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皇帝（9）
好吧，终于可以写死一个了……注意，此章比较扭曲，春节者莫入，入者后果自负。 帕图斯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他几乎是立刻找到了自己在皇帝的身边安排的眼线——反复询问后只得到一个模糊的地点，没办法，那个奴隶显然居心叵测，他要求与皇帝单独谈话，或许他早就打好了出卖皇太后的主意——可惜事情没按照他设想的发展，选择这个人报信是阿格里庇娜最大的失误，按照皇太后的吩咐，他应该在帕图斯以及其他元老面前说出皇太后依然生存，并且要求皇帝前去迎接的消息，那么，在元老的监督下，尼禄只有乖乖地把她接回罗马——而那个时候，掌握着部分军队与权利的皇太后很有可能向元老院提出，罢黜年轻而残忍的罗马皇帝。 但是现在，报信者不但没有成功地实行阿格里庇娜的计划，却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而断送了性命，最糟糕的是，他作为皇太后派遣的刺客被杀，那么，元老帕图斯不能在尼禄制钱找到阿格里庇娜，那么这个女人很有可能被皇帝的军队杀死，到时候，爱怎么说都是尼禄的事情了；相反的，阿格里庇娜假如活下来，那么将有机会与尼禄在元老们面前对质——毫无疑问，大多数贵族还是会倾向于美艳的****而不是年轻的皇帝，尤其是阿格里庇娜眼光短浅，爱慕虚荣，喜欢权力又不知怎样运用自如，几乎是以帕图斯等人为首的顽固派元老势力的心头爱。 他们总是希望皇帝与皇太后一个也不要死，就这样为了权利彼此陷害个几十年，让从奥古斯都时代起就日益衰落的元老院重新站回罗马的舞台上去。 帕图斯这个不负责任的观众刚走，皇帝的戏剧也就告一段落，尼禄爬起来就要跟着汨罗走，被拉金一把抓住，：“你不能去，您是罗马的皇帝，元老们会指责您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无论她干了什么。 尼禄的态度犹如黑铁一样坚硬冰冷，：“我必须去，拉金，不然的话，这个女人将是我永远的噩梦，即便我被冥神普鲁托召唤，她的手指都会抓紧我的脚，卡紧我的喉咙。” 洛基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尼禄让他想起了那个一统天下的始皇帝，作为曾经的白起，他时常回到自己入世的地方，凡人无法看见他，所以很多在身为人类的时候看不到的东西就明明白白地放在了他的眼前，始皇帝的母亲也是个****愚蠢的女人，她甚至想要拿自己的私生子取代开始不听话的儿子——东周列国志记述：毐伪作秦王御书，加以太后玺文，遍召宫骑卫卒。本府宾客舍人……秦王下令：“有生擒嫪毐者，赐钱百万；杀之而以其首献者，赐钱五十万；得逆党一首者，赐爵一级；舆隶下*，赏格皆同。嫪毐兵败，并内史肆佐、弋竭等皆被擒，付狱吏拷问得实。秦王政乃亲往大郑宫搜索，得嫪毐jian生二子于密室之中，使左右置于布囊中扑杀之。太后暗暗心痛，不敢出救，惟闭门流涕而已。秦王竟不朝谒其母，归祈年宫。以太史占星有验，赐钱十万。狱吏献嫪毐招词，言：“毒伪腐入宫，皆出文信侯吕不韦之计。其同谋死党，如内史肆佐、弋竭等，凡二十余人。”秦王命车裂嫪毐于东门之外，夷其三族。肆谒等皆枭首示众。诸宾客舍人，从叛格斗者，诛死；即不预谋乱者，亦远迁于蜀地，凡迁四千余家。太后用玺党①逆，不可为国母，减其禄奉，适居于椷阳宫。此乃离宫之最小者。以兵三百人守之，凡有人出入，必加盘诘。太后此时，如囚妇矣，岂不丑哉。—— 说句实话，这个罗马皇帝与始皇帝还真是很像。嗯，不好，怎的最近很喜欢回忆过去呢？莫非自己开始老了？龙子摇摇头，将注意力重新放到罗马的皇帝身上。 “我知道你会让我去，假如我坚持的话，可是我希望你不会因此对我失望。”