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明天会更好

    上周末，各科老师布置了一大堆的预习和复习作业。

    星期一早晨，将近一半的同学没有按时完成课后作业。

    白芙蓉、美霞、薛吉安、冯雪、青措卓玛、吕芳、秋梦雨和洛阳扎西等人都在其中。

    祁秉承，男，48岁，他是三中高中部的校长。西装革履的他站立于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下，神情庄严而肃穆。

    升国旗，唱国歌，发放流动红旗。接着，祁校长开始了国旗下的讲话：

    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俗话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勤出成果！勤出智慧！勤奋是成功之母！勤能补拙是良训！

    勤奋是取得成功的先决条件。离开勤奋谈成功等于白日做梦。

    我衷心盼望你们能成为珍惜时间、热爱劳动和珍爱生命的有志之士。有志不在年高！

    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蹶不振的某个“你”对自己和未来失去信心。

    ……

    蓝色是“三中”校园的颜色。举目远眺，到处都是穿着蓝色校服的初、高中学生。

    队伍排列得井然有序且密不透风。郜民安和班俊并肩而立。并肩而立的两个少年：相貌、身材和身高不相上下。

    班俊小声嘀咕：“听说你的文笔很犀利！”

    郜民安欲言又止，扪心自问：“难道不如你吗？”

    班俊诧异地追问：“难道哑口无言是你一贯的君子做派吗？”

    郜民安撂下一句冷言冷语：“我对你有抵触！”

    班俊出神地望着远去的少年的背影痴痴地笑了。

    洛阳扎西唱着两句歌词“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心的雨，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和一个无所谓的往事……”向班俊走来。

    班俊诚恳地说：“希望能歌善舞的情歌王子能成为我的同胞兄弟。”

    洛阳扎西和班俊友好地拥抱了彼此。

    洛阳扎西直言：“兄弟一定要有福同享和有难同当！”

    叮铃铃……

    班俊和洛阳扎西拔腿朝教学楼狂奔。

    班俊边跑边说：“陈老师是一个时间观念极强的人，迟到1分钟的后果很严重的。”

    陈浩，男性，37岁，身材高大魁梧，四方脸盘，膝下有一女，年仅5岁。陈老师是高二（2）班的班主任。

    班俊被良师无情地拒之门外。无辜罚站45分钟的滋味不好受啊！与吉他恋人共患难的女孩是金嗓子柳妍。

    柳妍愁眉不展地说：“陈老师太刻薄了。”

    班俊冷笑道：“吃一堑，长一智。杀一儆百！”

    柳妍长吁一声说：“只能默默地面壁思过了。”

    威严和守时是陈老师的真实写照。

    面壁思过的两人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宝贵的时间在“滴答”声中无情地流失着……

    下课铃声响起。

    教室里传出震耳欲聋的“goodbye，teacher.”的声响。

    陈老师合上教科书，走出了教室。

    “柳妍回教室，班俊跟我走！”陈老师严肃地说。

    班俊边走边思索：“幸亏没脱校服，不然又得挨批了。只求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众目睽睽之下，叫我颜面何存呢？”

    办公室里上演了一幕尴尬的戏剧。

    秋梦雨低着头呈立正姿势站在历史老师的办公桌旁，当蔡老师的戒尺毫不留情地落在女孩嫩白的手掌中央时，班俊的心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

    梦雨咬紧牙关挨了六下戒尺的严惩。一颗颗眼泪稀里哗啦流了下来……

    蔡老师咬紧牙关坦言：“这就是不按时完成作业的警告。若还有下次，我手中的戒尺可不会心慈手软。”

    秋梦雨低声回答：“绝对不会再有下次的。”

    陈老师苦口婆心地说：“班俊，一个没有时间观念的人是不可能成就一番丰功伟绩的。记住，不要轻易露出自己的锋芒！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记得《小王子》中有句名言：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

    蔡老师示意道：“严师出高徒！一起接受灵魂的洗礼吧！”

    蔡老师耸了耸肩，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陈老师、班俊和秋梦雨。

    “既然德高望重的蔡老师刻意让你留了下来，自然对你心存希冀！”陈老师一语双关道，“你可是高一（2）班的语文科代表。听范老师说，你的文采相当不错！我没记错的话，你叫秋梦雨……”

    秋梦雨低声回答道：“我是秋梦雨。”

    陈老师仔细打量了一番，开口问：“班俊，你认识身边的这位女生吗？”

    班俊支吾道：“我们是好朋友。”

    “两人是什么关系？”陈老师厉声问。

    “普通朋友！”班俊喃喃道。班俊暗自谩骂：“多管闲事瞎操心！”

    陈老师哈哈大笑起来……

    班俊和秋梦雨彼此对视了一眼，神情木讷的两人只能低头望着地板出神。

    陈老师收敛住笑声，娓娓道来：“态度决定一切！心诚则灵！问心无愧就好！人的一生能拥有几个十六岁和十七岁啊？难道青春年华仅仅是拿来挥霍的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说明你们还是有觉悟的。但是，光有觉悟却没有行动的话，一切都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小王子》中还有一句至理名言：星星发亮是为了让每一个人有一天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星星！”

    口干舌燥的陈老师抿了一口菊花茶，继续说：“没有人能随随便便取得成功！付出与收获是成正比的。没有制定明确的学习目标和奋斗目标之前的一切行动都是瞎忙！”

    “经典中的经典！”班俊赞不绝口。

    陈老师端起不锈钢保温杯喝了一大口温茶水，不慌不忙地问：“牺牲一个晚自习值得吗？”

    秋梦雨和班俊露出一副很无辜的表情，两人依旧默不作声。

    陈老师长篇大论道：“有些道理讲了无数遍，也许你们早就听腻了，甚至耳朵生出老茧了！比如：亡羊补牢的故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故事、孟母三迁的故事、伤仲永的故事、以及《劝学》等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没有水滴石穿、锲而不舍和勇往直前的求学精神，请不要奢望拥有充实和无悔的青春年华！你们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不妨拍着胸口扪心自问一下吧。我是否拥有‘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壮志凌云？我是一个与时俱进、德才兼备和品学兼优的合格的高中生吗？我的无作为会不会令父母和老师们大失所望？我对得起一日三餐吗？”

    班俊像被霜打的茄子似的，深埋着头，呈立正姿势站立于秋梦雨右侧。

    陈老师厉声命令道：“班俊，不要像罪犯一样站立！请昂首挺胸！”

    表情肃穆的班俊亮出了军营男子汉的英姿。

    陈老师哑然失笑道：“晚自习快结束了！两人都回去吧！”

    班俊诚恳地鞠了一躬道：“多谢老师的谆谆教诲。”

    秋梦雨举目凝视着陈老师深邃的眼睛说：“谢谢老师！”

    陈老师露出了一个善意的微笑。

    班俊和秋梦雨离开了教师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