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出家義利供养功德
上师开示完毕,骅幼慈一看时间已近三点,可众人仍然纷纷举手提问,十分踊跃,只得说道:“因为时间的关系,等一会儿还有别的环节,那现在我们就来提最后一个问题,请这位女士吧!”说着,便随手将话筒递与了第三排座位中间的一位中年女士,却听她站起身来问道:“请问依尊仁波切,因为世间人绝大部分都认为出家人是因为看破红尘,在世间有种种的不如意无可奈何才出家的,那请问出家是一种消极的表现吗?再者,如果修密法在家出家都可以成就的话,那为何还要出家修行呢?” 那位女士问毕,便将话筒递还给骅幼慈,当她接过话筒的那一瞬,不经意之间,眼神却正好与坐于前一排的成娟不期而遇。只见成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骅幼慈心下微微一怔,却也只能对她点了点头,便行了过去。 此时却听上师开示道:“出家的真义是在于,出离三界六道的家。虽然有一种人或是因为感情、事业、病苦等,或其他种种不如意之因素,才萌生出家的念头,但在佛教来讲,出家修行必须具备福德善根与出家的因缘,所以释迦牟尼佛所宣扬,凡是欠缺善根或福报者是无法出家的。 虽然也有因其他逆缘而出家的,比如遭受感情、事业等种种的挫折失败,以及各种障难而出家。可一般来讲,若是没有出家的因缘与福报,即使这世间充满了种种的困苦、障难、挫败与绝望,也无法使他萌生出世之念头,而出家修行。即使暂时生起这样的意念,也真的出家了,但往往熬不过几天几夜,就无法安住且甚至落荒而逃。所以要受用三宝的衣食供给,是必须具备福报,并有那样的功德存在才行的。 比如出家人,因为有受戒的缘故,所以他既然受用了三宝的衣食供给,就必须依法如理修行,誓言戒律,清净梵行。如若不然,只是一味的混吃混喝,则所有受用就好比吃毒一般的,不但没有任何功德,反而造下重重罪业,所以有些出家人会‘臭头’,就是整个头都烂掉,有时候是染上传染病等,种种报应皆会现形。哪怕是寺院里面的狗,吃寺院的东西,若不好好护持寺院,整天四处游荡的话,身上的毛会全部掉光,浑身溃烂长虫,rou就被那些虫一点一点的吃掉。 所以我们受用饮食时,不论荤素皆要如理加持净化,不论在家出家都是一样的。出家人因为有戒律,如果不如理加持而受用则如同吃毒。那在家人其实也是一样,如果不依佛法如理加持净化,实际也是在折损自己的福报。我们今天还有吃有喝、饮食充足,皆是累世的善业福报所致,但这些福报就好比是你在因果银行存的钱,如果只知道支出而不令其收入增长,那终有一天也会坐吃山空。待福报用尽,罪业现形,恶果成熟,定当堕入恶趣乃不待言。 因而为什么要出家修行?乃是因为唯独修行才能成为众生的福田,而且出家是为了修行便利,即所谓的比较‘专业’。当然,从修学密法而言,在家出家都可以成就,不一定非要出家。但如果有因缘出家,没有家庭障碍,又对众生可以有大義利的,就必须要有所取舍。而且出家乃依个别解脱戒之功德,这是在家人所不共的。并且增上菩萨戒及密宗戒学处之功德,速易获得成就。特别在释迦牟尼佛的教法时代,就特别鼓励出家修行,因为浊时末世,在家修学之环境因素、时间因素、家庭障碍等,障难会特别的多,比不得出家专业修行之诸多便利,实有天壤之别。由此可见出家修行之圆满殊胜,与不可思议之出世功德,而非一般人知见所认为的那样,是因为看破红尘,才消极无奈遁入空门。 所以由此可知,佛法僧三宝乃是众生的福田,而且是胜福田,可以接受众生的供养。依出家人而言,乃是发起利他之想,因为接受他的供养,而使他获得供僧之功德,并以自己修行所得一切善根回向,为利众生愿成佛,故依此发心受用供养方是如理如法。 若依供养者而言,则要生起欢喜心,因为出家人都是大勇士,既发如此大愿出家修行,那我就随喜他的功德,并恭敬欢喜的来供养,也是为自己累积善根福德。而不能心想,出家人好可怜啊,又没饭吃,又没衣服穿,出于可怜同情之心说那我就‘布施’给你。如果是这样发心的话,反而造下了重罪,死后必定是要堕地狱的。所以汉地显教很多称供养者为‘施主’,其实是有不妥的。所谓布施乃是对下,比如你对可怜的小动物、流浪的乞丐、饿鬼道等这些众生才叫布施。对于三宝,那不叫‘布施’,而应该叫‘供养’。所以,我们现在改为‘近善’,是於善亲近的意思。 供养佛法僧三宝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积聚福慧二资粮,因为三宝是我们的胜福田,虽然一般的鬼神及所有的众生,我们都可以去供养——说得客气一点是供养,但其实应该是布施,但不一定是属于胜福田,因为胜福田唯独是出世间的佛宝、法宝、僧宝。以大乘来讲,除了胜福田以外所有一切众生,都是我们发菩提心的对象,也是我们的福田,但不是胜福田。所以供养三宝,可以让我们种下解脱的因以及成佛的缘起,并且只要依止三宝坚固的话,生生世世自然可以获得诸佛的加被,诸佛也自然生生世世会来度化我们,无论我们转世到那里,都一定会值遇三宝而得度。 那我们应该要如何行修供养呢?无论从显教到密法,供养有其共同与不共的方式。第一乃是外物的供养,比如水、水、花、香、灯、塗、食、乐等的供养,以及其他自己所喜爱的,觉得是最好的东西都可以作为供养物。第二是内的供养,就是善根的供养,也就是闻思修、戒定慧、二次五道的供养,以诸善根现化出来而作供养。那第三就是秘密供养,就是以大乐与大乐慧中双运而作供养。第四种则是实性供养,也称彼性供养,也就是以乐空无别而作供养,也就是以大乐和乐空无别的慧双运,这样的奢摩他和比巴萨那,这两者双运并於空性中入住而行修供养。 