 “老夏，你有没有觉得这姑娘有些面熟？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我也有这种感觉。但是，我们应该没见过这姑娘才是。” “是啊，若是见过这姑娘，应该不会忘了。”这么优秀的姑娘，不可能轻易就忘的。 小包子不高兴：“奶奶，是妈妈。”都说了好多遍了！ 夏至渝好言好语地跟孙子说：“小然，你为什么要叫阿姨做妈妈？” 小包子欲哭：“姑姑说，是妈妈，照片，我带了，箱子里。”说完话又看向琴台。 两老听懂了是听懂了，只是不知道这里还有女儿什么事？照片又是怎么回事？箱子又不在身边，现在也看不到是什么照片。 白云把怀中看着秋望月弹琴的小脑袋转向自己：“小然，你跟奶奶说，姑姑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知道这是妈妈？” 三岁半的小孩子又没见过妈妈，怎么会看到这个女孩就叫妈妈？肯定是有原因的。 “奶奶，姑姑说这是我妈妈。” “姑姑不在这里。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白云心焦。这女儿，真想打一顿！ “奶奶，昨天姑姑跟我说的。姑姑和妈妈的照片，在我的小箱子里。” 小包子一脸萌萌哒地看着他奶奶。 夏至渝和白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姑娘看着这么脸熟。敢情是和女儿认识的！他们可能是见过照片之类的所以才觉得面熟。 白云拿着手机对着正在弹琴的秋望月拍了一张照片用微信给女儿发过去。 一会手机便有回复提示音。 白云点开看：“妈，你怎么会有我好朋友的照片？你们现在在哪里？见到月牙儿了？” 那边的夏凉月拿着手机一脸惊奇。 白云：“你这坏丫头！昨天跟小然胡说什么了？刚才见到这姑娘小然哭着叫妈妈！” 夏凉月瞠目结舌。 天下之大，偏偏这两人就遇上了！要不要这么巧！ 夏凉月心虚：“妈，那个，昨天小然跟我说想要妈妈，他又刚好看到我和月牙儿的照片，我就糊弄一下他。谁知这么巧的就遇上了。” 白云：“你给我等着！” 夏至渝有点着急，问老婆：“凉凉怎么说？” 白云对他怒目，把手机给他让他自己看：“看看你的宝贝女儿做的好事！怎么能随便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呢！” 夏至渝也顾不得老婆生气，先看手机。 看完了信息，真是哭笑不得。闺女也太胡闹了。 这种事怎么能胡说八道呢？怪不得一向懂事的孩子能哭着喊着叫人妈妈。 不过他也舍不得生女儿的气。 但是现在还得先哄老婆：“老婆，你别生气，回去我骂她。太不像话了！” 一听这话，白云女士更生气了：“呸！你还骂她？从小到大她闯了多少祸，也没见你骂过一句？她做事这么不计后果，都是你惯的！无法无天了都！等哪天她把老天戳个洞，看你怎么补！” “小白，咱凉凉不是这样的人。她有分寸的！” “她能有什么分寸！她有分寸就不会跟小然胡说八道了！” 小包子看看爷爷，又看看奶奶，姑姑又没做错事，为什么奶奶要生姑姑的气哦？ 虽然不懂，但他也不想奶奶生气。于是摇摇奶奶的手，奶声奶气地说：“奶奶你别生气，姑姑乖的。” 白云被小包子萌的，高涨的火气一下子就给小奶包扑得只剩一点小火苗了。 …… 夏凉月扔了手机，去厨房找老公寻求安慰。 “老公，我做错事了。”夏凉月进厨房，从背后抱住忙着炒菜的自家老公的劲腰，把脸贴在他背上，闷闷地说。 她现在回过味来了。 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语，可能会给孩子带来很大的伤害。 东方钰慌忙关火，放下锅铲。转过身抱着老婆：“怎么啦?方才还好好的呢！你做什么事了？快告诉老公！” 夏凉月从老公怀里抬起头：“昨天小然看到我和月牙儿的合照，问我这是不是他妈妈，我不忍心，就跟他说是。想着他们也没机会见到，等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会忘记的。今天爸妈和小然在林桂市见到月牙儿，小然叫月牙儿妈妈……” 夏凉月眨巴着大眼睛瞅自家老公，希望他能想到什么方法补救。不然她太对不起好朋友，也对不起小然。 “老婆，这确实是你不对。你朋友那里要认真道个歉，跟她说明你的无心之过。倘若她是个好姑娘，能理解，会原谅你的。大人还好说，这孩子更难办。每一个孩子想要妈妈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不能骗他，更不能存侥幸心理。小孩子或许对一件玩具的热情不长，但像妈妈这样的事情，你觉得他能忘吗？就算见不到人，他心里也会记着，还会时时提起。现在，小然已经认定她是妈妈，并且还找到了人。若是从没得到过，那还好收场，如今，你让他得而复失吗？” 得而复失，大人都难以承受，何况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