尼禄真诚地说，拉金开始犹豫，而朱尼厄斯已经召集了这次不列颠之战入城进行凯旋式的士兵，他们充满崇敬地仰望着台阶上的皇帝，还有他们新任的指挥官与副指挥官，汨罗向他们展示了刺客的尸体，揭开了皇太后阿格里庇娜的阴谋，无能，好色的元老们的纵容，简短但富于感染力的演讲成功地煽动了士兵的情绪，愤怒的士兵举起短剑，低声咆哮，开始按照朱尼厄斯的指挥，限制元老们的行动，围困罗马城内的禁卫军营，封锁主要的街道与天空，他们就像水银一样沿着罗马大大小小的道路分散出去，而拉金终于答应了皇帝的要求。 “希望这是您最后一次任性。”拉金说，无可奈何：“那么至少不要引来更多的麻烦吧。啊，洛基，亲爱的朋友，据我所知，您的神祗无所不在，那么能请您将我们安静地带出罗马城吗？在这里使用神祗的力量会引起祭司们的注意，他们对我，汨罗，朱尼厄斯，皇帝的力量都很熟悉，。” 洛基笑了一笑，伸出手：“那么来吧，靠近我就可以。”拉金，所以才有今天的会面吗？你连皇帝与你们不能使用神祗的力量引起祭司注意都考虑到了，那么还有什么你没有考虑到？只怕皇帝前几日看似莽撞的刺杀行动也有你在推波助澜，而那个可怜的‘刺客’，若是我不出手，只怕也逃不过你的手掌。 突如其来的旋风几乎无法让人立足，负责封锁罗马城的朱尼厄斯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折断的玫瑰花打在他裸露的手臂上，很痛，等到呼啸的风声逐渐消失，他睁开眼睛，他的老师，汨罗，皇帝还有洛基都不见了。 —————— 太阳神阿波罗的金马车行驶在天空上，灼热的阳光让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开始产生温度，只有阿格里庇娜的心是冰冷的。 派去报信的信使到现在也没有回来，这是个不祥的预兆。她犹豫着，前一刻决定要离开，后一刻又怕离开这里的自己遇上新的“盗贼”，就好像前几天那些丑陋的人鱼袭击自己的坐船，他们也许会杀死自己，然后被皇帝杀死，那么自己的死亡将会无声无息地被湮没在简单的纪录里，没人会为一个死人复仇，而且即便复仇成功又怎样呢，自己已经死了，什么也不会知道。 她咬牙切齿的咒骂皇帝，那个希腊奴隶，忘恩负义的禁卫军队，懦弱的元老……总之所有的一切，奴隶们小心地离她远远的，以免成为皇太后迁怒的牺牲品，除了几个被阿格里庇娜的魅力与维纳斯术士的法术控制的祭司，以及术士之外，他们痴迷地看着在庭院里走来走去的尊贵女人，虽然阿格里庇娜在妄想着如何尽情地折磨已经成为废皇帝的亲身儿子，那个卑贱的希腊奴隶，还有那些不服从自己的贵族，尤其是那个银发的，骄傲的外来者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与大笑，但被丝绸包裹的雪白躯体丝毫不受影响地让他们垂涎三尺， 晴朗无云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暗，心跳骤然加快的阿格里庇娜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走，很及时，她刚刚站立的地方蓬地生出一丛黑色的植物，几个没来得及逃走的奴隶被疯狂飞舞的枝条抽打，皮肤与肌rou被撕成一条条的，平静的庭院被瞬间改造成血腥的屠宰场。 “蠢货！保护我！” 阿格里庇娜叫喊着，一边毫不犹豫地继续逃向最里面的房间。 旋风挡住了阿格里庇娜的追随者第一波攻击，在模糊的人影还没有被辨认出来之前，年轻人就已经跳了出来，锋利的短剑在呼吸之间就已经砍断了两个敌人的脖子，比起这两个更喜欢用刀剑胜过法术的年轻人，拉金慢条斯理地站稳，举起双手，黑色的花纹在裸露的皮肤上生长，召唤出来的植物枝叶无情地屠戮着庭院里残存的生者，同时根系在地下向四周风一样地扩展，直到包围了一片不小的区域才停止下来，它敏锐的绒毛搜索着附近所有的生物，即便是一只老鼠也会被瞬间伸来的枝条或根茎勒死。 皇帝沿着血rou铺设的道路向前走，他的手上握着短剑，尊贵的紫色袍子边缘几乎已经成了黑色。 