那供养也是要有传承的根据,依各各口诀差别而行修,若没有传承的话,当然也可以行供,虽然会生善根,但不会有所成就。而并不是像一般所误以为的那样,说心地善良,好好的虔诚供养就可以了。所以行修供养,除了需具备传承及口诀之外,更要融入修持的方式,比如以大乘共同的话,就必须为利一切众生,以菩提心融修的方式,动机改变而作供养。若以中观来讲,以三轮体空的方式来供养,也就是供者以及所依怙供养的三宝,与所供之物三者皆无自性——即因无自性、果无自性、业无自性——也就是因果业三解脱法,因解脱、果解脱、业解脱,空、无相、无愿,就是於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当中而作供养。 总而言之若是显教,则需融修出离心、菩提心、空性正见的学处而供养,密法需融修四全净——即身净、处净、受用清净、行业清净——的修持学处,而作甚深广大且究竟的供养,以此行修供养,则不但可获福无穷,且同时积集福慧二资粮,乃至究竟圆满无上大菩提。 所以,过会儿你们要举办的请供义拍,你们若有要参加的,皆可以按刚才所说的方法,转变一个动机,发起为利众生愿成佛的大愿而参加请供义拍。那如果有了这个动机,跟你不发这个心来义拍,其结果是大不相同的。就如同有智慧的人就知道如何高效利用时间、整合资源获得多重的效益,也是一般的道理,要让每一件事情都转变为修持的道,这样精勤修持才不至于白白唐捐了这个暇满人生!吉祥如意!” 依尊上师开示完毕,骅幼慈连忙请大众起立,恭送依尊上师。只见曹俊杰师兄与宝贤师吹起海螺来,迎了依尊上师,祝容芳、余钧发、祁铭寓、冯立程等人亦尾随而去。骅幼慈则宣告义拍活动环节正式开始。不一会儿,曹俊杰师兄便折返了回来,骅幼慈亦按事先安排好的流程,将话筒交予小翠来主持。
只见拍品一一亮相,曹俊杰师兄与小翠等祝总手下一干强将皆应付自如。一些宾客散了去,而原在包厢内的一些宾客此时却也涌进了现场参加义拍。众宾客踊跃竞拍,一时间,数十件拍品悉数成交,几十只宝瓶亦被请供一空,现场气氛倒也十分热烈。 且说骅幼慈从庭院门口退出来,正四处张望着,这才看见余婷婷和陆涛边谈边行朝这边走来。三人碰了头,来到前厅开阔处,骅幼慈笑道:“今天感觉怎么样?”陆涛笑道:“好深奥啊,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不过确实非同一般,这位依尊上师着实厉害啊!” 骅幼慈笑了笑,又向余婷婷道:“你听下来感觉如何?”只见余婷婷一脸的倦容,勉强笑道:“可能是昨晚失眠,整夜都没怎么睡,本来精神不好不想过来了的,可想你给我说的,我就还是强打了精神过来。刚进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问解脱生死的问题,我倒蛮有兴趣的,可后面却越听越糊涂,慢慢的就犯起困来,后来实在困得不行,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后面讲的就基本没怎么听。唉……我的慧根是不是太差了?” 骅幼慈暗自打量着她,只见她面部浮肿,眼部凹陷,眼圈泛黑,眉宇之间亦有污浊之气遮蔽,身心的能量状态确实极差,心下便有些担忧,却道:“你近来功课很重吗?还是新接了戏劳累过度?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差呢?”余婷婷摇头道:“功课还好,也没有接戏,最近也是有些事儿烦心,不过还好,慢慢都过去了,不提也罢!唉……” 骅幼慈正欲说话,却忽然感觉身后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她不由得回头一看,原来是成娟和胡筱筱两人站在她身后。却见成娟似乎刚刚哭过,眼中泪光点点。胡筱筱站在一旁却也一脸的沉重,只听她说道:“骅老师,成娟有事找你!” 骅幼慈连忙转过身来,一手扶了成娟的肩膀,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成娟摇摇头,却开口道:“骅老师,你可不可以带我去见见依尊上师?”骅幼慈点头道:“想见上师可以啊,你是想让上师给你加持一下是吗?” 成娟却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我想求上师为我剃度出家!”骅幼慈一听,不觉竟怔住了,她有些茫然的回头望了望陆涛和余婷婷,只见他俩也是一脸的愕然。她定了定神,又回头看着成娟道:“此话当真?你真的想出家?” 成娟忽然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道:“我是认真的。这个红尘俗世我早就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这些日子你教导我的每字每句我也都记在心里,今天来见到上师,我忽然感觉好像比见到亲生父母还要亲的那种感觉,我想是我的缘分到了。所以我不是开玩笑的,我是真的想出家,从此以后好好跟着上师修行!” 骅幼慈正色道:“出家之事非同儿戏,那你家人那边怎么办?他们会允许吗?”成娟冷笑道:“我父亲躺在病床上早已自顾不暇了,哪里有精神来管我的死活。我mama也拿我没办法,嫌我累赘却又不得不管,我如今自己寻了去处,她也不会不乐意。至于我的那些亲戚们,更是巴不得赶快打发了我,好支配那些财产。所以我正是上师所说的那种人,无牵无挂的,正适合出家修行!”骅幼慈见她果然主意已定,便拉了她的手点头道:“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