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没把她弄上床

    下了楼坐在车上，我真的木然了，如果这个安身之地在给人污掉，那我真的是一无所有了，本来还有个杨妃，可她现在不知人在何方。我拿着手机呆呆愣在座位上。

    “喂，你发什么愣啊？”甄佳佳推推我，把吸管递给我说：“来，加点油。多大点事啊？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给你朋友某点利不行啊？看你慌的。”

    我边吸边摇头摆手，吐掉管子白飘了烟说：“多大点事？她哥已经污掉我千巴万的地，现在她又打这房子主意，租就租无所谓，就怕和那块地一样，吊是吊蛋是蛋，什么都什么的了。”

    甄佳佳笑的灿烂把管子塞进我嘴里说：“做你朋友真好！”

    我瞪着她说：“貌似在夸我是吧？”

    “呵呵！李呆子。”她笑的弯了腰，一会直起腰对我说：“没事，还有我。”

    “你…？”我望着满脸的笑容，没有你下去。

    俩人在车匆忙地加好“油”，收拾妥当，我点了刚吸一口，电话响，新怡，她用的是老号码。

    “喂，牧然你在那？”新怡声音恢复了生气，没等我开口就问道。

    “在303楼下，你什么情况？你哥…”没等我说完，新怡就打断我点话说：“半小时之内到，见面说吧。”说完就挂了。

    挂了电话我默默地祈祷：不要卖我的房子！

    甄佳佳在旁问：“怎么说？”

    “她说半小时到。”

    “这不就结了嘛？看刚才你急成那个样，真是高看你唠。”她白了我一眼，顿了会笑咪咪地问：“你和这个女孩还有情况？说说，长的漂亮吗？反正也没的事。”

    我斜眼看看她，心中冷哼：哼，你又来了！

    “什么情况？朋友的meimei，从小看着她长大，飘亮是漂亮就是没感觉。”我如实地说。

    本来就是，新民老子五十岁生的心怡，那时我和新民都十二三岁，说难听些我都带她把过尿。

    “吹吧！别把自己说的像圣人似的，吹吹牛，碰就碰过，有什么好隐瞒的。”甄佳佳不屑地说。

    “爱信不信！”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她纠缠，开了窗对外吐着烟。

    一路上无语的甄佳佳此时又恢复了活力，拉过我的身体笑说：“哎！李呆子，说真话你女人缘真好！你和那什么妹子没的一腿，她能有房门钥匙？你糊鬼啊？”

    靠！那钥匙是给她哥的！同时我也又新民房子的钥匙。谁知道怎么会跑到她的手上？传承啊！

    我的火又给甄佳佳吊了上来，刚想对她叫俩声，就见甄佳佳小手向前一指说：“来了，那个还是的啊？”

    我顺着她手指看去，就见一个个身材高挑，酒红色长发随意扎斜遮在一侧脸颊，有些凌乱，可添了几**惑味道，带着圆形黑色大墨镜，遮住了一半脸，小嘴，尖脸，细长脖颈围了条红蓝花色丝巾，身上裹着件豹纹短裘，一条黑色过膝皮裙，束腰紧臀画出两条优美弧线，延直小腿处的高腰拉毛长靴。

    微风荡起，使快步走过来的她仿佛随风飘逸的杨柳枝。

    正是王新怡。大半年不见她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身上也添了些风尘苍凉。

    “怪！美女。”甄佳佳看看我质疑：“这种女人你不上？”

    “去死！”我做势欲打缺推门下了车。

    我站在车旁，望着越走越近的新怡，本以为她能认出我，然后低头认罪，那知她瞥了一眼我，活生生从我身边走过，站在3单元楼洞处，到处踅摸会，嘴上嘟哝着掏出电话要打。

    晕，我就在不远处，竟然没认出我来，什么眼神？我咳嗽了声。

    不响的咳嗽声让她抬头注意到我，她疑惑地摘下墨镜，向前走两步，眯眼审视我一会，迟疑地问道：“牧然？”

    我对她苦笑说：“到底是美女，眼都朝天上看，那还认识我们土鳖。”

    新怡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又紧走两步到我身旁，上下打量我惊问：“你怎么变成这样？”

    “是，是，生病了，差点死掉。”我笑笑敷衍着，心说：惊讶的前奏表演了，该上正戏了吧？到底卖没卖我的房子。

    那知新怡摇晃着身子，侧脸望向一边，怕自己倒下扶住旁边的车身，慢悠悠地蹲了下去，捂脸抱膝，过会身体抽搐起来。

    我见状忙弯腰扶住她，以为她减肥，又见我有愧低血糖了。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新怡推开了我的手，依旧埋头在膝颤动着身子，间断地抽泣：“然哥，你怎么成了这样？”

