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狐嫁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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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中央凌空站立一名黑衣老太婆,手拄拐杖,如定在空中一般。陆飞认出是那黑老太。 陆飞朗声说道:“前辈好久不见,晚辈还有急事,先过河了。”说着纵身一跃,几十米距离对他来说并非难事。 谁知身子尚在半空,黑老太将拐杖一挥,那拐杖变得又粗又长,像一根巨大梁柱拦腰扫来。 陆飞脚尖在水面一点,倒纵回来。他向着另一方向跳去,黑老太又一杖扫来,逼得他又跳回来。 黑老太道:“要过河也可以。那天陪你在一起的面具怪人在哪里?你告诉我,就放你过河。” 陆飞着急道:“可是他现在在哪,我并不知道。” 黑老太冷笑道:“你当我年纪大了好糊弄么,不告诉我,休想过河!” “也是得道上千年的前辈了,这般欺负一个还未结金丹的小辈,不觉得羞耻吗?” 陆飞循声看去,不远处河中间,不知何时又站立了一位身穿白衣,手拄拐杖的老太婆。 黑老太冷冷道:“白老太,这事似乎跟你并不相干。” 白老太道:“老身路见不平之事,一向要伸手管上一管。况且现在这小子必须过河,若过不了河,老身的事情便办不完。连胡三太爷、黄二太爷、柳三先生和灰四爷也都要脸上无光了。” “少拿他们几个吓我,你们一起上,我黑老太也不怕。” “用不着几个一起上,我先会一会你。”白老太说着向黑老太飞去。 两人在河中间交起手来,一黑一白身形如电,搅的河水翻腾,响若雷鸣。 陆飞趁机跳过河去。黑老太有心阻拦,无奈被白老太缠住腾不出手来。 河对岸是一片密林。陆飞穿过密林,来到一片连绵起伏的小山丘,青草如茵,点缀朵朵小花。 月光下,山丘间缓缓走来一骑驴老者。 驴很矮小,如狗一般大。驴头上戴了一朵大红花,老者胸前也拴了一朵大红花。 陆飞走上前想要打听询问一下。见那老者尖嘴猴腮,稀疏山羊胡须,一米出头的个子,一双小眼珠闪着精光,手里拿着一个小算盘,正噼里啪啦打着。 “老伯,你可曾看见有一个女孩跑过去吗?” 老者摇头:“女孩没看见,我倒看到了一个马上要做新郎官的傻小子。你是叫陆飞吧,你可以叫我灰四爷。” 陆飞听得摸不着头脑,倒想起了白老太所说的什么灰四爷胡三爷,他们如果是一伙的,应该对自己没恶意,正要拱手离开。 灰四爷道:“我灰四爷善能卜卦,可预知未来。你这般找是找不到的,听我的,在这等一会儿。”向身后喊道:“柳三!柳三!快过来给陆飞小兄弟好好打扮一番!” 山坡间又走来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人。他的脸又瘦又窄,如马脸一般,一双眼睛瞪得甚大,鼻子却矮小的几乎看不到,只有黄豆般大小的孔洞,下巴尖的能戳死人。身穿长衫,比陆飞还要高三个头,一手甩着宽大的袖子,另一手拖着一个方方正正的木箱。看似走得慢,转眼已到跟前。 他对陆飞单掌施了一礼道:“你就是陆飞?我是柳三先生。” 陆飞也拱手施礼道:“晚辈正是陆飞。” 柳三先生又施一礼道:“你怎么穿着和尚袍子?” 陆飞只得又施礼道:“说来话长。” 柳三先生又施一礼道:“无妨,详细说来听听。” 灰四爷急得一偏腿从驴上跳下来道:“说个屁!再说天都亮了!别磨唧了,快点给他打扮一下。” 抢过柳三先生手里的木箱,从里面拿出衣服、帽子、鞋子、大红花,不由分说往陆飞身上套。柳三先生道:“慢一点,慢一点,别把帽子扯坏了。” 陆飞挣扎道:“老伯,你还没说清楚,我穿这些衣服干什么?”可是他没老头劲大,按着他就穿。他知道两人也无歹意,只是搞不明白。不一会儿穿上一身大红吉服,换上靴子,扣个帽子,又在胸前系上那朵大红花。 刚穿好衣服,从山坡间摇摇摆摆走来两名老者。一老者大红袍服,满面红光。另一老者一身黄衣,面相尖刻,如地主老爷家的账房先生。 灰四爷指着红袍老者道:“这是胡三太爷。”又指着黄衣老者道:“这是黄二太爷。”陆飞一一施礼。 胡三太爷捋着雪白胡子笑道:“这小子虽不太俊俏,但长得浓眉大眼,很有精神,我一见便喜欢。”对黄衣老者道:“你今天收着点,若再老放屁,这酒席可没法吃了。” 黄二太爷板着脸道:“我那帮小儿郎布置的房间也都是臭臭的,怎么不让你的小辈去布置?” 胡三太爷笑道:“谁不知你们打洞安家最是擅长,我们这么短时间可布置不出来。” 山坡间隐隐传来鼓乐丝竹之声,一顶大红轿子如飞而来。一些大蛇缠着管弦唢呐在前吹吹打打,抬轿子的是四只壮实的高大狐狸,直立行走像人一般。 轿子片刻间到了面前,轿帘被风刮的乱舞,雪千灵端坐轿中,半掀起红盖头,对陆飞抿嘴一笑。轿子在前头已远去。 陆飞呆愣在当地。灰四爷不耐烦催促道:“走啦走啦!老头子们熬不得夜,吃完喜酒还要回去补个觉。”拉陆飞上了他坐的黑驴,跟在轿子后头。 正走着,忽一人从半空中飘落在地,却是白老太。 胡三太爷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黑老太被你打跑了?” 白老太道:“我可没那么厉害。我打不赢她,她也胜不了我。她没奈何就走了。” 柳三先生从木箱中拿出一朵红色绒花给她。白老太笑道:“我且老来俏一回。”将红色绒花戴在头上。 行了二三里路,前方一座石头小山。山上此时被开了一个洞穴,两旁挂满红色灯笼。里面灯火通明,贴了大红喜字,一群黄鼠狼人立着正在里里外外奔忙,搬动座椅。几十只巨大刺猬在桌子上忙着摆放水果。几名半人半蛇的女子正在里间铺床叠被,架设帐幔。一群肥大的老鼠头上顶着装满菜肴的碗碟,一壶壶酒水,一溜小跑放在桌上。 胡三太爷高声喊道:“吉时已到!新娘下轿,吉祥福到;新娘进门,财源滚滚;新娘落地,儿孙满地!龙凤呈祥,送入洞房!” 陆飞抱雪千灵出来,一直走进洞穴里间,将她放在床沿坐下。 白老太将木门关上,在门外笑道:“知道小灵儿脸皮薄,我们几个老家伙讨一回喜酒就回去了,不留在这里碍眼。” 陆飞轻轻揭下红盖头,见雪千灵低垂着头,娇羞绝伦。 陆飞问道:“这几位长者是谁?我还都不知道。” 雪千灵微笑道:“胡三太爷是只狐狸精,跟我是本家,黄二太爷是只黄鼠狼精,白老太是刺猬精,柳三先生是一条蛇精,而那个老爱咋乎的灰四爷,是只老鼠成精。” 外面喧闹声里,有一个声音说道:“是谁说我是一只老鼠成精来着?我这老头可惯会听墙根,耳朵灵的很。你这丫头敢背后说我坏话,我可让我的鼠子鼠孙专咬你的花衣裳花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