阿格里庇娜双手按在自己寝室的墙面上，手掌下是一朵占满了整个墙面的黄金玫瑰，这个****的女人第一次真正地恐惧起来，黄金的玫瑰是她最后的退路，她向维纳斯神献祭了整整可以填满了一条台伯河才得来的恩赐，只要向维纳斯神祈祷，它能够将任何一个意欲伤害阿格里庇娜的人拒绝在一定的范围之外，但门外的惨叫声一直在向着皇太后寝室的方向前进。 寝室的门在维纳斯术士歇斯底里的祷告声中慢慢地打开，人类的影子投在紧贴在墙面的女人身上，未被夺走的光线照射在黄金的玫瑰上，从暗淡的反射上可以看到短剑聚集在尖端的一点光亮，阿格里庇娜绝望地转过身来，迎着逆光，她看不清来人，极度的紧张让她发出尖厉的笑声。 “来吧，”她猛然撕开仅有的衣物，向来人展露出令无数女人嫉妒的完美躯体，暗红的丝绸落在脚下，深黑的地面，雪白的肌肤，黄金的维纳斯神最爱的花，妖艳的笑容，几乎可以令任何一个男人疯狂：“来吧！皇帝的奴隶！”阿格里庇娜尖叫，张开双腿，一只手按在急剧起伏的小腹上：“卑贱的人！看看你的短剑指着谁？我是罗马皇帝的亲生母亲！他是从这个身体里诞生的！你要杀死我吗？那么就从这里开始，从生出了罗马皇帝的这里开始！” 侵入者向前走了两步，浓重的紫色让濒临疯狂的阿格里庇娜一下子安静下来，她诡异地深深呼吸，然后开始啜泣，：“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儿子，你来救我了，真好。太好了，众神保佑，真可怕，……叛逆者要杀死我，要杀死我，还好你来了，我知道你爱我，你不会让我受伤的，我没有受伤，你也没有，太好了，我们一起回罗马去，我们一起走……这个地方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抱住那个人，在熟悉的胸膛里哭泣，声音越来越低。 尼禄单手抱住自己的母亲，把她的头按进丝绒的紫袍里，另一只手将短剑插入自己诞生的地方，怀里的身体开始剧烈的挣扎，尼禄的动作没有停止，他像个三岁的孩子那样无所顾忌地哭泣着，泪水从他的眼睛里一直流到下巴，从那里落进他母亲丰美的黑发里，阿格里庇娜在最后一剑刺入时发出一声悠长的尖细诅咒，两手尖利的指甲嵌入尼禄背部的肌rou，尼禄等了一会，确定不再有哪怕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弱吐息吹在自己的皮肤上时，才丢下了短剑，握剑的手上沾满了至亲的鲜血。 他小心翼翼拥抱着母亲的尸体，疲惫地坐在房间里，层层叠叠的白色帷帘消磨着明亮的阳光，令的看上去什么东西都有些黯淡——一直抱着，他想到自己和母亲很久没有这样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原因地拥抱过了，上次，似乎还在自己刚满12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阿格里庇娜的时候。 如同维纳斯神落在人间的投影，衣着华丽，丰盈娇美的贵妇人向矮小苍白的孩子张开双臂：“来啊，来啊，我的孩子，我是你的mama，你的母亲，我会给你一切的……” 她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待续） 恩，杀完了，为啥米杀人的章节写得从来就很顺利呢？尤其是啊^^变态杀人……我发誓我只是喜欢写而已……不要和谐我……不要和谐我…… 想要说明一下，敖缡儿在之后的章节里会逐渐成熟，独立行动的机会增加，而得到更多自由时间的洛基则开始展现作为睚眦的本性……因为本书借用了尼禄时期的罗马，所以以后也许会有比较疯狂血腥地描写，或许会有大人不喜欢，但支持我的大人投个票吧，留个言吧。 Ps: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发展不怎么符合大家的喜好，收藏下降，555555555……