    那样？我看看自己，哦，是啊，我看着印在车窗中的自己，忘了自己瘦的变了模样。我不禁想起去机场接雨曦时，见我瘦脱形而诧异的悲伤。

    而今新怡也是，只又关心过我的人才会如此伤心，我为刚才对她的腹诽而惭愧，我亵渎了和她从小建立的兄妹之情。

    我摸抚着她的头轻声说：“傻丫头，你看我不是没事吗？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还哭，把我哭死怎么办？”

    “不死，不死！”她伸手拍打我的腿，似乎不许我说这样不吉利的话。

    “好，好，我不死，你也不哭了。”我抓住她纤细手腕，试图拉她起来。

    “嗯啃。”我身后传来轻咳声，我回头看，甄佳佳不知何时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我问：“她怎么了？”

    “哦，她低血糖，见我激动的。”我笑说。

    “怪！你了不起，还不赶快扶上车，你起开，我来！”说完上前一把推开我，扶住新怡的臂膀。

    新怡诧异地抬泪眼看了下甄佳佳，忙又低下头，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可能是蹲久的原因，站了一半的新怡摇晃着身体微闭双眼似要倒地，自己忙扶了车，甄佳佳架住了她。

    被扶上车的新怡，在后座上闭眼靠了会后，见我和甄佳佳关望着，笑笑说：“没事，这是嫂子吗？”她看着甄佳佳又说：“看起来好小，真可爱，也漂亮。”

    甄佳佳听了急忙强调说：“我不小，那都不小！”

    新怡捂嘴笑了起来说：“是啊，是啊，该有的都有了。”见甄佳佳对我得意地扬起下巴，笑低了头。

    又过了会，新怡娇声说：“哥，我没钱了，就把你房子做主出租了，你不生气吧？”

    我看看她，见她略显红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一挥手说：“租就租了呗，可你先给说声多好，我就直接回解放路了。”

    新怡娇羞，红了脸说：“那不是不好意思吗？我哥他私自卖地，把你坑了，还欠外面一屁股债，把我们家坑，债主告上法院，家里除了房子，该执行都执行了。没钱用，一急就把你房给出租了。”说完从包里取出房产证递给我。

    “哎，新民呢？他怎么作成这样？能找到他吗？”我叹气问道，随手把那红本本放进包中。

    “谁知道啊！惹了祸拍拍屁股就走人，到现在都不知在那？家给他折腾成这样，连个信都没有。老头子急的爆血管都不知道回来问问，死在外面正好，永远不想看见他。”新怡气红了脸，眼含着泪，愤愤地说。

    “你哥干什么了，欠这么多债？”甄佳佳好奇地问。

    “赌网上百家乐。”我和新怡同时说道。

    “哦，”甄佳佳一副了然的神情，对我说：“那个呀，我看你玩过。你也没输什么钱，有时还赢。”

    我冷笑说：“我那是赌着玩，他才是真的赌。不过，克制点，见好就收，还是不会输这么多的。难道他一直就那么黑？”

    “是啊，一开始他赢多输少，胆子慢慢大了，下注也不考虑，后，后来他又玩了东西，更执着了，一把比一把大。再加上有几次赢钱，那些网站看数额大就拖赖，更让他生气暴躁，最后把我们大家都坑害了。”新怡轻轻抹着眼角的泪水，越说越无力，伤心。

    我印象中的新怡，性格张扬，从小跟在我们男孩后面养成豪爽的脾气，而现在却成了动不动就流泪抱怨的林meimei。娇怨的让人心生爱怜，假小子成了小女人，这种改变不知是好还是坏？

    见她不住地抹泪，心中不忍酝酿成了豪气，扭头对她说：“别难过，没钱，咱可以挣，大不了哥把房给卖了，够你花几年的。”

    新怡抬头看看我和甄佳佳说：“才不呢，那房留给你和小嫂子结婚用的，怎能卖啊？”

    我和甄佳佳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

    沉默了会，我突然想到刚才新怡说新民又玩东西，更执着的话。不禁问她：“你说新民玩东西，是玩什么呀？”

    “还能有什么？不就是冰。”甄佳佳接口说。

    新怡听了瞪大了眼，新奇地问：“是啊，你们也知道冰？”

