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 金乌的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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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只金乌? 夏武雀的动作略微一缓,得到喘息的萧远山不敢再卖弄,急促道:“其他魂魄会死,我不会死,因为金乌残魂把它的部分本源和我融合在了一起,这是它保命的手段,只有这样,它在关键时刻才能虽死犹存,靠我延续生活,直至复活。” “你的意思,你就是金乌,你若不死它会复活。” “呃。” 好像是这样的,但又不全对,萧远山有些尴尬,见夏武雀又要动作,这厮真急了,跳脚道:“你没听到之前那声吼叫吗,那是那只将出的金乌感受到其消亡后才有的反应。” “也不过如此。” “你不要以为你有了落日弓就能抗衡全盛的金乌!你毕竟还不是羿神!再说就算你赢了,难道你希望世间再无红日?这金乌一灭,必定触动上邪,到时候你又能逃去哪里,而到时候不仅仅你,不仅仅我,不仅仅大荒子民,包括蛮荒儿郎都将难逃一死!那时候你就是罪人,这天地间最大的罪人!” 夏武雀觉得他说的应该不假,但是这就是你放肆的理由吗,他伸手把对方拿下,冷笑道:“世间除死之外还有更大的痛楚,你以为这样我就没有办法治你?” “大人,大人,我愿受罚,但请大人容我说完,小人绝不撒谎。” “讲。” 对方的心思无可隐瞒,夏武雀也不必再费力搜神,便催促他说。 原来世人之所以久不见残魂,是因为那残魂很久之前便蛰伏起来静静恢复,但前些日子,这残魂感到了天地间的一次变故后,才再出世。 那变故就是,蛮荒之变。 两地相隔无数里,金乌残魂并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他只知道,天再度被打破。 天再度被打破?夏武雀心中一个咯噔,因为他还记得自己在遭遇雷万钧后,心中升起的一种莫名预感。 萧远山连连点头道:“我能体会它的感知,那感觉就好像当年羿神破界一般,一定是蛮荒又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惊动上邪。” “你继续说。” 萧远山只好继续说了下去,此刻他已不敢再有任何隐瞒。 他告诉夏武雀,残魂出世后之所以来这里,则是因为它感受到了金乌的召唤,金乌是上古神兽,既是兽,便和那些祖灵一样,也会互相吞噬壮大,这金乌残魂自然不甘心被兄弟吞噬,但又无法抗拒那种命里的呼唤,这也就是残魂为夏武雀吞噬后,那只金乌咆哮怒吼的原因。 “但你身上不是还有份残魂吗?”夏武雀问。 萧远山苦笑道:“我这个只是它最后一份意识,一直沉睡所以没被发现。” “金乌残魂把意识之种和你混合,难道就不可分割?” “反正我是没有办法。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萧远山没有修过古巫,当然不懂三魂七魄之分,夏武雀却很懂,因而他口中先问:“那你认为,这意识之中要经历什么才可让它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需要我继续团聚魂体,再回到它之前蛰伏的极西深谷中慢慢的熬,时间则说不定,也许要经历再一个万年才能让它彻底恢复自己的意志,不过时间对魂体来说可谓无所谓,我经历的那么些年也不过眨眼功夫,这一点大人想必也很了解。啊。” 夏武雀不容这厮再废话,突然出手将他彻底圈住,意识一卷就撞进了他的魂体当中。 本以为对方不会再动身的萧远山登时僵硬在那里。 唯一丝意识在潺潺的颤动哀求。 夏武雀不理他,只将自己的意志,凌厉的渗入其魂体中探索。 不修古巫的古老战巫之魂果然颓废腐朽。 初一接触,夏武雀就感到一股尘封万年的腐朽气息,再观那魂体污浊不堪,本该透明如玉的体质中流淌着无数的暗黑杂质,还有如许的怨恨杀戮等味道,而对方这具魂体也并非三魂七魄组成。 他仅是三魂六魄罢了。 那三魂凌乱,分别位于三海位置,但暗淡无光,既无旋转更无连贯。 其余六魄则如六片浮云,在浑浊的魂魄合力约束下,在他那具魂体框架里乱窜。 这厮的意志则仅存于魂体识海位,但不深入只浮在外围。 这就是不修古巫的现巫之魂! 完全不堪一击。 这样的魂体,杂乱不合,当然抵御不住任何外来的攻击。 至于那金乌残留。 夏武雀一探索就看到了这份特别的存在。 因为那残留是道纯粹的红光,正缠绕于萧远山的意识之上。 萧远山之所以无法察觉,是因为他不懂古巫,其次是因为这道意志的存在恰恰填补了他失去的一魄,所以,他反而以为自己的魂体很是完整。 嗖-夏武雀的意志如刀,一发现金乌残留,就飞速抵达。 一直沉睡在其中的金乌残留瞬间惊醒。 它现在是最初的状态,浑浑噩噩,但依旧拥有凶残的天性,感觉外敌到来时就有了反应,只见它微微一绕,萧远山的意识就被其催动,随即三海狂转,那六魄也跟着吸附过来,随着这个动作,萧远山的魂体立即变了摸样。 如果说之前,夏武雀是在片污水里游走的话,此刻污水已成为污泥。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金乌本身来自上古,所以它懂古巫。 不过这种程度的反应对现在的夏武雀来说,简直不算什么事,夏武雀直接把意识化为手掌,向前发力,只一念就抵达了对方上方,瞬间就把它和萧远山的意志一起抓在了手中。 