    甄佳佳笑了说：“这又什么，十亿人民六亿冰，另外四亿神经病。到那都能看见壶，正常的很。”

    新怡又看看我们，低声问：“那，那你们也玩啰。”

    甄佳佳笑的欢实反问道：“你说呢，你别说没玩过。”

    新怡窘红了脸，怯怯地低声说：“玩过，第一次看我哥玩，觉得好奇，就试了两口，后来又在姐妹那玩过几次。减肥好管用，就是不想睡。我好多姐妹都用这减肥的。”

    我看看新怡低声说：“别玩了，那不是好东西。”

    甄佳佳对我撇嘴说：“你还劝别人，先管好自己吧！谁一个劲地喊我还要，还要的，你戒我们都戒了。贪地一口烟喷出看不见人，那快活，陶醉的样子真是，真是，无法形容。想在妹子面前装逼树形象门都没有，非把你拨的光光地示众！”

    我被甄佳佳数落的红了脸，低下了头。自己这个样子，还有资格劝别人吗？

    坐在后座的新怡听了甄佳佳的话，一边捂着嘴笑，一边不时看着我和甄佳佳。

    在新怡貌似崇拜的眼神与口口声声小嫂子的亲切呼唤中，甄佳佳兴奋地显了形，最后弯腰摸出壶具，显摆地对新怡说：“妹子不瞒你说，我们的货是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象你这型号的不出五口，你就瞪眼坐着发呆了，来，试试！”

    新怡偷眼看看我，见我瞪她，红了脸丢下甄二比递给她的吸管，轻声对甄佳佳说：“算了，在哥哥面前玩，好别扭的。坏样也不能当亲人面显露。你们吸吧，我可能闻点二手的就醉了。”

    甄佳佳鄙视地对我皱起鼻说：“你除了装逼还会什么？等没的人时你继续装呀！别一声声王上王上地求我给你烧。”

    “扑哧，王上？”新怡忍不住笑出声，重复着王上，脸越加的红了。

    甄佳佳此时已完全投入到传帮带中，先自个儿大口吸了几口，在烟熏火燎中，把吸管在一次递给新怡劝说：“吸一口保证你有全新的认知与发现，来，我先淡淡的给你烧口。哼，不要理他。”

    新怡小口微张叼起吸管，低眉耷眼地吸了口。之后她一直这样刻意回避我的目光，要么低头浅笑，要么看着甄佳佳显摆说闹。时不时喊一二声小嫂子，鼓励着甄佳佳继续发挥。

    我有些好奇，新怡这种无痕的捧杀技学自那里，还是突变的生活环境迫使她变成奉迎示弱的伪装者。

    有了新怡这个虔诚观众，甄佳佳的表演欲望得到极大满足，听了新怡对她小嫂子的称呼笑开了花，在我一再催促劝说下，极不情愿地结束表演。

    不过，新怡确如甄佳佳所说，吸了几口后，就浑身如泥般瘫倒在后座，眼神痴愣，似羞似窘，潮红了脸，不时傻傻地笑着，不时伸舌舔唇，宽衣胸伏，愫腿撩裙，柔软无骨的模样让人忍不住疼惜和撕扯了吞噬。

    这还是那个高喊：下呼吸道的王新怡吗？

    在把新怡送回住处，临下车前，甄佳佳塞给新怡个物件，慷慨地对新怡说：“拿回慢慢吃，没了我这有。”

    新怡没有矫性，轻声道了谢，裹紧了衣服，小跑着消失在黑暗的楼洞中。

    看到人影消失，我对甄佳佳说：“快活赖，当了盘大姐大！”

    甄佳佳望着前方，惋惜地叹息：“哎，可惜了，没把她弄上床。”说着瞪眼怒视我狠狠地说：“就怪你死催！不行，你要赔偿我，陪我睡觉觉。”

    走啵！前一分钟还抱怨没把新怡弄上床，后一刻又撒娇着要我陪她睡觉觉，你这格式我看不懂啊。我迷茫…。

    我翻了她一眼，说了俩字：作梦！

    没想到这货不怒反笑说：“我吗？我看你始终是在梦里，总有一天会让你面对现实，没有不醒的梦。现在去哪儿？”

    能去那里？那房子还有些时日到期，房里我的私人物品都被新怡锁在储物室里，想想里边也没什么需要的物品，就直接把新怡送了回来。目前能去的只有不远处老子娘那里了，有心想让甄佳佳住宾馆，又怕她使性子不停的烦，于是就说：

    “解放路，带你见我妈。”

    “啥？我…，我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