然后再化一手,两边一分。 两股意识顿时两分。 其中一条是萧远山的,夏武雀随时丢开,另外一条红链则为夏武雀拽住,发力一拖,便拽出了萧远山的魂体之外! 如果有外人看的,此刻的景象就是,夏武雀伸出手,轻轻一拉,就从跪伏在地的萧远山的脑袋里拖出了条红蛇! 这在现实世界是要吓死人的,在这魂体识海中却不足为奇。 金乌残留已给剥离寄体,袒露于夏武雀的识海中后,就狂躁的挣扎起来,与此同时,夏武雀感到汤谷那处力量磅礴的巨物也再度咆哮起来。 他想都不想,就凝神一锁。 当即隔绝了识海内和外界的联系。 轰!汤谷处发出一声巨响,漫天水气中,那只金灿灿的金乌眼中忽然生出股疑惑的神色,而夏武雀识海内的那条红色长蛇,则已雌伏在地。 “我知道你听的明白我的意思。”夏武雀低头看着这条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金乌。 那金乌连忙点头,恍惚间忽然化为了一只巴掌大的金羽鸟来。 一双火红色的眼惧怕的看着夏武雀,它既是古兽,当然明白夏武雀的可怕之处,雀儿开口,哀声道:“饶命。” “饶了你,等你长大,再为害世间?” “不敢不敢。” 迷迷糊糊醒来的萧远山突兀见到身边有只鸟,吓了一跳,本能伸手去推,金乌怕的是夏武雀可不是他这个奴隶,当即大怒,一翅膀挥出,别看这鸟不大,只一下,萧远山就给打的燃烧起来,当即满地打滚。 夏武雀意志一压,帮他熄了身上的业火,喝道:“放肆。” 他骂的是金乌,金乌大恐,连忙趴下,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磕头,并抱怨道:“他摸我。” 夏武雀。。 萧远山。突然一跳三丈:“这小鸡竟是金乌?” 畜生就是畜生,虽然给夏武雀压制着,却怎么也受不了低等货色的撩拨,听这厮居然敢叫自己小鸡,金乌又怒了,回头一眼瞪去,萧远山这苦命鬼当即又烧了起来。
他嘴确实欠,夏武雀也不管他了,由他烧着,只上下打量这金乌,心中忽然浮出道古怪的念头。 阿猎,小黑,大丑,雷鸟,我已有如许宠物,不不不,大丑是阿猎的,难道说我现在又要多一宠物了吗? 金乌也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以为他又生气了,赶紧主动去把萧远山身上的火收回,随即就再度哀求起来。 兽类为了生存,毫无节cao可言,自然什么花招也来。 就见这小鸟趴在地上哀叫着,哀叫着,然后就翻滚起来,一直翻滚到夏武雀魂体的脚边,把身子凑来轻轻的蹭了起来,一边蹭还一边仰头看着夏武雀,那嘴脸让萧远山看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当然这厮现在就算有想法也不敢再乱开口,只在想,这就是特么的巫神和凡人的区别吗,居然能打的金乌和他撒娇? 夏武雀一脚踢出:“滚远点。” 金乌惨叫着飞出好远,但很快就又哀叫着飞了回来,继续打滚。 夏武雀再一脚踢出,那傻鸟再飞,但再回来。 一来一去,一来一去,一来一去,不停左边看看右边看看的萧远山实在忍不住了,道:“大人,您就收了它吧。” 见夏武雀没骂他,而金乌看他的一眼中竟有丝嘉许,萧远山当即装起狗胆继续劝道:“大人,这金乌既不好杀,不如就养着,要是大人觉得这金乌的魂体不好养,小人倒是知道,这金乌之前曾搜刮过无数巨禽的蛋放在隐秘处,到时候您找个满意的让他寄生就能带到外边去了。” “什么巨禽能吃得消金乌之力?” 见夏武雀搭理自己了,萧远山狂喜,忙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这大荒为金乌诞生之地,世间自然有它的血脉延续,虽然比不上他本身,但还是能撑得住的。” “哦?还有这种事?”夏武雀疑惑的问,那金乌也猛点头,叫道:“有,有。” 啪,夏武雀伸手把飞起来的这厮拍落在地,冷笑道:“且别说以后,只我放开识海,你那同族就要收了你。” “不会,不会,它被天外金链锁住,只能围着蛮荒之珠打转,无法来收我。” “哦?”夏武雀一愣,但这种交流实在太慢,干脆伸出手要去摸金乌的脑袋,要将它意志的这部分记忆也找出来好好看看。 但就在他刚要出手时,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便回头问萧远山:“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些魂体推举你来,是要告诉我什么事!” 那萧远山浑身一震,也想起来,顿时尴尬万分,忙道:“回大人,他们要我来,是想给大人,给大人报恩来着。” 报恩,于是你这厮就要夺舍?夏武雀冷冷的看着他,萧远山贪心尽去后显然还算知道点廉耻,虽是支离破碎的魂体,脸上竟也散出片羞红,惭愧的道:“我们为金乌拘禁时,走过万水千山,知道这大荒地下藏有的无尽宝贝和山林里的奇珍异宝,于是想将这些记忆传递给大人。” “哼,还不拿来!” 萧远山赶紧跪下,把自己的意志化为双手中的一段烟雾,然后捧了起来,一边的金乌侧头看看,习惯性的忽然伸出嘴一啄,竟就把萧远山的那段记忆吞了下去,萧远山登时尿了,记忆一去他都不知道往事,只知道有些重要的东西给这小鸡吃了,当即火冒三丈:“你吃了我的什么?” 金乌。 夏武雀。这算是突然失忆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